<b></b> 呵,有事相商?
怎么个商量法,竟然要抱着去商量?
合着就是当他们傻子是吧。
但是,众人可不敢不给天族长老的面子,只得干笑着附和。
“是是,长老说得是。”
但是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。
季千璃与天族大祭司的关系,怎么看都不一般。
这般发现,让众人震惊的同时,也心中各有各的想法。
看来,季千璃的地位,在他们心中,又要再上一层了。
骑士学院的众人傻眼了。
有天族大祭司的撑腰,他们要跟季千璃作对,这怎么看都是自找死啊。
要是被大祭司发现,别说一个齐岩,怕是整个骑士学院都讨不到好。
“从长计议。”
屠勇双眼一沉,沉声提醒有些坐立不安的齐岩。
眼下季千璃与大祭司不知所踪,众人在两位天族长老的做主下,只能压下各自心里的想法。
宴会中,某个小家伙将桌上的盘子,酒杯,在许骥等人眼皮子狂跳之下,捏成了一滩滩的齑粉。
“莫怜这是怎么了?”
许骥胳膊肘拐了拐慕白。
莫怜这小模样,太过于古怪了。
知道内情的彼方几人,清了清嗓子“小孩子找点玩具玩耍怎么了?”
是么?
将杯子盘子当玩具吗?
可是怎么看,莫怜的眼神,都像是要将某人给捏碎呢?
“小孩子的叛逆期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啊。”许骥想不明白,只得感叹了一番。
而季千璃,已经被景亓带到了城主府的某个角落。
弯月挂在天上,洒下银白色的光芒,此处,只有他们二人。
“小千璃。”景亓将季千璃拥入怀中,一声带着满足的呢喃。
久来冷清的心,似一下被填满了。
鼻尖充斥着景亓身上清冽的茶香。
季千璃唇边勾起笑容。
这算不算把大祭司拐到了手?
“为何那日不唤醒我?”
季千璃问道。
那天,明明可以将她唤醒的,但是景亓却选择默默离开了。
“我更期待这样的重逢。”景亓的声音自头顶传来。
温醇好听。
季千璃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,却也唯一没有想到,景亓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直接带离宴会。
回想起第一次见面,这人手染鲜血,眼神凌厉,一双眼中没有人的情绪,古井无波。
仿佛不是存在于世间,而是飘忽在世外。
可是今日,听着他的声音,胸膛的心跳,手心的温度。
恍惚间,季千璃终于感觉到他是真切活着的。
仰头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下巴,细腻得看不到一点毛孔。
季千璃踮起脚尖,张口咬在景亓的下巴处,似感觉到他身子登时僵硬住了。
手臂也在一瞬间收紧。
在他下巴处留下一圈细小的牙印,季千璃仔细看着,心中愣神。
她只是一时之间没能忍得住。
罪过罪过,竟然再次对清冷大祭司下手了,不,下嘴了。
真香!
“小千璃,你是不是有些肆无忌惮了。”
景亓愣了半晌,终于有些哭笑不得说道。
季千璃却分明听到他声音中带着几分隐晦的颤音。
嘻嘻。
心中有点小得意。
“那大祭司是要怪罪我吗?”季千璃抬眸,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清亮的眼眸中,毫无负罪感,反而有恃无恐。
景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细小的牙印似能摸到,心头充满了无奈。
怎么会,就这样栽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呢?
“我如何怪罪你?”景亓凝起眸子。
像是有几分危险。
却突然俯身,咬住了季千璃耳朵。
酥酥麻麻的,不疼,却是一种触电般的感觉。
宛若蜻蜓点水,只是唇瓣含住片刻就离开了。
“礼尚往来。”景亓淡淡说道。
季千璃两只耳朵完全变成了红色,珠圆玉润,格外可爱。
啊,大祭司竟然主动了。
“咳咳咳,等我再长高一点,我也能咬你耳朵。”季千璃对比了两人的身高,有些气短。
“那你加油长高。”景亓闷笑一声。
随后放开了季千璃,右手却依然紧紧牵着季千璃的手。
他长袖一挥,眼前突然变成一片花海,月光下闪烁着莹莹光辉。
“小千璃,关于永生族的事,我在天族查过了,一丝一毫的记载的没有。”
景亓说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永生族的事?你难道去过了魔界?”
季千璃睁大了眼睛,心思转念间就意识到,景亓或许去过魔界,而魔君也将一切都告知了他。
“嗯,但是我扑了个空。”景亓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季千璃闷闷一笑。
永生族的事情,一时之间急不来,倒是景亓背地里为她做了这么多,季千璃心中自然被甜蜜充斥。
“所以永生族的线索,在天族那里也完全断了吗?”季千璃面色稍微严肃下来,说起了正事。
“一点都没有,就像是,被人凭空抹去了一般,另外,我问询过一些信得过的长老,他们也对永生族之事完全没有印象。”
说起这个,景亓也蹙起了眉头,
天族竟然一点有关永生族的消息都没有,魔族也只有寥寥数字的记载。
太奇怪了。
“那,玉衡天君可曾知道此事?”
季千璃发现景亓似乎从始至终未曾提到过玉衡天君。
“我要查的事情,当然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。”景亓抓起季千璃的手指,淡笑道。
“玉衡天君是不相干的人吗?”季千璃扬眉。
景亓果然不把天君当自己人。
甚至有所防备。
“我不信任他。”景亓老老实实说道,一点瞒着季千璃的想法都莫得。
“为何?”
“你可知,我的禁咒之术是谁做的?”景亓抓着季千璃的手猛的收紧,语气也低沉了下去。
季千璃心中一动,目光看着景亓泛白的手指。
她从未问过,虽然心中有所猜测,却在听到景亓如此说之时,心脏都揪到了一起。
搭起另一只手,握住了景亓的手指。
“是他。”
季千璃声音有些颤抖。
景亓似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。
果然如此。
不管怎么说,玉衡天君都是养育景亓长大的义父,却亲手给景亓下了那等恶毒的禁咒之术。
所以玉衡天君到底有什么目的?
“他现在并不知道,我已知晓禁咒之术是他下的。”景亓拍拍季千璃的脑袋,示意季千璃安心。
“你放心,我已经有了破解禁咒之术的法子,但是,但是要等我突破武神才可以修炼。”季千璃歪了歪头,抬头说道。
双眸之中满是光芒“等我。”
那一瞬间,景亓心中的某根弦,似乎突然断了。
有一个人,在为他努力着。
就如他,也在为她谋划着。
“我等你。”景亓再次将季千璃拥入怀里。
对于玉衡天君为何如此做,他一直没有查到原因。
只是,心中是再不可能信任玉衡天君的了。
“我母亲的死,也只有玉衡天君知道内幕,现在,就连你的禁咒之术都是他下的,我不得不怀疑,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。”季千璃在他怀里蹭了蹭。
“他城府极深,平日里伪装得极好,一点马脚都未曾漏出,要摸清他的想法,还得费一番力气。”景亓微微摇了摇头。
玉衡天君声望极高,不仅仅在太虚界,就连东陵大陆,也十分景仰天君大人。
这么多年,他也未曾查出玉衡天君给他下禁咒之术有何目的。
景亓只能一边寻找破解的法子,一边暗自防备着玉衡天居。
表面上,却还要装作父慈子孝的样子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