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么？？”谢南州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。
“没错，就是这样，他的生活中从不缺乏女性的爱，对女性没有任何敌视，被害者都是女性也只是因为女性比较好下手，仅此而已。”
程景言：“……”什么玩意……
“很惊讶是吧，我也惊讶，我在那个时候就觉得现实真的是个远超想象的东西，你在听说一件谋杀案时会惊讶竟然有人杀人，后来你知道杀人都是有理由的。你在听说一件连环谋杀案时同样会惊讶，竟然有人杀那么多人，后来你知道原来他们都有那么凄惨的过去。然而偏偏世界上还存在这么一个货，他杀人没有任何理由，只为了满足自己的**。”
程景言继续：“……”还特么能不能有点底线……
“但我最痛恨他的还不是这个，而是我看到这个案子是紧跟在小嫣之后，在看到杀人犯的家庭介绍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嫣。”
“小嫣活在这个世界上三年多的时间，没有感受过任何亲情的温暖，最终是被自己的亲人虐待致死，而这个人明明拥有这么多却完全不懂得珍惜，如果小嫣能有他的十分，甚至是百分之一都不会那么悲惨地失去生命。”
程景言点头，确实，自己现在都有一种把那混蛋找出来狠踹一顿的冲动。
“好了，”谢南州扬了扬唇角，“这个故事说到这也就没有什么了。”
程景言却想到一件事，有些急切的问：“那小嫣就这么死了？她的父母没受到什么惩罚么？”
“有的，他家的邻居知道这件事之后报了警，最终他父亲被判十年，母亲七年，现在一定都出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程景言的嘴再一次自动张开，“这可是一条人命啊，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刑期都不到二十年？？”
谢南州又一次叹息，“大概是因为她年纪太小又没人帮她做主吧，事实的确是这样。”
“……我去……”
谢南州下了床，示意一下电饭锅，“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，很快就可以吃了。”
他说完便去了卫生间，程景言又看看那个锅，原本夸他两句的想法现在却变成了连吃都不太想吃。
今天是他们正式报到的日子，早饭后两人便去了行政大楼，程景言的心情好了不少，主要是那个人煮的粥实在太好吃，一口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。
“我说，”想了想他还是问道，“你准备让小嫣跟着你多久啊？”
“我和她早就商量好了，到我再也不能保护她的时候她就会去投胎，在此之前她都会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程景言不得不说自己还真有点羡慕嫉妒，“那你将来结了婚怎么办啊？我的意思是，会很不方便的吧？”
程景言承认自己的想法的确是有点……猥琐，但这也确实是一个很需要考虑的问题，说完他还有点紧张地看向身边的人，不料那人却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，只是非常淡定地道：“我并没打算要结婚啊。”
程景言：“……什么？”他的眼睛再次变成两个圆球。
“很奇怪啊，”谢南州对他的反应很不解，“我又不想要小孩，当然不结婚了。”
“可是，” 程景言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，“就算不结婚你总要谈个恋爱吧，到时候还不是要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，以为这下那人总会理解并认同他的观点，没想到谢南州依然是……
“为什么要谈？”那个人一脸冷漠.jpg。
“……你连恋爱都不谈？？”程景言感觉自己遭受了一万八千点暴击，和这人认识这么多年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有这种心思的！！
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行政楼门口那个堪比万里长城的队伍末尾，正好可以让程景言继续道：“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？？”
那个人继续面不改色道：“不怎么想，我只是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，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作为鬼差，我都有很多理想要实现。我要做的事情很多，根本没工夫谈恋爱。”
程景言觉得自己必须要“循循善诱”，“但是你万一碰到会让你动心的人，怎么办啊？”
“应该没有这个可能，因为我根本不会去多看别人一眼，也就没有任何机会动心。”
“……”程景言有点没话可说了，谁能告诉他这个臭小子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？虽说这个人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，甚至连关系很好的女生都没有，程景言也只是以为……
等等……
程景言突然想到一件事，强迫自己尽量用满不在意的语气道：“那要是有人喜欢你，想追求你，你会厌恶么？”
“不会，我不在乎。”
“如果他对你表白了，你会拒绝么？会从此再也不搭理他么？”
“会拒绝，”谢南州向前走了一点，“不会再也不搭理。”
“哦……”
程景言暂时没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，心里却渐渐有了一个计划。
现在他觉得这个人这么“不食人间烟火”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……
来到大学似乎还不到一天时间，程景言就感觉自己的固有观念被各种颠覆，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更严重一点。
是谢南州有个助手？是小嫣的身世？是谢南州竟然从来没打算谈恋爱？还是……大学的报道竟然那么复杂又那么累，跑的地方多不说，还各个场地都要排半天的队，下午还搞不好要用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来体检？？
最后那两条实在应该好好PK一下……
就这样一直到了十一点钟，上午的全部事情总算宣告结束，程景言已经有了点虚脱之感。
“我们去买菜吧，”身边的人倒是依旧神采奕奕的，“你中午想吃点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程景言不得不说这句话蛮让人感动，却也……仅此而已。
于是他们又像昨天一样去超市买了菜，谢南州继续全权负责午饭，之后各自坐在椅子上休息时，程景言做出一副突发奇想的样子问：“哎，你说你不想谈恋爱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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