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想先吃我说的点心还是先挨家店尝尝？”
“那就挨个尝尝吧。”程景言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烧烤炉子上，那上面是大串的烤肉。
“好。”
似乎还没逛到五分钟，程景言就左手烤肉右手奶茶，吃得不亦说乎，身边的谢南州还帮他提着一份炸鸡排，一份红薯干，一份……，已经对那个吃货无FUCK说。
程景言又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冰淇淋店，登时双眼放光，顺便饶有兴趣地问道：“你说的点心在哪啊？远么？”
“就在前面。”谢南州的语气已经不是很好。
“哦，那我吃完冰淇淋就去。”那个人说着还加快了脚步。
等到终于和某位吃货来到自己喜欢的点心店时，谢南州已经提不起精力为他做任何介绍。
……好吧，和这小子相识这么多年，一起出去玩时类似事件早已发生过N+N次，自己也应该习以为常才是。
他还是说：“这家店有一个蔓越莓的酸奶蛋糕特别好吃，你可以尝尝。”
“好啊。”程景言是来者绝对不会拒。
这家小店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清静，里面只有三桌客人，两人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，手上拿的东西已经连一张桌子都摆不下。
程景言看着他那堆占满了整张空桌的食物，心头的喜悦开始排山倒海。
“我们在这吃完就回寝室吧。”他对对面的人说。
谢南州懒得答话，只是摊了摊手。
当那盘小点心被端上来时，程景言的眼中又一次冒出了大片花朵，立刻拿过一个蛋糕送入口中。
味道的确非常好，松软可口，无论酸奶还是蔓越莓干都是酸酸甜甜，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。
“……太好吃了……”才吃下一口的程景言又觉得自己的幸福指数飙出了好几万点。
谢南州笑了笑，又点了一份打包。
程景言开开心心地吃了几块，又拿过自己的其他食物来，洋洋洒洒像是参加了一场盛宴，到最后打包的那些食物已经被他干掉五分之三，其余的是要留着回去继续吃的。
站起身准备离开时，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已经相当沉重，几乎要迈不出步子。
不过还是相当满足，要是以后每天晚上都能出来吃一顿，或者说每天晚上都能和那个人一起出来吃一顿，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当真是十分美好。
两人拿着剩余的东西回到寝室，一开门，程景言就僵立在原地，眼睛刷的放大。
屋子里并没有点灯，但谢南州的电脑却是亮着的，正在播放电影，是以他也基本能看清室内的景物，当然这并不是重点，重点是此时电脑前正坐着一个人。
或者说，是一个小女孩，应该只有三四岁，坐在谢南州的椅子上在看电影。
……
程景言不免有些无语，虽说他已经平静接受了自己是天师，室友也是天师还是他的搭档这一事实，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寝室里突然冒出一只小鬼。
没错，这女孩就是鬼，其实程景言成为天师之后就发现这个世界上的鬼还是挺多的，不管白天晚上都能看见不少，当然那些鬼并没做出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，眼下的这个自然也没有，可是她竟然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自己的寝室，还在看室友的电脑，自己表示一下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吧。
还没想好应该说点什么，身边的室友却打开了灯，然后走过去将女孩抱起来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，又把手上的糕点放在她面前。
“小嫣，看，哥哥给你带了点心。”
“谢谢哥哥。”女孩伸出小手打开盒子。
还站在门口的程景言：“……”
没，没搞错吧，这人对这小鬼怎么是这样的态度？看这亲热劲好像两人真是亲兄妹一样，还知道她的名字，小……烟？？
“你们认识啊？？”程景言不禁上前一步，不知道这世界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。
“对啊，她是我的助手。”那个人说话的语气像在说今天的菜很好吃。
“……不是，”程景言差点忘了该怎么说话，“你们鬼差还能有助手啊？”
“那当然了，”谢南州都没看他一眼，“我们的职责就是抓鬼的，要是有不想抓的就收为助手有何不可？”
程景言：“……”就算要收也不能收个这……这小丫头都不知道有没有认识超过一百个字，认为一加一究竟等于二还是等于正无穷，出去打架能不能让人稍微有那么一点感觉……
吐出一口气，他只得说：“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呢？”
“以前你也不是……你是仙将对吧，我听你问我来着，我的前一个搭档都知道小嫣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程景言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，不过眼下也不必多说，他拿着自己的食物走到女孩身边，“来，这是哥哥买的，请你吃。对了，我叫程景言，是你路哥哥的室友。”
“谢谢哥哥，我叫赵嫣。”坐在谢南州怀里的女孩抬起头对程景言一笑。
程景言立时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敲了一下，立时软化不少，这个小姑娘的皮肤非常白，眼睛大睫毛长，嘴唇小巧红润，就像商店里卖的洋娃娃一样，这要是长大了，指不定要漂亮……
……不对，程景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鬼的模样是由他死亡时的样子决定的，这也就意味着女孩去世时都未必有四岁？？
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，又为什么不去投胎，以及，是怎么认识谢南州的。
那两人在看电影，程景言给女孩送了点吃的就回到自己这边，小姑娘十分安静，几乎不怎么说话，谢南州也不经常开口，难得说的几句都是语气温柔满含笑意的。
程景言不禁有点羡慕嫉妒，阿铭可从来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，而且从回来开始阿铭都一直这样抱着她，不用问都知道一定特别喜欢她。
什么时候他也能这样对待自己多好……
过了一会谢南州去洗澡，程景言拿了个果盘想问女孩吃不吃，走到女孩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一次僵在原地。
你是天才，一秒记住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