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怎么办?明军的炮火实在太厉害了,这样下去,过不了一会,城门势必被炸开。”躲在城门走道内,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爆炸声。
还有摇摇欲坠,随时都可能坍塌的城墙,城门都尉紧张的看着张勇问道。
“还能怎么办?既然郭嘉无死了,那么你也去死吧。”张勇看着眼前这个平时在自己面前,趾高气扬的家伙,手中的钢刀就这么捅入了对方的腹部。
“你,你……”城门都尉颤抖着伸手指了指张勇,却被张勇抽刀一脚踢了出去,结果了对方的性命。
“弟兄们,咱们都是明军的将士,逼不得已才从贼,现在城外我大明军队来了,咱们此时不反正更待何时?”
张勇果断杀了平时仗着白选文是他姐夫的城门都尉后,目光扫过城楼下百余名士卒,扬声大吼道。
“我等听将军的。”这些士卒平时都与张勇关系不错,尤其其中还有不少都是昔日的明军将士。
张勇之前就是榆林城中的明军守备,后来因为城破被李自成收编,李自成战死之后,又被张献忠收编。
这些年来,他虽然身在贼营,但心却始终在大明。
只是因为家小在榆林城中,他也就一直在城中混日子,作为一个城门副将,也就是一个基层小官,自然也没有人会在意他。
但这个时候,他突然站了出来,虽然出人预料,但对于陷入惶恐的士卒来说,还是一下子找到了安全感。
“来啊,立刻打开城门,我去城头举白旗,迎接明军入城。”张勇知道这个时候,必须果断行事,否则一旦有人来人,事情就会出现变故。
毕竟西城城墙上,大西军的将军足有七八个人,那些人那个都比他更有威望,所以必须抓住时机。
张勇一声令下,厚重的城门缓缓被推开。
而这个时候,张勇也冒着炮火,捡起一杆长枪,挂起一块白布,冲上城头挥舞起来。
城门洞开,城楼上升起的白旗,让时刻都在注视城城门方向的骑兵营大将党守素、田化龙二人第一时间便发现了。
“敌军投降了?”田化龙迟疑着看向党守素。
“这才不到半个时辰,是不是太快了?”党守素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“弟兄们,城门打开了,随我冲进去城,杀啊!”
骑兵营的党守素、田化龙惊疑不定之际。
前营主将李成栋,去不管不顾的率领帐下的三千兵马,率先冲了出去。
“这个李疯子。”党守素见李成栋率领步卒冲了出去,苦笑的摇了摇头的他,只得拔剑而起。
“全军听令,随我突击!”一万骑兵人马,随着党守素的一声令下,飞奔而起。
“杀,杀啊……”
万马奔腾,一声声呼啸,从骑兵口中发出,明晃晃的战刀,在阳光的反射下,发出一道道光芒。
“停止炮击!”后方阵营的炮兵将领佟图赖、葛振彦眼看队伍前头的骑兵步兵,竟然直接发起了进攻,咒骂一声的他,只得立刻下令停止炮击。
“看来是守军投降了。”佟图赖连忙拿起千里镜,朝城门楼方向看去时,发现城门已经洞开,城楼上白旗飘扬,颇有些惊讶的说道。
“这帮贼军,也太废物了吧?这才几个轮射,就吓的投降了?”葛振彦本来就是明军辽东军器局的火炮大匠,后来被俘虏投靠了建奴。
这些年在辽东,他虽然只是一个奴才,但却得到皇台极的重视,研究出大量的火器火炮,为后金的火器运用提升了一大步。
“能够理解,毕竟都是一群活不下去的义民,自然没有什么战斗力。”佟图赖放下千里镜,道:“看来只能便宜进攻的队伍,咱们的的任务结束了。”
“这帮该死的骑兵,不就是仗着实吴王的主力嘛,至于跑那么快吗?”李成栋眼看着骑兵队伍,后发先至不说,还让他吃了老鼻子灰尘,自是气的哇哇大叫的吐槽了起来。
“杀,杀进城去。”飞奔的骑兵队伍,呼啸着冲进了城门。
“我们投降,投降……”城门下的士兵,眼看骑兵队伍挥刀冲了进来,吓得慌忙跪地喊了起来。
也亏得他们见机得快,不然田化龙手中的战刀已经劈下。
“你们主将是谁?立刻叫他出来叫我。”党守素紧随其后的冲进城门,沉声喝问道。
“卑职原延绥镇守备张勇,拜见将军。”张勇这时正急匆匆从城头跑了下来。
“城门时你打开的?”党守素皱眉看着张勇,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,而且还仅仅只是一个守备,哪里来的这帮魄力勇气,竟然打开了城门。
“回禀将军,正是卑职打开的。”张勇不卑不亢的回道:“驻守城门的西军大将郭嘉无,死于炮火之中,城头陷入大乱,卑职才抓住时机得以打开城门,还请将军速速入城,拿下城中府库,以免镇守府库的贼人放火烧毁城中的粮草。”
“张勇是吧,你很不错,有胆有识。”党守素见这个人虽然粗犷,竟然却心细如发,不由赞赏道:“来人,给他一匹战马。”
“谢将军,卑职在前带路,将军随我来。”张勇一点就透,飞身上马,便冲了出去。
党守素、田化龙对视一眼,当即道:“留下一队人马镇守城门,并告知李成栋将军,让他接应。”
西门城门被打开,明军一支铁骑直接杀到了府库,以至于守卫的军士,连招架都没有成功,就被张勇、党守素、田化龙率领的骑兵给掩杀殆尽。
铁骑入城的马蹄声,不但把城中的百姓惊吓的闭门不出,同样也惊吓住了城头上各支西军兵马。
南门上的守将郭尚义,接到战报是,站在城门楼上的他,看着城下严阵以待的明军兵马,脸色一片惨白的自语:“大势去也……”
南门外的两万明军士卒,乃是宣大总督李延龄和大同总兵李万庆的兵马。
这支人马虽然没有公孙翊护**精锐,但却也是军容鼎盛,士气如虹。
东城上的榆林主将白文选,此刻同样被城外的火炮给压的头都抬不起来。
为躲避炮火,他只能躲进城门下的过道之中,并时刻督促城头的士兵汇报城外明军的情况。
“报,西门被破,明军已经杀入城中,城中的府库也被明军拿下了。”一探马飞奔而来,把城西的战况送到了白文选手中。
“什么?郭嘉无那个混蛋究竟在干什么?老子要宰了他……”
“轰!”一颗实心铁疙瘩炮再次命中城门,一声巨响传来,惊得白文选趴在了地上。
硝烟散去,从地上抬起头的白文选才发现城门坍塌了。
“传令,所有人马向城南方向集合。”白文选眼看城门倒了,知道东门已经无法坚守,而西门也破了的情况下,他只能选择逃往南门镇守。
因为南门方向正是榆林城的城区所在,其中还修有一座瓮城,虽然不足以为屏障,但关键时刻,显然能够起到阻敌作用。
白文选的命令是对的,但他却高估了城楼上被火炮轰炸的早已经乱成一团的士兵。
此时他的命令,在城门楼上已然很难传达出去。
甚至白文选本人,也没有跑出去多远,就被班达海、刘体仁、刘如魁、马齐率领的两万冲入城池的骑兵给追上。
“奉吴王军令,反抗者格杀勿论,杀!”
两万骑兵士卒,分成一支支精锐骑兵小队伍,一声飞奔向城中各条巷道,一遍遍高呼着传达着公孙翊的指令。
遇到逃散的敌兵,他们便直接掩杀而去,只要这些敌兵吃了一刻扔下手中的武器,下一刻必然就会人头落地。
“班将军,前方有一支几百人的队伍,人人披甲,战斗力十分顽强,我们冲上去的一队兄弟,被杀了。”
班达海率领的五百骑,刚从一条巷道中出来,一名骑兵匆匆而来,指了指前方不远的地方喊道。
“那一定是敌军将领,将士们随我杀上去。”班达海不惊反喜的大吼一声,纵马飞奔了出去。
“贼将哪里走,吃我一刀!”
然而让班达海郁闷的是,当他赶到之时,只见右营的火器营兵马,已经把这队敌兵给团团包围了起来。
谢成那个楞种,就像一个杀神似的,挥舞着斩马刀,横冲直撞的冲进了敌人军阵之中,只见战刀纷飞,鲜血飞溅,仅仅一个瞬间,就有好几名敌兵被杀。
白文选眼看明军越来越多,也是心胆俱寒,眼看逃无可逃,他也只能咬牙吼道:“弟兄们,皇上待我们不薄,今日是我们报效皇恩的时候了,随我杀上去,杀啊……”
白文选身边的亲卫,自然都是精锐士卒,这会眼见主将拼命,他们自是没有道理苟且偷生,自是人人奋勇,提刀奋起拼杀了起来。
但面对成千上万的明军士兵,白文选率领帐下的三百铁甲亲卫,唯一能做就是以命搏命扑向明军军阵。
谢成的老搭档原护**右营主将王辅臣,如今被公孙翊调任为燕京提督军务,负责镇守燕京。
继任的主将陈德,同样不是个软柿子,此时他骑在马背上,站在队伍中间,手中箭矢连珠发射,端的是箭无虚发,冲上来的敌兵,无不中箭身亡。
端的是让人见识到,什么是神射手的威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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