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亦涵也说不清是什么,他就是刚好听到有人说简饶被顾老请去喝茶了。
当下他也没多想,火急火燎地就给他老大打电话要他赶紧去救人了。
虽然不知道顾少他爷爷找简饶到底是什么事,但是通知老大准没错。
顾简之见从钟亦涵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直接掐断电话就拨给了郑特助。
郑特助没接。
再打给简饶。
也没接。
顾简之眼皮一跳,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忙叫司机开快了些。
一面又在心里琢磨爷爷抓简饶的原因。
上回那几株花的事情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?
还是因为画展上简夫人指着鼻子骂他那件事传到爷爷耳朵里,爷爷去帮他报仇了?
亦或是跟公司有关?
总之,顾简之一面心急如焚,一面又胡思乱想,想出了爷爷不得不见简饶的一万个理由。
黑色的私家车驶入顾家老宅,缓缓停在了内院门口。
院子里。
复古的装潢,雅致光滑的大理石,打理得当的各色绿植,恭敬而立的佣人......
所有的一切,都预示着这家主人尊贵不凡的身份。
站在门口的管家走过去,弯腰开了车门。
简饶从车内下来,眼神并未在周围的一切上做过多的停留。
郑特助已经绕到简饶前边准备带路了。
简饶小姐,请。
简饶颔首,缓步走进顾家。
客厅里,顾老正饶有兴致地品茶,神色悠然。
见到简饶来了,他慢悠悠起身,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她。
简饶不发一言,背着书包静静站着,在他打量自己的同时,她也在暗自观察他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周边佣人恭恭敬敬地半低着头,没人敢说话。
最终,还是顾老自己先憋不住了。
他咳了咳,将姿态摆起来,小姑娘,就是你救了我?
简饶心想他这不明知故问么?
但还是点了头,显出一副乖巧的,像个高中生的学生模样,闪着懵懂无知的大眼睛,懵懂无知的点头道,好像是的。
顾老又是一声咳,声音亢亮。
听说,我那几株花,是你破的案?
简饶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,依旧摆上了之前那副姿态,点头应答,是。
顾老嗓子里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嗯,又开始了听说型问话。
听说,你跟阿简是同桌?
提及顾少,简饶话多了点,是的,我们是同桌。
还是你自己要求的?
简饶没想到这个也被他查出来了,便只能诚实点头道,是。
顾老眼里一抹精光闪过,继续问。
我听说你们学校的人都怕他,你怎么就上赶着要跟他做同桌?
简饶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先前的神色收敛住,从容不迫。
因为我想好好学习,同学们都怕他,我跟他做同桌,就没有人吵我了。
理倒是这个理。
顾老脸上的表情松动了几分,嘴边隐隐有笑意,你倒是挺明白。
顿了顿,他指了指沙发,示意道,坐。
简饶知道自己这是过关了,将书包拿下,放心地在沙发上坐下。
简饶坐下之后,便有佣人拿着小推车上来。
推车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饮料,以及茶水。
顾老指了指推车,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,就每样都准备了一点。
简饶嘴角抽了抽。
不愧是顾氏,就是财大气粗。
招待她一个人却要买这么多饮料,实在浪费。
简饶婉拒,温水就好。
佣人将小推车又推了下去。
最后动作轻巧地给简饶递上了一杯温水。
顾老喝了口茶,问道,听说你成绩比付家那小子还好?
付家,必然就是说的付辞言了。
简饶摇头,实话实说,暂时还没有。
等到下一次月考或者期中考试,也许就是了。
暂时?顾老笑笑,只觉得这个回答很新颖。
他将茶杯放下,含笑道,那我祝你成功。
话音刚落,便有人打开了门。
爷爷!
两人循声望去,便见顾简之大步流星走过来,步步生风。
待到看到简饶的时候,顾简之故作讶异,简饶?你怎么在这?
顾老早就看破了他这点小把戏,却还是很给面子地作答。
她救了我,我把她请来做客。
末了,又板了脸。
怎么?不行啊?
顾简之听了这话,才松了口气。
行,当然行!
一边说着,他已经在沙发上躺坐着,从兜里掏出了手机。
一副吊儿郎当十分随意的模样。
如此这般了几秒,他又抬头看着自家爷爷。
怎么,我在这玩手机应该是可以的吧?你们不会在说什么我听不得的内容吧?
简饶憋笑,心知他是想帮自己解围。
顾老则卸下了先前那副端重的姿态,神色动作间添了几点随意,一开口却有点凶。
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!给我坐好了!
顾简之听话地将身子坐正了,全程,他的眼睛都没从手机屏幕上离开。
顾老这才转向简饶,见笑了。
简饶但笑不语。
顾老开始说正事。
我知道你要参加英语能力赛跟演讲比赛,作为你救我的报答,我给你请一位英语老师辅导你的英语怎么样?
简饶摇头拒绝,谢谢您的好意,但我不需要。
她自认英语不差,以前也代表国家出席过国际上的不少生物研讨会。
研讨会上,她跟各国的教授们都是全英文交流。
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英语比赛罢了,还真难不倒她。
你真的不需要?顾老觉得她在客气。
他想了想,解释道,我给你请的可不是一般的英语老师,是A国大学的首席教授波索尔。
A国大学,世界顶尖的高校。
简饶顿了一秒,还是拒绝了。
不用了,一个小小的英语比赛,我能应付。
救顾老只是举手之劳而已,谈不上什么回报不回报的。
就算这是系统给她的安排。
救顾老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人情。
她不会把这个人情轻易用掉。
必须用在刀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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