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隆!
山村上空,雷电一道接着一道。
雷雨并没有如张小虎所料,很快地离开,而是久久肆虐着。
屋子里,房门被吹得砰砰响,风夹杂着雨水往里面灌。
张小虎却是挣脱不得,他被箍得走不开。
那个,我去关一下门。
他手臂伸展着,都快麻了,也不敢落在刘紫函身上。
大概是哭的累了,发现身边有了依靠,又或者别的原因,刘紫函渐恢复正常。
她擦干眼泪,抬起头,赫然发现身边居然站着张小虎,再听到门被风吹的咣咣响,定睛一瞧,门板居然凹进去一块。
张、张小虎?你怎么在这里?门怎么了?
嗨
张小虎叹口气,把事情原委告诉她。
刘紫函低下头:没想到小雨和老板还想着我,这么晚了,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。
张小虎走到门口,两三下把凹进去的门板拍平,将门关上。
只是门锁已经坏了,看来明天得去买把新锁换上。
门无法锁,只好用椅子抵着,他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充当门神。
说这些干啥?大家都是朋友,何况你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,本来就该我对你负责。早知道这样,就不该让你住这里,住我家算了。
张小虎很是自责。
别,这不关你事。刘紫函忙道,谁又能知道今天会下雨呢?再说了,我这都是心理疾病
张小虎想起刚才看到的情景,刘紫函瑟瑟发抖,好像寒风中卖火柴的小女孩,那么惹人心疼。
谁还能没个心理疾病呢?我听说现在社会发展太快,人们都很累,得心理疾病跟得感冒一样,没事的。
他竭尽全力安慰刘紫函。
你真好。刘紫函心里舒服多了。
嘿,这倒是真得。张小虎憨憨一笑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不知不觉到了一点多。
刘紫函白天坐了一整天的火车,十分疲劳,晚上又遇到这事儿。
刚才电闪雷鸣的时候,她肾上腺激素飙升睡不着,这会儿有安全感了,便是倦意袭来。
都说困倦是有传染性的。
刘紫函打了几个哈欠,张小虎也跟着打起来。
你困了吧?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,要不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。
刘紫函道。
张小虎苦笑:就算雨停了我也不能走啊,门坏了,不放心你一个人。别管我,你困了就睡。
来吧,这里椅子多,并起来能当一张床呢。我比你小巧,可以睡椅子,你睡床。
刘紫函下地。
可她盘腿坐太久,腿部血脉不通,再加上穿着睡裙,脚一着地,便两腿发软,朝前倾倒。
张小虎慌了,一个箭步窜过去,将刘紫函揽入怀里。
噗通!
俩人结结实实拥抱在一起,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。
好快,就跟打鼓一样。
贴着张小虎的胸膛,刘紫函很担心那颗心脏会不会跳出来。
张小虎全身僵直,动也不敢动。身边的女孩柔软无比,靠在一起令人愉悦。
他从不知道,原来和女孩亲密接触会如此舒服。
年轻壮实的心脏,好像穿越隧道的火车,呼啸着一路狂奔。
空气里充满着甜蜜的氛围。
对、对不起啊。
张小虎结结巴巴地道歉,用两根手指头企图将刘紫函扶起来。
刘紫函却是脸红耳热:你干嘛老道歉啊,这又不是你的错。
贴着这胸膛,感觉那么踏实、温暖,外面的电闪雷鸣,风雨交加都不算什么了。
他到底怎么想的呢?
刘紫函格外好奇。
两人本是相亲,按道理,看对眼就可以走到一起,那可是情侣呀。
但是张小虎,从头到尾没有丝毫表示,既不说喜欢,也不说不喜欢。
而刘紫函呢?
几次接触下来,对张小虎居然越来越有感觉。
这个农村大男孩的淳朴善良,以及阳刚之气,深深吸引了她。
她觉得不妙,要陷进去了。
嗯,啊。张小虎不知该说什么。
他想把女孩扶起来,关键是女孩似乎不肯起来?
你还能站起来吗?张小虎傻乎乎地问。
不能。刘紫函顺口答道。
啊?哪儿伤到了?张小虎吓一跳,赶紧把她扶起来,半托半抱放到床上,开始检查她的腿、脚。
你、你好傻啊!刘紫函道。
这莫名其妙的评价,又让张小虎懵圈。
他抬头看着女孩,灯光下,那张脸孔格外娇俏,眼眸如水,温柔可人。
咕咚、咕咚!
年轻人的心又开始疯狂撞击胸腔。
他忽然发现,自己的手还停留在人家胳膊上,便赶紧收回来。
女孩看到,心里挺落寞。
真惨,这家伙太被动啦,照这样下去,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有进一步发展呢?难不成只能靠我?
可我是个姑娘家啊,也是第一回谈恋爱,怎么能这么主动?
话又说回来,我要是不主动,他可能会被别的女孩抢走呢
一番心里斗争之后,刘紫函鼓起勇气,抬起头看着张小虎。
张小虎,你怎么想?
啊?
张小虎被问的一愣。
我问你,关于我们俩的事,你是怎么想的?
张小虎花了十多秒钟来品咂这句话,愣是没想通姑娘的意思。
刘紫函终于吃不消了,手指轻轻一戳他腮帮子:你和我是怎么认识的?
相亲啊。张小虎傻乎乎地回答。
那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没?
张小虎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:没有,绝对没有,有想法不等于耍流氓么?
他其实是怕此情此景吓到女孩。
要说没想法,可能吗?
年轻漂亮,温柔可人,工作还很卖力,这样的姑娘,正是他这种男人最理想的伴侣。
独立又温柔,和张小虎非常互补。
啊?没想法啊?那算了。
刘紫函一脸落寞的样子,掰开他的手。
张小虎讪讪地笑了笑:那个,我
我本来还想说,看你人不错,我有没有男朋友,年龄也20多了,不如试一试。结果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
刘紫函气呼呼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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