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而破旧的两室一厅,阳光洒落在地上斑驳一片。
一棵高大的桂花树,调皮地把一簇枝桠探进来,似乎在窥探着别人的**。
刘紫函从张小虎手里接过纸巾,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。
小时候,我爸妈都上班,每天下午放学,我自己脖子上挂着钥匙,叮叮咚咚回来。开了门,把米饭蒸上,等妈妈回来,她会拥抱我,夸我能干。
女孩的手白皙小巧,十指玲珑。
一张纸巾被泪水溻湿,她抽噎的样子惹人心疼。
张小虎抓抓后脑壳,窘迫地说:对不起,我没想到会惹你哭。
嗯?刘紫函回过神,抬头看他,你惹我哭?
昂,要是不带你回来,你就不会哭了。张小虎两手一摊,都是我的错,还笨嘴拙舌不会安抚人。
你哎呀!刘紫函瞬间感觉无力,哭笑不得,不对,她是忘记应该继续悲伤哭泣了。
咋啦?哪儿不舒服?张小虎忙问。
被你气的。
刘紫函苦笑道。
张小虎一脸窘迫:昂,你看,还是我的错。
你呀喝水吧,这水都是山泉水,我家穷,爸爸别的爱好没有,就喜欢喝茶。为了泡茶,专门买的山泉水。
张小虎端起杯子,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。
刘紫函本想说还行,小伙儿水量不小。可定睛一瞧,这家伙端错杯子了。
那纸杯上,有清晰的唇印,是她刚才喝过的印记。
而现在,那印记就在张小虎拇指间。
他大口喝完水,将杯子放下,咂咂嘴道:这水怎么有股怪味呢?
嗯?什么味道?难不成是时间久了?
嗯,一股化学品的味道,香喷喷的,好像橙子。
刘紫函一脑门黑线,她的唇膏就是橙子味的。
张小虎傻乎乎地又使劲吸了口气,鼻子好像猎狗一样灵敏,顺着空气里的芬芳嗅过来,发现源头竟然在刘紫函身上。
哎?!张小虎诧异地看着她,是你身上的味道。
刘紫函脸腾地红了,暗道:这家伙鼻子可真灵,但现在我该怎么说呢?本来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糊弄过去算了。
可是,这水怎么会有你身上的味道呢?
张小虎傻乎乎地继续探究,赫然发现水杯上的唇印。
那影影绰绰的唇印,架不住他的火眼金睛。就好比水里淡淡的唇膏味,别人根本嗅不到,他却很敏感地能够分辨出来一样。
这些能力,当然也是传承所赋予的。
那个那个,你刚才端错杯子了。
刘紫函只好红着脸解释。
张小虎愣了一下,脸也发烫,手足无措地跟她道歉。
对、对不起。
好啦,别道歉了,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。刘紫函赶紧转移话题。
嗯,谢谢。张小虎松口气。
我们走吧。刘紫函起身道,早点回去,还可以收拾一下行李。
好!
张小虎也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房子。
五十平米,两个人,其实空间挺宽敞的。
但不知何故,呆在这里,张小虎觉得格外拥挤。
除了被袁美丽恶搞,他还没正儿八经和一个姑娘独处一室过。
张小虎开车,载着刘紫函回村。
他事先把这事儿告诉张爸张妈,俩人也都知道这女孩是儿子的相亲对象,心里美滋滋的,提前收拾房间,做了一桌子好菜。
当张小虎带着刘紫函回到村时,饭菜已经摆上桌。
车子缓缓驶入山村,路人村民都向他们张望。
乖乖,虎子这娃发力挺凶猛啊,不多久功夫,都换几波了?
啧啧,这可真是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
瞧这姑娘,模样挺好。
王屠户呆在人堆里,听到大伙儿这么议论纷纷,心里醋波翻腾。
他这醋,乃是醋在张小虎抢走了他所有的光芒。
哎!曾几何时,老子才是这村里最靓的仔。
一声悲鸣,更坚定了他要搞掉张小虎的决心。
张小虎带着刘紫函回到家,她乖巧伶俐,见到张爸张妈,最甜地叫叔叔阿姨,把两口子叫的心里那美。
四口人坐在一起吃饭,张妈偷偷打量这姑娘,越看越欢喜,暗自琢磨:回头人家要多少彩礼,只要我们出的起就出。
张妈太想了解刘紫函,好几次差点没忍住,想问问其家庭状况。
当然,由于儿子提前跟她打过招呼,张妈最终忍住了。
吃了饭,刘紫函要帮忙收拾桌椅洗碗,张妈赶紧拦住她。
姑娘,你快坐下休息,头一回到家里,哪能让你干这些?
刘紫函脸微微一红:阿姨,让我坐吧,我自己一个人也是要洗碗筷的。
不行不行,你去坐着看电视,他爸,你出去吸烟吧,弄的屋里乌烟瘴气的,遥控器给孩子!
张妈麻利地安顿好张爸和刘紫函,又拿了很多水果、点心,堆在刘紫函跟前。
她朴实的笑容,热情的招待,都让刘紫函心里热乎乎的。
有妈妈真好。
刘紫函暗暗地羡慕起张小虎来。
是啊刘紫函,你别忙活了,你是灵姐的员工,可不是我们家的保姆。吃点水果,我就送你去村委会。
张小虎也笑呵呵地说。
嗯,那我不客气啦!刘紫函笑。
张妈赶紧拉他去院子里,悄声问:虎子,你干啥呢?为啥要送小刘去村委会啊?
昂,她一个姑娘家,跑男人家住不合适。人家本来就是来出差的,我已经跟丁柱叔说好了。
那、那她不是你对象么?张妈转头看看,刘紫函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,小模样乖巧伶俐,小家碧玉,正合她意。
妈,咱们得设身处地为别人想啊,要是你闺女,你愿意让她住男人家吗?
张小虎的的问题把张妈难住,她一囧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半小时后,张小虎送刘紫函去村委会,路上,他抬头看着天空。
今晚怕是要下雨啊,对了,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。
刘紫函也看着天空,面带难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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