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公不可!”
樊哙一阵感激道:“某家能被恩公收留,已是感激之至。因为,因为某家饭量极大,如若再加上大兄,何况大兄又患病在身……!”
“哈哈哈……!”
秦阳忍不住大笑,心情越发舒畅。
这个时候的樊哙,当真是朴实的紧。
竟然会因为担心吃的太多而被嫌弃?
当即道:“跟随某家,你永远不用再为吃食发愁。”
“甚至一日三餐有酒有肉,还有月例可拿。嗯,月例就按五百钱可好?至于你大兄的病患,某家也会帮你治好他……!”
静!
樊哙呆住了!
周围看热闹的也僵住了,现场一片死寂!
餐食有酒有肉,还有月例可拿?
五百大钱啊!
那可是寻常百姓一年的口粮了!
咸阳的权贵豪门,何时出了这么个豪横的主儿?
樊哙也茫然地看着秦阳,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尤其听到主家承诺要帮他治好大兄,身形更是止不住地急剧颤抖起来。
下一刻,扑嗵一声双膝跪地:“谢家主大恩!大兄救过樊哙,主家若能救大兄,自今日起,樊哙这条命就是家主的了……!”
“好!老蛮头儿……!”
秦阳心情大好,当即就吩咐老蛮头儿找来担架,带人离开。
甚至得知樊哙还有家人在沛县。
立即又让他修书一封,着人快马加鞭前往沛县接人。
偌大的秦家庄,岂会安顿不下樊哙的家人和大兄?
秦阳知道,也只有这样,樊哙才会死心塌地。
事实上,樊哙早已被折服。
看着众人在秦阳指挥下,毫不嫌弃抬着大兄。
刚刚挺直的膝盖,突然又扑嗵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咦?你这厮,怎个又跪下了?”
不明所以的老蛮头儿,登时就忍不住了。
然而樊哙却开口道:“樊哙跟随公子,却还不知公子是咸阳哪家的权贵。”
“但不管如何,樊哙都不敢欺瞒连累公子。因为我家大兄曾在……,曾在秦廷出仕,真实名讳其实是,姓张名苍……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秦阳脚步一滞,指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中年汉子。
瞬间瞪大了双眼,张口结舌道:“你说他,他他,他就是那个受到焚书坑儒牵连,最后弃官而逃的张苍?”
“正是大兄其人!”
樊哙惭愧低下了头:“家主莫动怒,就算现在赶走樊哙,樊哙也不会有怨言。”
“哈哈,哈哈哈……!”
出乎意料,秦阳并没有动怒,反而又是一阵夸张的大笑。
甚至脸上一丝的担忧和恐惧都没有。
樊哙愣住了。
老蛮头儿等人也惊呆了。
要知道,弃官而逃就等于是大秦朝廷的通缉要犯了。
然而秦阳又岂会不知?
历史上,张苍弃官而逃,后来跟随刘邦反秦,拜为常山太守。
后来更是官至汉朝丞相。
甚至早年还在荀子门下学习,与李斯、韩非等师出同门。
这样的博学大才,可遇不可求。
碰到一个樊哙,就已经让秦阳欣喜欲狂了。
没想到老天爷还给他来了个买一送一,又送了个张苍?
历史上这可都是刘邦成事的大才强将。
他们能够凑到一起,或许还真不是偶然。
想到这些,秦阳当即紧盯樊哙。
肃然道:“你且记住,大秦从今再无张苍,你大兄的正确名字是,张苍生!”
“家主……?”
樊哙一愣,旋即喜极而泣。
连连叩首:“某家替大兄谢家主赐名天恩!”
秦阳竟然不惧大秦通缉,甚至还要力保张苍。
如此结果,樊哙想都没有想过。
但不管如何,只要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处,想来张苍大兄以后也不用东躲西藏了。
然而随着秦阳一行人来到天乐府。
樊哙再一次惊呆了。
甚至又得知秦阳不仅是天乐府的主人。
还是城西废丘县秦家庄真正主人后,更是被震撼到了麻木。
因为他听说过秦家庄。
在很多逃亡的流民眼中,那庄子主人可是个仁心天下的大善人。
“呵呵,哪个庄子主人是个大善人啊!”
就在秦阳主仆一众随意闲聊之际。
一道熟悉的笑声在贵宾院落的门口响起。
秦阳一愣,而后急忙迎了出去道:“原来是兄长和先生驾到,快快请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