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们……!”
“禀家主,夫人说咸阳不比寻常地方。”
“衣冠讲究自不必说,身边还必须得有体己的仆从跟随,不能弱了公子名头儿。夫人还说,家主若不带上我们,就,就让我们离开庄子自生自灭……!”
看到秦阳急眼,红儿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,当即又道。
甚至说到最后,三个娇俏可人儿,纷纷泪眼婆娑,看得秦阳一阵无语。
“家主您累了吧?快坐下,红儿给您捶捶肩。”
“是啊家主,路途劳顿,丽娘和烟儿也一起帮您揉揉腿……!”
……
两个时辰后。
一队牛车浩浩荡荡挺近了咸阳西城门!
蒙毅和两个仆从,骑乘三匹快马打头。
后面是秦阳唯一的马车,以及不紧不慢跟着的十辆牛车。
也就是牛车缓慢,半个时辰的路程,硬生生多走了一个半时辰。
“公子,到了!”
“到咸阳了?”
“是,到了西城门。”
“好,某家这就下来走走,现在什么时间了?”
抬头看看似火的骄阳,宋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估摸了一下。
才回话道:“回家主,应该午时了,是否先在城内找个酒楼吃些东西再去见那些达官贵人?”
“不了,都这个时辰了,就先不用急着见他们。”
“还有,要知道咱们这次进兵咸阳,可不是来吃喝玩乐的,咱们是来做大生意的知道不?”
说着话,秦阳才懒洋洋走下了马车,留下红儿和两个侍女在车内。
按照秦律,进城还需要缴纳入城税。
但有老蒙打头儿,秦阳也就懒得过问。
一进城,秦阳就追上蒙毅,询问城内最热闹的坊市在何处。
尤其是售卖酒水最火爆的区域,分别打听了个清楚。
“公子说进兵咸阳是什么意思,难不成又有了新想法?”
听到秦阳主仆之前的对话,又见询问坊市,蒙毅登时皱眉。
按照计划。
来咸阳的第一站,就是要去天乐府和群臣面谈。
且陛下早有交代。
秦阳面谈群臣后,他也会圣驾亲临,力促成事。
换句话说,陛下今天可是想见到真金白银的,岂敢耽搁啊!
但秦阳可不是常人。
一举一动,自然不可以常理度之。
果不其然!
只见秦阳盯着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,直接放了个大招。
不仅招呼十八个精壮随从到了近前,还吩咐每两人一组。
分别带着三坛五粮春,去最热闹繁华的街市上售卖,同时留心打听咸阳知名酒坊所属的商家背景。
“摆摊售卖?如此好酒,公子……!”
蒙毅傻眼了。
在他看来这种酒唯有殿堂上才能承载其醇厚。
就算售卖,也必须要在最奢华的酒坊内公开售卖,岂能当街摆摊吆喝?
还说什么,如果没有人买,就让人免费品尝?
“蒙老哥可是信我?”
秦阳直接打断老蒙的疑问,接着吩咐众人。
然而又听到秦阳说,斤酒三千钱的话时,老蒙捋着胡须的右手猛地一抖,直接扯下了几根白胡子而不自知。
他记得秦阳说过,要售卖斤酒三百钱。
因为咸阳最贵最好的贡酒,也不过售价百钱。
就算五粮春世所罕见,卖个千儿八百钱也不算过火。
可是三千钱?
就算是仙酿,也得考虑人们的接受程度吧?
别说如此摆摊,就算在人堆里售卖,也只会让人望而却步吧?
但看着得到秦阳吩咐的众人,迅速四散离开的背影,老蒙突然一个激灵。
这才反应到秦阳似乎还让他们打听什么酒坊所属的商家背景?
当即不自觉地呐呐自语道:“公子如此布局,这这……,又是要耍花枪了吗?”
“烦请蒙老哥安排人带我庄子兄弟,先将余酒运至你说的什么天乐府保管。切记不可出了岔子,否则这次酒水合作买卖,我就没把握说服那些达官贵人了……!”
看着张口结舌的老蒙,秦阳故作神秘地道。
说完便让人也分出了三坛五粮春,放到了马车上。
“走吧,我们就在这个西城门附近,也找个地方试试水……!”
“你,快去天乐府通传留守的人来接应,这些酒若是出了岔子,我砍你脑袋!”
看着秦阳带着几个亲信,随着马车涌进了人潮,老蒙也连忙冲着一个随从吩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