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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君，餐食都要凉了！”
察觉到大家情绪不太对，一旁的赵如仪轻声提醒。
秦阳点了点头，赶紧转换话题。
“是啊！诸位快品尝下这羊肉，与寻常烤制吃法有何不同？”
说着，秦阳就夹起来一块儿羊肉填进嘴里。
又道：“说起美食，大家或许各有体会。但吃食过程中，却很少有人去思考。”
“就如同这羊肉，只有在烈火炙烤的翻炒中与油盐酱料交织相融，加上葱姜辛辣去除腥膻，才能释放出肉质的鲜美。”
“等肥瘦相间的肉质在舌尖转换，流转出鲜香浓郁的口感，在平平无奇中把吃食的过程升华成享受，才能领略到其中的美妙滋味……！”
周围再次安静。
一群人听着秦阳说，不停咽口水。
似乎不用吃也不用闻，就已经品出了羊肉的味道。
“夫君，既有美食，又岂能无酒？”
看着化解气氛不成，反又惊愕众人，赵如仪有些哭笑不得。
着人取来一个酒坛递给了秦阳。
一看有酒，蒙毅登时眼前一亮。
性格粗放的王贲，更是双眼放光，直接抄起一个酒碗道：“公子说得太馋人了，先给我来上一碗压压馋虫吧！”
众人哄笑。
不过正品尝羊肉的嬴政，却是沉默不语。
他发现秦家庄简直是个世外桃源。
在这里能让人彻底放松，忘却烦恼。
唯一让他疑惑的是，越发看不透秦阳了。
闲聊之间，就能给人醍醐灌顶的震撼之感。
如此大才堪比圣贤，恨不得立即收归帐下。
但他不确定秦阳现在还有没有入朝为官的想法。
甚至又担心表明身份有了君臣之别，就没有这么轻松自在了。
“这，这酒……？”
一阵浓烈酒香伴随着王贲的惊诧声，扑鼻而来。
嬴政这才注意到。
面前碗里的酒清澈透明，看不到丝毫杂质。
无论色泽还是气味儿，都堪称极品。
“这酒怎样？你倒是说啊！”
一旁蒙毅也闻到了不一样的酒香，眼馋地瞪了眼王贲。
然而此刻，秦阳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幕，笑而不语。
这个时代最烈的酒，也不过十几度。
但他蒸馏酿制的白酒。
即便受限于简陋设备，度数也达到了四十度以上。
是以蒙毅和嬴政饮用后，表情反应比王贲还要夸张。
“此酒何名？也为公子所酿？”
嬴政深吸一口气，脸上已有红光。
入口柔和甘甜，吞入腹中又好似烈火灼烧，直冲脑门。
他喝了许多号称琼浆玉液的御酒贡品，与之相比简直成了洗碗水。
蒙毅和王贲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，紧紧盯着秦阳。
秦阳也不避讳，点头笑道：“此酒某叫它五粮春，只是近日才成功试酿出了几坛，外面可没有卖的哦！”
虽然朝廷逐步放开了屯粮限酒的大政方针。
但大秦仍旧缺粮啊！
这种背景下，在缺少娱乐消费人人又好酒的时代。
这样的酒一旦上市。
迅速挤占市场的吸金能力，绝对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后果和影响。
在没有绝对实力自保前。
不说朝廷，单单被一些门阀大族盯上，就会带来大麻烦。
“那公子可想过售卖？”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，蒙毅当即开口。
这酒要是拿去卖，还不得引人哄抢，卖出天价？
大秦国库空虚。
否则也不会连陛下都要屈尊降贵和秦阳做生意了。
只要能捞钱，想必陛下也不会拒绝。
事实上。
嬴政此刻同样心神大动，思绪万千。
他秦国穷，但秦国的士族豪绅可不穷。
尤其是曾经的六国王族后裔，哪个不是富可敌国。
要是没有这些家底儿，六国余孽也根本没能力兴风作浪。
此酒若能推出。
不仅可以丰富秦人生活滋味。
说不定还能榨取六国余孽的钱财，快速充盈国库。
嗯？
秦阳也才反应过来。
要是能通过老秦来操作，也未尝不可。
不过在还没有看出对方身份实力之前。
还得骑驴看唱本，走着瞧才行。
因为白酒一开始就不是他的目标，葡萄酒才是。
北岭坡的后山上，酸涩的野葡萄就快要成熟了。
虽然吃起来不好下口。
但拿来酿制葡萄酒却是上好的天然原材料。
野葡萄又不算是粮食，在大秦绝对没人管。
一旦酿出了葡萄酒，比之白酒更加是稀罕货。
“酒坊还有待完善，暂时无法大规模酿制，且还有一种酒也在准备中。”
秦阳想了想，谨慎道：“不过这些都要等秦老哥那百万熏香和皂洗的生意完全铺开后，或许我这两种酒也就准备差不多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