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楚也不去搭理他,对经理嘱咐二句,就带着梁倩和笑笑进了二楼的包厢。
包厢内。
经理推开门走了进来,然后说道:“这位先生,可以借一步说话吗?”
陈楚皱起眉头,不满地看了经理一眼。这几个懒怂木头究竟想怎样,这饭菜都没有上呢,破事一大堆。
“呃……”见到陈楚好像是生气了,经理立即说道:“我就是想到外面跟你说几话,如果你愿意的话,这顿饭算是我请了。”
听见这句话,陈楚就站了起来。跟着这个经理来到了走廊。
“经理,有什么事情吗?”陈楚打量了经理一眼,笑嘻嘻地说道。
经理说道:“你知道你刚才打的是谁吗?”
陈楚摇一摇头。
打的人是谁都好,陈楚根本就不在乎!
堂堂一代仙帝,就算没有了修为,也是比普通的凡人强上很多。
“哎!”
经理叹息一口气:“说实在话,刚才你替我外甥出头,我已经很是感激了。”
陈楚恍然,原来刚刚那个青春痘服务员是经理的外甥。
“你在顾虑?或者说,害怕我们因此受到伤害?”
陈楚淡淡说道。
经理的一番心意,让陈楚都有一丝感动,所以不由得多说一句。
“对的!”经理说道:“我是担心你们受到伤害。周大牛不是泛泛之辈,他的兄弟,是这城市地下的龙头,王长光。”
王长光,一个暴力的恶徒,由于勾结了黑白两道,在附近一带嚣张跋扈。
得罪他的人,几乎讨不到好处。
“经理,谢谢你的好心告诫,不过完全没有关系。我今天在这里吃饭,你只需要把饭菜弄好吃,其余的交给我来解决。”陈楚淡淡说道。
隔了一会儿,陈楚又说道:“对了!而且你也可以放心,我不会给贵店添加任何的麻烦。”
见陈楚那坚定的眼神,经理迟迟未能答复,想定之后,他方才说道:“那行吧!如果有紧急事件,我会报警的!”
陈楚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动静会小一些的!”
说完这句话,陈楚再次进入包厢里面。
梁倩担心地看着陈楚,说道:“究竟发生什么事情?”
陈楚笑一笑,说道:“没事,我们先吃饭吧。”
饭菜端上桌了,一盘小龙虾仿佛散发着热腾腾的蒸汽,还有一些牛肉和白切鸡。
都是家常菜。
“哇!这是小龙虾!”
笑笑兴奋地说道。
笑笑很喜欢吃小龙虾。
陈楚明白这一点,于是说道:“你喜欢吃也不能吃太多。小孩子不能挑食,也不能暴饮暴食!”
听见这句话,笑笑眯缝着眼睛笑起来,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陈楚伸出手,摸了摸她的脑袋,笑道:“乖!”
旁边的梁倩看着这两父女,一股暖意升上心头。
这当儿,陈楚又说道:“梁倩,你好像有心事?”
“嗯嗯。”
梁倩点一点头,说道:“其实,我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……”
陈楚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美女。
“我的仇家,好像要来了。”梁倩说道。
陈楚皱起眉头,问道:“什么仇家?”
梁倩说道:“其实,我那死去的父母是商人,而且,他们之前做错了一件事。在那件复杂的事情里面,祸害了一个善良的家庭,而且把那陈氏夫妇祸害死了,现在我受到情报,当初逃亡的陈家儿子已经回到了这城市。”
陈楚站起来,走到了窗户,拉开窗帘:“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
“陈楚,我知道你本事高超,所以希望你能够帮助我,带我去赔礼道歉。’
梁倩恳切地说道。
淅淅沥沥的雨水,淋落在了窗户外的马路上。
“这天气可真是奇怪,一会儿晴天,一会儿下起了暴雨。”陈楚抱怨道。
见陈楚转移话题,梁倩站了起来,信步走到陈楚面前。
陈楚怔住。
“陈楚,我想请你救救我!”
忽地,梁倩跪倒在了陈楚的面前。
……
乱葬岗。
远处的丛林被风吹得嚎叫不已,细雨纷纷扬扬,零落在坚硬冰冷的墓碑上。
两道身影沿着一条崎岖小路上山,他们身着青色的道服,撑着黑色的雨伞,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。
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青年,约莫二十岁出头,身形削瘦,神色凝重,目光当中若隐若现的悲戚。后面的老者白须垂胸,头上结一发簪,古稀之年,脸上却鲜有皱纹,行走间宛如山上的清风,行云流水,健步如飞,一点不像寻常的老者。
轰隆轰隆——蔼蔼的暮色下,乌云蓬乱,远处传来隐隐如龙吟一般雷声。
两个人走到一处墓碑前,忽地停下脚步。青年注视墓碑良久,扑通跪落泥地里,嚎啕大哭起来:“爹!娘!孩儿来看你们了!我终于跟廖师傅学成归来,可以为你们报昔日的血海深仇了!爹娘!你们可以安息了!”
廖师傅见眼前景象,心中感慨万千。隔了一会儿,他兀自放下木篮子,又取出一些香烛和银纸。
“陈远,先上柱香吧……”他沙哑的低沉的声音说道。
语罢,又找了一些碎石头把银纸压在墓碑上,拔除周围的野草,腾出一块空地。
雨又大又急,伴随着阵阵疾风。老者好不容易点燃烛焰,又被吹熄过去。浇灭的草芯散发出一阵焦味。
陈远接过廖师傅的香线,拜了又拜,才念念不舍地插进土里。
“陈远,为师只送你到这里。”廖师傅祭拜完毕,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山下就有一个小县城,你找个落脚点歇歇心,然后去找你的七个师姐帮忙安身立命,报仇一事,实属重大,得好心计量,切莫心急啊!”
陈远听了一声不吭,目光依然没转移墓碑。
八岁那年,他的父母陈昊和李素雪在刘家湾建立了商业集团张氏集团,可以说红了半边天,享誉盛名,蜚声中外。不过也因此遭人眼红,于是刘家湾的另外三大家族梁家,许家,韩家联合起来,算计了他们。
那一日,对陈远来说就是一场噩梦。陈昊夫妇一如既往开车送儿子去上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