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,白辞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”
君酒的言下之意便是,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如果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,便别怪他翻脸无情了。
即便她方才还在安慰着这受了情伤的女子,如今看来,一切都是错付了,好在及时醒悟了一番,瞧清楚了这姑娘的真面目,道真是深藏不露的很。
阿沁坐在床上,眼珠在眼眶中转动了两圈,流露出了一丝眷恋,并思量了一下。
最终才叹了口气,开了口,“这件事原本并非我本意,只是你最近的风头实在是太旺了,先前你出入皇宫的时候,便已然有人怀疑你了。”
“怀疑我什么?”
君酒挑眉,她实在没想明白,如今她这番的行为,还有什么人能够把消息打探到她的头上呢?
“怀疑你与皇室勾结,企图制造一些东西出来,毕竟双倚公主那个镂珠的事情不就是你制造出来的吗?”
“哦?你从哪里得知是我的手笔呢?”
这倒是越发的有趣了,原以为这件事情京城中并无人知晓,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。
“那个纸条是我主子留给你的,希望你能够收敛一些,可没想到你却越发的肆意了,这才派我过来的。”
阿沁委婉的诉说的这一切,原本他便也是一心向着白辞的,如今君酒既然能够给白辞深厚的帮助,她便也挑明了说。
“我不问你主子是谁,我就问你主子是不是有关于前朝中之人?”
君酒如今发出越发的好奇了起来,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可是不可多得的
前朝众人已经插手到了这般的境界,还有什么是他们所做不到的呢?
就连吐了拜托双倚这番隐秘的事情都能够被他们所得知,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她也不便于再过于追究了。
只是现在的问题,那人究竟想如何?
“无可奉告。”
阿沁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很坚决的,毕竟这是她的主子,万事都要以他为首,绝对不会出卖主子。
“既如此,我这酒肆中可有什么是你能够图谋的?”
她虽然不知道阿沁说的是真是假,但这起码有七成是有可信度的。
就连镂珠的事情她都知晓,那么这京城的辛密事,她应该也知晓很多才是。
“没有,主子的意思是让我吸引你的注意,让你认清楚这现状,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插手就能够插手的。”
阿沁想了想,既然已经托盘而出了,也不差这一句两句的,干脆全部说通透了。
日后君酒若是想通了,还能够竭心全力的帮助白辞,赢得这个官场之上的名头。
“这么说来,你主子倒是很了解我的为人咯?那你可知我这人做事一向都是如此的决绝,绝对不会中途退缩。
麻烦你把这个原话告诉你的主子,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,但是若是要正面交锋,我倒是也不怕他。”
继续来回摩擦着这茶盏,思虑着这其中的可行性。
那人当真是如此的神通不成,这京城的事情怕不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吧。
再怎么样也会发生什么变数,这个变数没准就是她呢。
“君酒,我奉劝你一句,我主子不是那么好惹的人。”
阿沁微微叹气,既然他能够培养出自己这么优秀的苗子,那么他本身便是一个很优秀的人,若是要直面刚上,对君酒没有好处。
“我也不好惹啊,妹妹。”
君酒挑眉,她先前这般低调,实则是不想惹事上身,也不代表吐了怕惹上麻烦。
这么多年的麻烦她都解决了,还怕这一次两次的不成。
虽说那背后运筹帷幄一个人还未从蒙面,便留下了这般深刻的印象,那人应当也不怎么样吧。
啧啧,怕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丑吧。
“君酒,我的奉告就到这里了,先行告辞。”
看在白辞的面子上,她已经把话说得很透彻了,如此的行事对君酒来说是好是坏,她也不曾知晓了。
只是主子还当真没有瞧错人,他说君酒会是在京城中活的最透彻的女子,果真是如此。
她聪明蕙质,思想活跃并且有着非常的察觉力。
说她会被君酒所发现,如今倒是一一验证了。
“小心些,别露出了尾巴,要是白辞自己察觉了,那便不怨都不得我了。”
君酒抬起了手,撑在了下巴上,微微扬起的弧度恰好能遮住了她侧边扬起的嘴角,继而消散的去。
当真是有趣的很,好久没有碰上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,到底是谁棋差一步功亏一篑还说不准呢。
“芝儿,送送阿沁。”
芝儿瞧见了阿沁从房中若无所事的出来,依旧还是很震惊。
但是还容不得她询问什么,便是先把阿沁送出去了才好。
“姑娘这是怎么回事?方才阿沁姑娘不是醉酒了吗?”
“她装的。”
这么一件小事都震惊的话,实则并没有什么必要。
“那她可是想要在这酒肆得到些什么不成?”
“谁知道呢,不过总归她没有得逞就是了。”
她的阁楼之中确实也没有什么东西,平日的也就是累了休息的地方而已。
账房那些也不归她管,自然也不在阁楼之上。
不知道她是否想要找到什么,或者是之前那个木疙瘩,那个檀木盒子。
不过那东西如今也不在她手上,自然是没有什么可寻找的地方,无非就是借这个机会给她提个醒,让她注意一下罢了。
她的那位主子倒是个神秘人,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?若非这京城中的人都想图谋的事情,不过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。
如此关注她这么一间小小的酒肆又是何作态,当真让人瞧不明白。
“姑娘,我觉得凡事还是都要小心些,前脚才走,后脚就能够出现这样的事情,这些人的心态当真不是正常的,好不害臊。”
如今的人心可真的是经不起一点儿勘测,就连方才还在谈笑风生互相安慰的人,如今便变成了互相试探的对手。
“你现在焦急也没有什么用,还不如好好守卫着酒肆,总归不能让他得逞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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