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沁自然知道白辞的软肋何在,如今不放出一个重磅炸弹,怎么能知晓她的用处?
如今她顺理成章的坐在了马车之中,旁边坐着的便是白辞,如今他双目紧闭,想必是在闭目养神,不想听到她聒噪的声音。
若是想要充分引起来白辞的注意,还需得说出一些白痴感兴趣的东西,比如君家小娘子。
“你这消息来源可否可靠?”
“大人你大可以不信,只不过一旦耽误了,这后果您也是知道的…”
而且如今阿沁便傲娇了起来,总也是到白辞求痛苦的时候了,想她这些天苦苦哀求的模样都得不到丝毫的回避。
如今风水轮流转,总算是到了白辞自己的身上了。
“有话便说,不要卖关子。”
白辞挑了挑眉,有些不可置信,但是依然想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?
拿着扇子的手不仅紧了一些,就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明显了些。
这些情况阿沁都看在眼里,微微的叹了口气。
果然在他心目中君家小娘子是何等的重要,连她这些天的胡搅蛮缠都在他心目上算不上什么分量?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听说好像是信北侯府家的汗血宝马发了疯儿,直接把这家小娘子给撞伤了。
如今应该还在养病,只是这新伤加上旧伤,这小娘子的状况恐怕是不怎么好了。”
只是如今阿沁总有些不是滋味,是他先瞧上的白白辞,虽以说这先来后到总也是有个顺序的。
可如今君酒都已经定亲了,白辞还要念念不忘不成?
“你可还知道什么?一一道来。”
白辞明显的紧张了许多,连这语气中都带上了微微的颤音。
“如今君姑娘在信北侯府中自然是安然无恙的,也轮不到你帮上什么忙,你还这般惦记着她,她知道吗?”
若是君酒如今心里面依旧还有着白辞,这也就罢了,可如今人家都是有夫之妇了,就莫要再瞎想些什么了,人总是要往前看的。
过往的事便如同过眼云烟,过去了便是过去了,新的生活就在前方,凡事都要往前看。
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我关心一人与你何干?”
白辞争了争,这位姑娘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过于丰富了。
如今什么事情都能颠倒黑白,被她说成是真的。
“我自是晓得你对她的心意,只是如今真不是时候,若是你非要跟信北侯府干上。
吃亏的只能是你,莫说他有一个做太后的姑奶奶做靠山,你有什么,皇上吗?皇上不还是太后生的?”
阿沁苦口婆声的劝导这,像是在劝阻一段遥不可及的感情,不如放下之前的过往,瞧着眼前之人。
这样两相其美,岂不妙哉!
所以说她有一半是为了自己,可是瞧着白辞深深陷入了这爱情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,也是有些心疼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喜欢君酒?那个杏花酒肆的君酒?”
白辞饶有意味的桥的眼前,这位姑娘真的是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,其他事情。倒是没有想到,可这脑洞未免也太大了。
若是单凭君酒与他的接触,究竟是如何能瞧出来的?
“连我都看出来了,你还敢说不是?”
阿沁抿了抿嘴,表现的非常的不情愿,原本这件事情她是不想这么快地道出来的。
这样至少也能够扮白辞的眼中证明她的决心,可如今若是不把话题扯到君家小娘子的身上。
想必白辞根本就不会搭理她,没有办法便只能出此下策了。
“是啊。”
白辞肯定地点了点头,像是呼应了如今说的话语。
“你承认了?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承认了,不再反思一下?”
啊沁征了征,原以为白辞是一个不善于把爱意表达出来之人,可没想到他既然如此轻易的承认了,让她最后的幻想都破灭了。
至少也要先说明这人在他心中的存在,尚且还没有那么重要才是。
“是。”
如此能够让这位姑娘知难而退的话,那也是一个十分可取的借口。
他正巧没有法子,这下倒好,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诉说了如今拒绝她的理由。
“你能不能重新组织一下语言,再说一次。”
阿沁带着些祈求,这语气也缓和了下来。
“不必了。”
既如此,总归是她多余了。
张了张口,想要再说些什么,便是一触及到白辞的目光,便收了回去。
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目光,如此的怜悯,如此的伤心,怜悯是给她的,伤心是给君家小娘子的,这便是区别对待吧。
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话。“停车,我要回去了,祝白大人一路顺风。”
马车停了下来,可阿沁丝毫没有要动身的企图,他在等在等白辞会不会挽留她。
最终,她懂得了。
瞧着阿沁只身一人掀开门帘离去的背影,白辞的心里有了那么一丝五谷杂味。
“大人,可要继续前去?”
“去吧。”
就连驱赶马车的小厮都知晓了,方才马车上下来,那人竟然对白大人十分的重要。
一般情况下,白大人的马车上尚且未坐过第二人,这是第一次。
也许是这二人之间闹了些别扭,不过他相信很快便能好转起来。
像白大人这般好的官,任何事情都要对待他比较亲和一些才是真的。
阿沁下了马车便站在原地,瞧着白辞会不会就此掀开帘子往外瞧一眼她去了哪儿。
但是直至马车远远地向前驶去,她都没有瞧见那到他触目可及的目光。
“真是个绝情的家伙。”
阿沁自顾自的摇了摇头,回了花坊之中,花坊中的人都知道阿沁的情绪有些不对劲。
正想上前询问的时候,坊主打断了她们,挥挥手让她们回去。
“阿沁这可是受了情伤?”
坊主毫不以为意,甚至还摇了摇扇子,慢不精心的说道。
“又被你看出来了,我这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。”
“如若我没有此般的本事,这花坊怎么还能够经营的下去呢?”
特殊的香料在坊主的衣袖之中持续挥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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