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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九章 后觉

    这般沉得住气。

    定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,何况能够把小骗子给诱惑出去,这诱惑力度肯定不小。

    “小侯爷,剩下的酒菜全部上全了,请您慢用。”

    桌面上的茶还有酒,确实是他以前所点的菜肴,只是还多了一样菜,这牛肉干着实是味下酒菜,只是他现在是在饮茶。

    这东西会是谁给他送过来,难不成是在雅间上之人,他默默的夹起来了一块,尝了尝,倒是这店中的东西。

    原以为这雅间之人,还会带有些自己的目的,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光会哄骗人的东西,恐怕是走不了多久的。

    宴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炷香的时间,这雅间之中并未发生什么别的动静。

    若只是看谁沉不住气的话,那这人未免也太小气了些。

    他好像遗漏了些什么东西,如今好像不是他在主导,现在君酒的场景还未尝可知。

    宴栖一杯茶不断的续着。

    大意了,原来这人给这牛肉干的目的,就是为了让他在这里消磨时间。

    也许是他在谈话,而这段时间刚刚好一炷香。

    如今的一炷香已经过去了,要么就君酒安然无恙,要么就是君酒已经出事了。

    不好。

    砰…,是而楼雅间窗户被打开的声音,很急促。

    隐约伴随着些打斗的声音,当宴栖正准备上去的时候,便听到门外有了些动静。

    不断有围观者唏嘘的声音传出来,这外面出的事情他不敢想象,如今她的心悸颤抖着。

    不少大堂中人已经准备跟在他身后一同出去,沉重的步伐带着急促的呼吸声,宴栖这才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印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迹,再有便是顶棚被砸烂的场景,无数个稀碎的碎屑扎在地上,蔓延的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姑娘的身中各个方面都有些血迹遗留了出来,衣衫已经破碎了些许,这挣扎的痕迹恰恰说明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有多么激烈。

    到时候熟悉的衣衫以及身影都像极了小骗子,不,不会的,小骗子怎么会让自己落到如此的境界。

    绝对不可能。

    这时候便是有热心的民众围了上来,把姑娘的脸庞给拨正了过来,拨开了沾着血迹的碎发,这才露出了一些带有血迹的脸。

    “这,这姑娘的手帕和香囊都绣着酒字。”旁边一人拿着散落的湿巾与香囊,带着些惊撼的声音说道。

    “报官啊,大去理寺,快去报官。”还有一人急促的出声道。

    “可这姑娘不是宴小侯爷的未婚妻吗?如今宴小侯爷还在这里呢。”

    众人这才发现宴栖已经僵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宴栖在害怕,他怕君酒会像他母妃和父亲一样,再也回不来了。

    这么一晃神的功夫,宴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,手中已经开始查看君酒的身体状况了。

    被人从二楼扔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人究竟是谁,如此狠心,只是君酒的手好像有些不对劲,好像断了。

    想必是刚刚被扔下来的时候,是用手肘挡住了所有的阻力,来保证后面身体不会伤得太厉害。

    “小骗子,没事,会好起来的,我们还没有成亲呢。”宴栖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减,咔嚓一声,就把君酒的手给接了起来,并顺势拿到了旁边的木棍,把自己的衣裳给扯烂了些,从中固定住了君酒的手臂。

    如今  她的胳膊已经等不了了,惟今之计只能这么先做了。

    “宴兄,这是怎么了?”沈哲听闻动静,便立马从旁边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等他穿过人群的时候,便是看到了宴栖半跪在地上,细细的给君酒整理额头的碎发。

    胡乱擦了些脸上的血迹,却是擦不干净,而流露出的是嫂子的脸庞,只是她还是昏迷着的。

    “把这里给我封锁住,任何人都不能放过,特别是楼上的雅间。”

    沈哲明白如今的宴栖一心都在嫂子身上,这剩下善后的事情便只能交由他来做了

    这时他便是宴兄最坚强的后盾,他不能够慌乱。

    “宴兄,先把嫂子带到医馆医治,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
    这时的宴栖脑子都是发懵的,只是听到了医馆这个词语,对,送去医馆,君酒就会好起来,小骗子便还能够活蹦乱跳的欺骗他。

    沈哲身边的侍卫便是立刻为宴栖清理出了一条路。

    宴栖便是小心翼翼地把君酒抱了起来,尽量的不碰到那只胳膊。

    这样便能够避免最大的伤害。

    “这医馆中的医师呢,快来救命,快来。”宴栖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医馆之中,却是没有看到有大夫。

    这时宴栖便是更慌了。

    “不怕不怕,很快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眼前之人,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,安静的像个瓷娃娃,与平常嬉笑打闹的模样完全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这时候大理寺也已经来人封锁现场了,而白辞已经赶到了这里,他来到便是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。

    宴栖正坐在一旁,轻声细语的念叨着遵守的一些琐事,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宴栖说过这么多话。

    这一次,君酒真的是栽了。

    他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没能想象,杏花酒肆的老板被人从二楼雅间从窗口给扔了下来。

    那时他还幻想着应该是掌柜吧,不会是君酒的。

    可是如今婴儿眼帘这般场景,让他不得不相信,为何她会这般冲动,既不与他商量。

    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次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白痴没敢直接宴栖,他问的是旁边守候着的掠冬。

    “君姑娘左手臂骨折,好在被扔下来的时候,多亏顶棚挡了一下,只是皮外伤多了些,再者就是被碎屑给扎到了。”

    掠冬也是有些不忍开口,他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子受了这么多伤,全身上下都有破损的地方,这人从前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呢。

    况且之前这人还在想着怎么龙飞凤舞进入侯府中讨小侯爷的开心,如何做好信北侯府的女主人。

    如今摇身一变,便直径的躺在床上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掠冬的眼眶微红,只是他隐忍住了,小侯爷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能接受了。

   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