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末的模样还是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显然是虚弱的很,这毒倒是蹊跷,把人是彻底折腾了一番,但是没有丝毫的后遗症。
易末听到了皇后的问话,刚要起身回答,皇后便让她不用行礼,就这般便可以。
皇后也有这般急躁的时候啊,她还以为皇后不会出现现在这般的样子呢,毕竟她的形象里无论是在上次秋猎的陷害,还是在其它的时候,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。
“回母后的话,双倚实在是记不得了,只记得当时您身边的大宫女过来了之后,好像是喝了什么,其它的我便什么都记不得了。”
记不得还能把她的宫女记得,真不愧是她的好女儿,现在这般的模样恐怕都是装的吧,但是她没有证据。
她明明就只是让她的宫女送来一些衣物首饰而已,这都能牵扯到吃食的身上,难不成她会让她的宫女自己带药随时准时下药不成。
皇上也只是因为当年云妃的原因,这才如此的不顾大局,如若她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凤印,得到好处的还是二皇子和贵妃,这不是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吗。
“我记得送你的东西就只是衣裳首饰而已,怎么会有吃食这种东西呢。”她又不傻,怎么会送这种东西出去。
偏偏她的宫女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,公主府的人是一口咬定了这件事情就是她的宫女做的,真是百口莫辩。而现在宫女也在了大理寺,只差个屈打成招了。
“母后若是怀疑我说谎的话,为何还要问双倚呢。”
果然是云妃的女儿,一样的狡诈,什么机会都不会留给别人,对别人不够狠的话,那么将来的自己便会再次重现对方的现象。
皇后自然是没有话说,既然现在易末已经转醒,起码在这里也会有所发现,没有必要在再去关注别的地方。
“瞧双倚这话说的,母后这是在关心你,想尽快找到凶手,以保障你的安全。”
易末哪里不知道皇后想的是什么,但是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她易末,而不是她皇后,怎么可能会让皇后这般轻易的从这里脱身呢。
“多谢母后。”
现在的皇后真是有话不能说,实在是有点儿憋屈。想她当皇后这么久以来,除了云妃那次,哪里会受过现在这样的憋屈。
皇后知道在易末的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,毕竟现在整个公主府的人都是一样的口供,咬定了就是皇后的宫女下的手。
东宫那边也没有丝毫的进展,好像是有人在暗中阻挠着他,不知道是不是二皇子,但是手段看起来与二皇子没有丝毫的相像。
这导致东宫很是焦虑,皇后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中倒下,不然他的地位便会动摇。
这个时候,柳影影倒是出府了,她真是在东宫呆不下去了,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情况,东宫的人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,还要时刻提防着太子会不会发怒。
虽然太子是不敢凶她,毕竟她娘家是丞相,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是很给丞相面子了,毕竟她还能出去。
“君酒,还是你这里舒服,东宫简直就是牢笼,可压抑了。”
“皇后都没有你这般的潇洒,你还好意思说你压抑,听说你在府里有空没空都在和自己对弈,不知道你能否推测出来了什么结局。”
柳影影就知道瞒不过君酒,东宫的事君酒都能知道,想必她也是知道了这事不简单,张荇之也和二皇子合作了。
“想必二皇子也知道了上次就是易末算计的他受伤,这恐怕就是张荇之告诉他的,想必现在的张荇之已经是和二皇子合作了。”
君酒点头,她也知道了这件事情,她的人已经见到过张荇之出现在了二皇子府上,张荇之这么快就能让二皇子信任她,想必也是有底气的。
“当初放走张荇之真是个明智的选择,由她出马,事情便能好看的多。”
柳影影也是这样认为的,虽然现在东宫的状态是很沉寂,但是现在这般的情况已经算是好了,毕竟没有波及到她,所以她也没有当一回事。
“不知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没有,看这情况等到易末完全恢复元气,第一件事就是要来回复你。”
若想问易末最不想谁过的好,那第一人选肯定是君酒,毕竟君酒知道她所有的事情,包括以前的种种,没有谁会愿意有人知晓她的一切。
而且现在她的地位并不低,完全有这种能力对付君酒,要是君酒做不到自保的话,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便只能是易末了,那还有什么乐趣。
“易末不足为惧,我担心的是皇后会不会把这件事情推出去,好专心对付这群人,皇后已经沉寂很久了,她也该活动一下了。”
皇后自从当了皇后之后,便没有当时太子妃的魄力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其它的原因,使得皇后甘愿如此,既然她能在秋猎的时候便能看出易末的把戏,君酒便知道,皇后这一切都是装的。
至于是为了什么,便只有皇后自己知道了。
“你也看出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柳影影便知道君酒是和自己志同道合之人,所以她还是喜欢和君酒打交道,聪明的人都懂彼此想要的是什么。
“宴小侯爷可否知道你参与了这些事情。”
柳影影倒是很好奇,君酒这般的顺从宴栖,不知道宴栖要是知道这些事情,会作何反应。
“走一步算一步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君酒并没有想过宴栖知道这些事情会作何感想,毕竟就连婚事都是她自己算计来的,宴栖要是因此退婚,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所以现在对待宴栖,她都是付出了真心的,就想着到时候万一宴栖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她,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。
现在便只能等宴栖自己发现了,想必柳影影也不会愚蠢到跑去告诉宴栖,这样做对她又没有好处,反而还会徒增烦恼,因为她不会想跟聪明的人做敌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