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面的人,见自家的院子里,一下子倒下了四五个人,不知是怎么回事,赶紧出来察看。那蚩尤就不用说了,知他是喝大了。两个姑娘被酒气熏得都捂住了鼻子,不敢上前。
凿岗先将蚩尤搊起来,抱到属于他的西屋,
回来再看地上的人是石二,一脸一身的吐物,就知道是蚩尤嘴里吐出来的,人还在昏迷中,一定是被酒气给呛晕了。让麻姑去打水来给洗了下,然后掐仁中。
后边的石五是被他二哥给撞倒的,而那王二则是绊到了石五身上,才摔了一跤,两相人翻身打个滚就起来了。
石二被麻姑掐中仁中之后,也很快就醒来,
都完事了,大家重又回到铁匠作坊,石二他们几个继续唠,
这回话题的焦点都集中在六坛子绿醅老酒上了,王二说,“我说凿岗铁匠,到底谁喝六坛子酒啊。”
“这还用问,一定就是蚩尤呗,别问他喝了多少,就看他喷出来了多少,竟然把人给打了个跟斗。”王二有些玩笑的看着石二说道。
石二脑袋一歪,说道:“你没摔啊?”
王二说:“我摔那是老五给绊的。
石五说;“你还踩到我了呢。”
石二看着凿岗说道:“我说凿岗铁匠,这大早上的你的那个徒弟,喝那么多酒干什么?莫不是与谁吵架了?”
凿岗边扎牛皮围裙,边说道:“没有,是我一时高兴,让他喝的。”
石二摇头说道;“我不信,啥高兴的事能让他喝下去六坛子酒。”
凿岗系好了牛皮围裙,又抄起一把铁钳来,说道:“这个可是我凿岗最大的高兴事。”炉子里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,红彤彤的,似乎有十分幸福的事情。
“难不成是天上掉下个金元宝来?若不是你不能有啥再好的事?”石五也是胡乱的猜着。
王二,撩了下眼皮说道:“我可是猜到了,一定是招了蚩尤为上门的女婿。”
凿岗向王二竖起大姆指来说道:“王二,你高,真的就是,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,蚩尤答应给我当上门女婿。”他红光满面,喜气洋洋。
王二说:“好事,真是好事。天大的好事!”
石二却有些郁闷的说道;“看来我侄子石坎是没有希望了?”
“你还提他,他昨晚上带着十多个人来寻事,差点一刀把我们华英给要了小命。”提起石坎,凿岗那可是气不打一处来。拿着铁钳的手都哆嗦了。
“有这事?”王二感到十分惊讶的看着凿岗说道。
石二沉吟了下,说道:“是冲着蚩尤来的吧。”
麻姑停下手里拉动的风箱,也是有些生气地说道:“冲着谁来的不知道,可只差一点点那也就把我们华英给砍了。”
石二说;“是他没想砍,若不然能砍不上?”
凿岗干脆放下了铁钳,坐下来喘粗气。
麻姑说:“多亏了蚩尤,是那孩子用自己的身体给华英挡灾了。”
说到蚩尤,凿岗的气就消了一半。说道:“蚩尤可是个好孩子啊,这才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。”说着脸上又现出了笑容。
“就为这个你把他给灌多了,这老丈人也是二虎巴噔的。”王二开着玩笑说道。
凿岗也是笑嘻嘻的说道:“我看他能喝,就想看看他究竟能喝多少了。呵呵。”
“这么说喜酒也快吧。”王二撩了石家哥儿俩一眼,说道。
“什么时候还没定,少不了你们的就是。”麻姑又拉起了风箱,一下一下的,炉中的火苗已经呈现蓝青色。那火上的铁丕也已亮如白日。
玄女走进来,小声的和爸爸妈妈说道:“我姐一个人扒在床上哭呢,问她为什么也不说。”
凿岗问道:“蚩尤呢?他起来了没有?”
玄女摇了摇头说道:“没有。”
皱了皱眉,又轻轻的摇了摇头,凿岗冲麻姑说;“你去看看孩子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那个蚩尤欺负她了,若是蚩尤欺负她了,过来告诉我,我收拾他。”
待麻姑和玄女走了,凿岗冲三位作一个鬼脸,说道:“小孩子家,不说不笑,不打不闹,过日子就寂寞不是。”
王二说;“我说铁匠,今天你可是高兴得很啊,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你像今天这样兴奋呢。”
自从听到蚩尤和华英就要结婚的消息后,石家这哥俩就一直闷闷不乐。王二越是说凿岗高兴,他们的内心就越是痛苦,甚至有些气愤。
憋了半天,那石二终于再也憋不住了,说道:“高兴是好事,结婚更是好事了,就怕乐极生悲啊,我看那个蚩尤就是四年前大闹河神婚礼的野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