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老鬼聪笑了,说道:“先教你什么都是可以的,只是这御行术可是极其难学的,尤其是没有恒心的孩子,根本就学会。
“我看你还是先学简单一点的吧,也免得第一项没有学会就被撵下山去。”
蚩尤说:“我就是要学你说的那个什么行术,我一定能学会。我认为学它最有用了。”
鬼聪说:“咱们可是小葱拌豆腐,有言(盐)在先,这第一项你要是学不会,就不能做我鬼聪的徒弟,要被撵下山去。”
蚩尤说:“那好吧,我就是要学这个能飞起来的御行术。”
老鬼聪这人性格十分古怪,好与人赌,也爱较真,他想:“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学会这御行术。”
于是便逆道理而行,先教起御行术来。
这蚩尤学习御行术可是真的上心,因为他认为这御行术学好了,去找华英是极大的省力,能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着寻看地上行走的人,那该有多方便啊。
如果说学习有动力,那就是姑娘的吸引力。本来这御行术最快也要十年时间才能首次离开地面,何况蚩尤心法尚未练到家,内力不济,但却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能在院子里边如同溜冰一样的御行起来。
正当蚩尤兴高采烈地来向师傅报喜:“师傅,您看,我能飞起来了。”
那老鬼聪却将眼睛捂了起来,小孩子般地说道:“我没看见,我没看见。”
他这人,极要面子,原来他赌的是蚩尤学不成,他想蚩尤学不成就得要跪下来向自己求情,那样他就会乖乖听话了。
可是蚩尤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,这样他以后还会听我的话吗?
就为这个,鬼聪将自己的眼睛都捂起来了,你说他可笑不可笑。要说鬼聪愚蠢,不会有人相信。可就是这种孩子般天真的想法,也只能说他大智若愚。童心可爱了。
过了一会儿,鬼聪突然反映过来,我是师傅啊,我当师傅的,不能像小孩子一样的,我得有威严才行,于是便将脸转过来,说道:“一个御行术就学了三个月,还显摆呢,当初我老人家学习御行术时只用了四个月。”
蚩尤也不给师傅留面子,马上说道:“师傅,四个月比三个月还多一个月呢。”
鬼聪一想可不是咋的,让这个臭小子给气糊涂了。于是在后边又加了一句:“我说的是四个月的一半。”
蚩尤同样不通人情世故,马上便揭师傅的短儿:“师傅,你赖皮,说了四个月,又变卦两个月。”
鬼聪说:“你不知什么叫师道尊严吗?过来,师傅再教你新东西。”
新的功夫蚩尤都不怎么感兴趣,一晃三年过去了,只学会了一样御行术。
每一次鬼聪考核蚩尤的功夫时,他都显摆一下御行术,然后再将学到的各种武功心法和口诀背个滚瓜烂熟。一提到具体动作时便说:“师傅您别着急,那些我先将口诀和心法都记在心里,以后有时间慢慢地就会了。”
鬼聪一声苦笑:“你愿意怎么学就怎么学吧,谁让我就和你一样不着调呢。这才叫有啥师傅就有啥徒弟呢,当初我和你祖师爷学武功的时候就是没有按他老人家说的办,嘿嘿,都过去多少年了。”
鬼聪突然感到有些奇怪,便问蚩尤:“说说,你为什么这么偏爱御行术?”
蚩尤说;“学好了御行术,为的是找一个心爱的姑娘。”说完脸红了。
老鬼可是一惊不小,:“什么?你还知道想一个姑娘?告诉我,你想的是那个姑娘?是谁,在哪里?”
蚩尤说;“我想的姑娘在有泉山脚下,铁匠的女儿,叫华英。”
老鬼说;“这可是奇怪了,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?”
蚩尤说:“是我刚刚记事儿的时候,我们在一条小溪里边捉鱼玩耍。后来她人不见了,他们家人都不见了。我满世界的找了她好些年。直到三年前,也就是我上山之前,才找到她。”
鬼聪说:“既然找到了,为什么不守着她,还要到处乱跑,与人打架?”
蚩尤说:“那是因为......”蚩尤就将自己找到华英,而因为自己的野人身份,受到攻击。
又因为华英被选中了河神新娘,去祭河神,被自己救下,也说明了那一身刀伤的来历后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。不知自己被谁救的,也不知道华英现在何处,是死是活。
但是在山上这三年来,没有一刻不想着要去寻找华英。
老鬼聪吃惊地看着蚩尤说道;“我的徒弟竟然是这样的有情有义,师傅不如你。华婿妹妹等了我五百年,我却临阵脱逃了。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