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说,将野人抓到了,这也应该算是功劳一件。
度度却是高兴不起来。他默默地坐在司仪的对面,问道:“司仪大人,您说国君会将这个野人怎样处理呢?”
大司仪正看着远处戴色的山峰,头也没回地说道:“那还用说宰了呗,留着他有什么用。”
度度说:“我还以为国君要留着他呢,他还是有些真本事的,要是能为国君效力,咱们的河泽国可是如虎添翼。”
大司仪说;“他不懂人语,怎么训练他?”
黑田说:“如果像训马那样的训练他呢?”
大司仪说;“这个也可能行得通,不知道,反正到大殿上往国君那一交就算完事,不操那心了。”
黑田说:“他要是能说话的话,国君能给他个大司马当当。”
度度瞪了黑田一眼,骂道:“你怎么这样爱接话呢,有事没事的你都跟着参和,早晚我废了你。”
黑田一吐舌头,退到一边去了。
大司仪、度度带着二十余个干成,押着野人,逆流而上,度度的目光一直都在大河的两岸搜寻着,到这个时候,他也没有放弃找回华英的念头。
大司仪说;“别再看了,现在就是把那个华英找回去,日期也过了。国君还能给河神补办婚礼?我看未必。”
度度说:“我的右眼老是跳,真担心回去让国君给正法了。”
黑田说:“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。国君也是看到了的,我们已经尽力了,这个野人也是太能耐了。咱们的干成和兵勇加在一起也有四五百人吧,这四五百人愣是没有阻挡住野人掳走华英姑娘。”
大司仪的眼睛看着远处的水面,慢慢地说道:“天意,只有天意让人没有办法。没有办法,让三皇子那边看笑话了。”
度度又说道:“看笑话又有什么用,将来老国君百年之后,他还不得乖乖地向太子爷俯首称臣。”
大司仪说道:“现在的形势还不好说呢,就过去的几件事情来看,国君十分看中三皇子的办事能力。而我们的太子反倒是一个劲儿地受到国君的斥责。”
度度说;“这一次本来是策划得十分周密的,谁能想到半路里杀出个野人来捣乱。”
大司仪看了一眼舱里的野人,说道:“但愿他能给我们挽回一点面子,其实是太子的面子。”
凿岗和玄女,石二三人在河的这边,眼巴巴地看着度度等人将野人扔到船上,划走了。
玄女已经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我若是会飞该有多好,那样我就可以飞到大船上去,把野人给救下来。
石二却是笑了笑,说道:“你会飞也没有用,你没看到他们那船上还有二十几个干成呢,你能打过二十几个干成吗?”
玄女说;“我偷偷的下手,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,把野人偷出来。”
石二故意逗她儿的说道:“你把野人背回来做什么啊,你看他连衣服都没有,多难看。”
玄女说,我让妈妈给他做一身衣服,穿上衣服,他就不是野人了。
石二说;“给他穿上衣服也还是野人,他不会说话。”
玄女说;“不会说话,我可以教他的呀,那华英两个字就是我教给他的。”
“当真?”石二的眼睛都有点直了,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的确是有点震撼。
“当......”玄女刚想说“当真。”却被父亲打断了话头,凿岗说道:“玄女,告诉你石二伯伯,是你说着玩的。”
玄女看了爸爸一眼,仍然在哭泣着说道:“我说着玩呢,但我认为野人是个英雄,我好佩服他。”
凿岗也流了泪,紧攥着双拳,说道:“回去吧,到家里给他立个牌位,我认他做儿子了。”
石二皱了皱眉,又轻轻的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们回去吧,华英还要安排呢。”
三个人便又匆匆向家的方向赶路。
当饭菜都端上桌子的时候,华英醒了,石坎听麻姑说华英醒了,忙过来帮麻姑将她搊起来,劝其吃饭,那石坎家中没有什么好吃的,但也是倾尽所有,将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都炖了。
石坎说;“华英,你就开吃吧,不知早上的饭吃了没有呢,现在已经是大晚上了。说着给华英盛饭,又将一大块鸡肉夹到华英的饭碗里边。
就连麻姑在一旁见了,都有几分的感动。心下想道,这要是过门,石坎一定是错不了,我们华英能找上这样一个郎君,也是她的福分。
石坎忙活了半天,华英却是没有动筷子。麻姑说:“华英啊,你多少也得吃一点,一点不吃,也对不住人家石坎这一气的忙活啊。
华英苦笑了一声,说道:“我没有胃口,你们吃吧,”
石坎说: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,你不吃,我们娘俩能吃得下吗。”他拿起筷子,硬往华英手里塞:“来拿着,吃一点,这个老母鸡炖得还是很烂乎的。
华英说我知道了,你先吃,吃完了我还有话要说。
其实石坎也是早就饿得前腔贴到后腔上了,华英实在不想吃,也就不再相劝,让了让麻姑,自己吃了起来。还喝了点小酒,酒足饭饱后,放下碗筷对华英说道:”华英,有什么话你就说吧,妈妈可以在这儿作证,今天不管你说什么话,提出什么样的要求,我石坎都答应你。
华英说;“那好,石坎哥,你听好了,先前的华英已经是河神的新娘了,已经死了。
现在的华英,与从前无关。也就是说,过去的一切,都要一笔勾销,先前我爸爸和石土伯伯的约定也要一笔勾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