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,没错,就是她,那个被鸦巫制成人皮的女人。”
昏暗的灯光内,烛光将周长青的脸庞映照的阴晴不定。
这亲子娘娘庙与那鸦巫之间,莫非有着某种牵连。
“可是鸦巫不是梦里古卷所营造出来的世界吗,难不成这两者之间,有着某种牵连?”
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,长青心中有种迫切一探究竟的冲动。
若是梦中的世界真与现实有着某种牵连,他想尽快弄懂其中的原理。
“若有下次,一定找个机会弄明白那个世界的年份,看看其中的人与物,是否在这个世界也存在。”
“周兄,我们眼下已入住娘娘庙,你是在担心他们无法跟上来吗?”见长青眉头紧皱,王守忠也有些心神不宁的道。
“并非如此,我只是在想,今夜我们会不会还遭遇到袭击。”长青摇了摇头。
梦里古卷的世界太过复杂,他不想将王守忠也牵连进来。
等到弄明白亲子娘娘庙的底细之后,王守忠还是好好读书靠科举为好。
不过说起庙,那鸦巫的背景,也是庙。
……
昏暗的密室内,亲子娘娘庙的庙祝吃完一碗鲜嫩可口的饺子后,脸上的皱纹再次消散了许多。
“两个书生找上门来了,还带来了仆人,看来此地怕是不能呆下去了。”
看着面前的法坛,庙祝王娘娘的嘴里,传出了沙哑的声音。
“还有上午那个猎人,最后也没有死,他是为青平观做事,想来也是被青平观所救。
以那些牛鼻子的嗅觉,怕是也派了人前来……”
“也罢,在这庙里也躲了几年时间,是时候走了。”
“不过那书生的面皮是好东西,可不能就这般错过。”
想起那书生的面相,自言自语的庙祝王娘娘,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潮红之色。
其眼中更是有着一股痴迷一般的灼热之态,以她五十多年的阅历,竟是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比肩那书生之人。
“当真是丰神俊朗,羡煞旁人啊。”一边亲声呢喃,这位王娘娘一边掀起了自己的衣服,露出雪白光洁的皮肤。
嗤啦……
锋锐的指甲,划破了右手的血管。
哗啦啦……
血液犹如扭开的龙头一般直流而下。
片刻之间,便填满了成人巴掌大小的瓷碗。
只是与常人鲜红的血液不同,此人的血液竟呈现一种诡异的黑色,并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。
“舒坦。”伸手一抹,这位王娘娘右手腕上的裂口,好似缝起的布袋一般,伤口消失无踪。
“俊书生,我来了。”
说着,这位庙祝王娘娘端起血碗,将血液全部淋了上去。
淋在了法坛香炉内的两个稻草人身上。
其中一具有着火焰燃烧后,出现黑色灰烬的草人,其身躯之上赫然出现了周长青三个字。
……
房间之内,看着长青盘膝而坐的王守忠魂不守舍。
即便随着夜色渐浓,眼皮直打架,他也不敢闭上双眸。
虽然周长青因为一些事并没有直接说明,但是他却隐隐猜到,自己可能住进了贼窝。
“希望两位道长能够尽快赶来。”王守忠在心中想到。
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周长青,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羡慕自己这位好友。
啪啪……
正在这时,屋内突然卷起了一阵冷风,这风来的极为突然,将窗户也刮的猎猎作响。
王守忠好似受惊得兔子一般,猛的看向风起之处。
只见好端端的房屋内,于门前有着淡淡月光清冷照映之地,不知何时已然升起了一层雾气。
雾气凝聚,于光中显黑,其中好似有活雾蠕动一样。
“周兄。”王守忠惊慌叫道。
但发出的声音像是被人突然抓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,沙哑又难听。
“终于来了。”长青缓缓地睁开双眸,抱元守一的右手一翻。
“御火。”
一纸黄符如箭,向着黑雾飞去。
嘭!
方一接触那雾气,黄符当即爆出一阵火光,于那火光之中,有一狰狞的夜叉恶鬼浮现而出。
“鬼,有鬼啊,周兄。”王守忠吓得往后跌落而去。
但长青却发出了一声冷笑之音。
鬼?
哪里来的鬼,分明还是一种傀儡邪术。
只是与那香艳美女不同,眼前这一叉打碎御火符的傀儡,更强一些而已。
“大胆书生,竟然敢袭击阴差,还不快束手就擒,随我前去见阎王老爷。”夜叉怒吼一声,化作一道黑影袭击而来。
“装神弄鬼。”长青眼中青光闪动,通幽之能让他无比确幸,眼前之物只是傀儡,并非阴差。
“御火符!”
眼看黑影将至,长青手中黄符连抛,碗口大小的火球向夜叉冲撞而去。
砰、砰……
接连两声闷响,伴随着一阵火光,化作黑影的夜叉跌落出来。
“小小书生,冥顽不灵……”夜叉发怒,全身黑雾升腾,看起来极为狰狞。
“破煞!”
但是迎接它的是三道飞射而来的黄符。
房屋狭小,数步的距离,刹那便至。
嘭!
夜叉横扫,打落第一道化作金光的符箓,但紧随其后的第二道,却令它身形一颤。
于这颤抖之中,弥漫在其身外的黑气散乱,露出森森白骨。
砰!
第三道破煞符顺势而来,宛如巨锤重击打了进去,后者的身体一震,而后轰然破碎开来。
轰隆……
一声巨响,一截白骨从散乱的黑雾之中掉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。
“周兄,这?”一旁的王守忠看的目瞪口呆,指着地上的白骨道。
“邪术。”长青回了一句,手中出现一枚绘有弯眸的三角符箓,赫然是望气符。
唰!
体内法力激发符箓,眉宇之间一股清凉气浮现。
砰!
长青快走几步,推开房门,目光看向庙宇深处,一股黑雾于后院之上,若隐若现。
“妖人已现,速速前来。”看见这一幕,长青顿时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叠成的纸鹤。
几句轻语,一丝法力,如死物一般的纸鹤顿时扭头弄翼,展翅而飞。
这纸鹤并非他所有,而至来自于青平观,分开前由青松道长所给,专门用来联络。
看着纸鹤消失在夜色之中,长青眼中的凝重不减,他将目光看向了对面屋子。
他与夜叉傀儡虽然交锋尚短,但如此巨响,住在对面的福伯和李捕头竟然没有半点反应。
这与先前说好的互相策应不符。
“莫非已经遇害?”想到这里,长青心中一颤。
当下,也顾不得庙里后院的快要消散的黑雾气相,连忙跑了过去。
“嘭!”
紧闭的房门,被一脚踹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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