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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屋,陈天禧蹲在锅台前低低的抽泣,看到陈一凡进来吓了一跳,忙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;爷爷,你们,你们回来了。;

    ;嗯,你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;陈一凡皱眉看着陈天禧。

    陈天禧吸了吸鼻子说:;没有,我不小心摔了一下。;

    陈天福也跑了进来,看着空空的锅顿时明白了。

    ;钱是不是又让李铁柱那个混账给抢去了?;

    陈天禧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。

    ;怎么回事,李铁柱是谁?;

    陈一凡脸色阴沉,这可不是二十块钱的事,敢欺负他孙女,就得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陈天福扔下了筐。;爷爷,我领你找去。;

    ;哥,别去,你们打不过他的。;

    陈天禧上来拽陈一凡,陈一凡爱怜的拍了拍她的脑袋。

    ;放心吧,没事的。;

    温和语气让陈天禧无比的安心,抹眼泪的功夫,陈一凡已经出了院。

    问了陈天福才知道李铁柱就是他那个年代的屯大爷,整日里游手好闲,到处收保护费,知道陈家兄弟没父母,从小就欺负他们,肯定是看到陈天禧拿了钱就给抢去。

    二十块都抢,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。

    陈一凡咬了一下后槽下,一脚就踹开了李铁柱家的门。

    ;李铁柱呢,给我滚出来。;

    片刻一个拎着酒壶膀大腰圆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;妈的,谁找你爷爷我。;

    陈一凡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。

    李铁柱本就喝的摇摇晃晃,哪架得住这一脚,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直到撞墙,才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;我骂你祖宗,你特么是;

    李铁柱挣扎着往起爬,话没说完,下巴上又挨了一脚,一口牙顿时吐出了一半。

    陈一凡伸手把他拎了起来,冷冷的说道:;我是陈天福的爷爷,这些年你从他们那拿了多少钱,马上一分不少的还回来,要不然,今天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。;

    李铁柱人高马大,大体格子足有二百多斤,就这么像小鸡似的被陈一凡抓在了手,完全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。

    眼见对方这么厉害,李铁柱冷汗外冒,酒顿时醒了一半。

    ;好汉饶命,我这就拿钱去。;

    这会他也不敢耍花招了,把家里的抠了个底朝上,总算弄出了五百三十块。

    ;爷爷,我就这么多了,你就饶我一回吧,我保证再也不碰他们兄妹一根毫毛。;

    看着狗一样跪在地上的李铁柱,陈一凡一阵反胃。

    ;天福,你处理吧。;

    陈天福这会完全傻了眼,没想到爷爷这么厉害,一般的大小伙子俩人都不是李铁柱的对手,在他爷爷手上,完全就是个弱鸡,立即过去狠踹了几脚。

    邻里邻居听到动静都跑出来看,眼见陈一凡很面生,再看他把李铁柱驯的服服帖帖,目光顿时都盯在了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陈一凡不太习惯被人这么盯着,看陈天福打的也差不多了,就吩咐道:;走吧,再有下次决不轻饶。;

    说完就背着手出了门,颇有一番高深莫测之感。

    陈天福也打累了,赶紧跟上。

    嘴里还愤愤说道:;那个混账就该打死,村里的人可没少让他祸害。;

    陈一凡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却见陈天福昂首挺胸,走的那叫一个威风。

    自从父母死后,兄妹俩就成了软柿子,谁逮到都要捏一下,这下子好了,他爷爷这么牛逼,以后他可要横着走了。

    陈天凡也算是人老成精,孩子这点小心思,他哪能不知道,虽然觉得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,但看孙子高兴,也就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远远的就看见陈天禧站在门口张望,生怕爷爷和哥哥让李铁柱给打了,得知爷爷这么威风,直乐的合不拢嘴,又要去买肉做饭,却被陈一凡拦住了。

    ;随便吃一点就好,想吃什么,明白天爷爷再带你们去。;

    陈天禧心眼实在,眼下拿到钱,说什么都要去买,陈一凡说不过,只好任由她了。

    两兄妹走后,陈一凡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这几十年自己到底去了哪儿?

    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,这身本事又是从哪学的?

    他能明白蛇的心思,也会挖参,下水,就连玄之又玄的灵气也能感受个七七八八,种种表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这几天他几乎绞尽了脑汁,可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,今天爷是如此,稍微一想,脑袋就像要炸裂了一样,疼的厉害。

    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,最后还是放弃了。

    随后他又想到了水下的那处类似于宫殿的地方,距离水面足有二十米,一般人很难发现,而且越靠近那里,水的颜色就越清,周边还围聚了很多贝类,他那些珍珠就是从那里抠出来的,他能感觉那里边不一般,或许有宝贝,也或许会有未知的危险。

    有意思。

    想不到山村中竟然藏了这么诡异的地方。

    陈一凡勾了一下嘴角,兄妹俩也在这时回来了,对他也更为恭敬,还特意买了一包茶叶,泡给他喝。

    这种疏离的感觉反到让陈一凡很不自在,但是人的心态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,只能慢慢来了。

    很快,锅里就传出了一阵饭香,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,就都躺下休息了。

    半夜十二点左右,陈一凡鬼魅一般的飘到了窗外。

    阴历十五,外边的月亮地很大,丝丝的凉风拂过,让人五体通泰,有种说不出的舒爽。

    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。

    ;妈的,今天我就要让老陈家绝种,敢打本大爷,真特么是活的不耐烦了。;

    说话的正是李铁柱。

    紧接着,又一个人说道:;你说陈天福管那人叫爷爷,这是真的?;

    ;没错,就是叫爷爷,也不知道他是打哪找的混账,腿劲大的很,差点把老子给踢被气去。;

    ;妈的,连咱们李爷都敢动手,真是找死,赶紧的到汽油,烧死这几个混账。;

    一阵刺鼻的汽油味道钻进了陈一凡的鼻子。

    不由皱起了眉头,或许陈天福说的没错,有些人天生为恶,留着也是祸害。

    手掌一转,真气已盈余掌间,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,一道黑影从院子里窜出,接着便听到了一声惨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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