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感微凉。
却更让她紧张。
在她以为还要更深入的时候,带着男人特有的冷香气息又远离了。
白清灵没睁开眼睛,有些怅然若失。
完了?
这就完事了?
她抿了下唇,完全忘了,她现在是‘睡眠’中的事实。
这一下抿唇回味,使得男人轻笑出声。
白清灵立刻就反应过来,羞得整个脸都发热发烫了。
声音就在床边,颜楼肯定看到了。
她也不管不顾了,直接整个人向下一沉,头脚一块钻进了被子里,做起了鸵鸟。
颜楼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可一瞬间,这画面又是异常的熟悉。
他眯了下眼,脑海里的画面却又是一闪而过,消失不见了。
旖旎气氛在他理智的一瞬间,就又淡了一些。
他坐在床边,抻了抻被,没抻动。
又怕她把自己憋个好歹,颜楼说道,“明早我要去一趟北郊,陈文成会在颜公馆待命,你若有事便与他说。”
说完,见她还不出来,就俯身抱了抱这尊裹得十分严实的鸵鸟,出了房门。
卧房的门一关,白清灵一下把被扯了下来,重重吸了几口气,只觉臊得满面通红。
幸好只是抿了唇,没有吞咽口水,不然这厮一定认为她急不可耐了。
哼!
门外,颜楼听到重重的呼吸声,方才放心移动脚步回了卧房。
逗弄她一番后,也自觉心热澎湃汹涌的厉害,可他现在可不能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。
自心里是认定了她,可到底有外人还知道两人关系,若是传出去,她是一点再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男人脱下外套坐在床边,垂下眸盼淡淡想着,
他是认定了,她倒从未表现过非他不可来。
几个月的时间,到底是短了些。
有时候颜楼会想,是不是因为有了血缘,才会这般有了磁吸般非她不可的想法。
他甚至怕白清灵多想,多想他是脑子有问题,心里有问题,是变态。
颜大帅失而复得后,占有是必然的,可心里也着实怕她介怀和反感了。
隔了一堵墙。
白清灵羞恼了一阵子便睡了过去,倒是那边的颜大帅,竟是足足想了一夜。
第二日天未亮,颜楼便起身去了兵营。
白清灵睡醒后下楼,从下人口中得知他连早餐都没吃就出发的时候,是有些奇怪的。
昨夜尴尬的是她好吗!
倒是他反应奇奇怪怪的。
白清灵心里别别扭扭的用着早餐,随意扫了一眼小洋楼外,就看到了矗立在外面的陈文成了。
大冬天的,裹着军装的男人站得笔直笔直的。
白清灵问下人,“他什么时候到的?”
“大约六时便到了。”下人回。
“一直站在那?”白清灵挑眉。
“是。”下人回。
白清灵皱了下眉。
脑子迂掉了么,大冬天不知道在里面等的。
于是对下人说,让他进来说话。
下人出去与陈文成说完,陈文成透过透明落地窗看向白清灵,见她点头示意了,才抬步进来。
白清灵看着进了餐厅的陈文成,指了指餐椅,“还没吃吧,”
说着,让下人端来早餐,对陈文成说,“你抓紧些吃完,咱们去一趟利顺德。”
陈文成倒也没有拒绝,安安静静端端正正的用完早餐,用餐巾擦了擦唇角,看向白清灵。
白清灵站起身,率先出了餐厅,背对着他留了句话,“你先等一下,我去换身衣服。”
陈文成应下,起身走到大厅,目光落在了原是挂着壁画般照片的那堵墙上。
空白一片。
陈文成略微思考了一下,觉得还是有必要往上面挂一些什么的。
大帅这几日忙没有注意,若是仔细看了,必然会发现长时间悬挂照片的四角有一些界限分明的痕迹的。
白清灵下来的时候,陈文成已经让汽车夫准备好了汽车。
他亲自开了车门,又亲自开车带着白清灵去了利顺德。
车上,白清灵问他,“东离呢?”
陈文成并不知晓简东凤就是东凤,只知道兵营里关了一个女巫师,但人,他没有见过,也没有从颜楼的口中知道这些事情。
信息不对等,自然对白清灵所问没有太多波动。
“与其他下人一起送到了三马路那边的小洋房里,现在是孔先生的仆人。”陈文成一边开车一边回道。
孔世华还没搬进三马路那边的房子里,自然也见不得东离等人。
不过陈文成把人都送到那边,颜楼是绝对不会去孔世华的家的,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。
“你在兵营见到简东凤了吗?”白清灵又问。
“简东凤?”陈文成摇了摇头,随即又想到白清灵刚问起来东离,说道,“简东凤就是东凤?”
白清灵皱了下眉。
看来颜楼并没有与他说简东凤的事情。
不过白清灵并不想让陈文成对颜楼有任何不好的想法,便又道,“颜楼现在没有原来的记忆,自然也不知道简东凤就是东凤,所以便没有与你说罢。”
陈文成点了点头。
他明白白清灵的顾忌,便开口让她放心,“最近上面因为上次杭苏剿匪问题,又派了人下来,大帅最近都会很忙。”
说道这里,陈文成又道,“那兵营里关押的女巫师就是东凤?”
白清灵点头,“她是简西年的亲妹妹,”她皱着眉心道,“所以我要寻东离问问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陈文成又道,“夫人,东离不在利顺德。”
“找到简东凤的是我的朋友,他们现在在利顺德,我先过去了解一下,她是怎么确定东凤是简西年的亲妹妹的。”
陈文成这才明白。
车开到了利顺德,陈文成在车里等,白清灵去寻了房间号,便直接找了上去。
开门的是医生。
医生见她倒也没有特别意外,把她让进去,指了指房间里独自生闷气的小赵,“你去看看她,别再把自己气坏了。”
白清灵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,果然见到小赵鼓着脸,双眸似是透了烈焰,想把什么烧干净的模样,不由得哑然失笑。
这丫头就是直性子,做事讲究一气呵成,不达目的就气愤无比了。
小赵听声转过脸见是她,有些意外的站了起来,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,说道,“你好了。”
白清灵点点头,“多亏了老巫师以命相救。”
说着,拉着小赵坐下来,说道,“我梦里听到你要来海城寻简东凤杀人了,就也回来了。”
小赵有些赧然。
人还没杀呢。
白清灵见她不说话,笑着按住她的手,“杀人这事不烦你我二人操心了,有夏至弦在,她好不了的。”
“可她伤你!”小赵猛地抬头,长相平凡的脸蛋十分认真,“她用巫术要杀你。”
“她也得有这个能耐,”白清灵说道,“先不说这些,我今日找你来,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了解的。”
白清灵把小赵是如何寻到简东凤的问题问了出来。
医生让侍应生送了一壶水果暖茶上来,给她们二人一人倒了一杯,递了过去。
白清灵和小赵一人手里握着个杯子,也没喝,暖着手。
小赵迟疑了一下,回道,“简氏一族这一脉只剩下一男一女,我赵氏一族在百年前是辅佐简氏一族的,”
说到这,她顿了一下,面色不十分好。
医生看了她一眼,继续说道,“赵氏一族的女孩出生就力大无比,被简氏一族利用世代控制,成为杀手,后来赵氏想脱离简氏,凡是有女出生便溺死掐死,”
白清灵看向小赵,见她面色惨白的握着水杯,手微微有些发抖,便放下手里的水杯,又接过她手里的也放了下,双手紧握着小赵的手,“都过去了,杭苏简氏祖屋被上面以剿匪的名义灭了,现在简氏一族只剩下简西年还活着,他的手下非死即伤,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。”
小赵惊诧的看向白清灵,白清灵点头,才颤抖着唇,眼圈红了起来,嗓音也哑了,“好,真好。”
医生只知简西年在外滩的势力被剿一空,却不知杭苏的老巢也被剿灭,不由得大声称快。
于是又道,“简氏一脉嫡系均是双生子,到了简西年这一脉,是龙凤双胎,简氏一族有巫族传承,但凡嫡系女胎均有特殊命格,可以延续巫术。简西年与她的妹妹出生时,简氏其他派系惧怕嫡系强大吞噬其他族群,便把妹妹带走送出杭苏。”
白清灵张了张口,“那小赵是如何认出来简东凤就是有特殊命格的简氏嫡女呢?”
小赵说道,“赵氏代代替简氏卖命,赵氏女儿对简氏一族嫡系有天然捍卫的天然习惯。”
“你是怎么找到她的?”白清灵记得当时在外滩,把东凤赶出了白公馆。
难不成是那时候,小赵寻得她的?
小赵说,“我是偶然间遇见她被一伙子地痞欺负,当时她衣衫不整,我把她救了下来。”
“那如何确定她就是的?”白清灵好奇。
“我平日不管闲事。”小赵答。
白清灵眨了眨眼,看向医生,又看向小赵,“没了?”
“没了。”小赵回。
白清灵张了张口,却不知道问什么了。
这么草率的吗?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