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荷相信他是真的做的出来。
连回门宴这种礼数都不重视的人,她当真不能强求什么。
温家那边是敢怒不敢言,但传出去,就成了骆家欺负人家势力单薄,着实是不值当。权衡之下,她今天专门联系了晏尚,就安抚温家人的情绪。
面面俱到的豪门家族就这一点不好,里子面子都要照顾到,累人也累心。可能骆老夫人说得对,这出联姻没?过多久应该就会结束了。
语气忧心忡忡的,她特意多嘱咐了句:“收收你那性子,别吓到人家。”
骆熠嗯啊一声。
声音没轻没重,不小心吵到了身边的温可。捏着脸的动作也没控制住,温可在半梦半醒中嘤咛着扇过去。
“吵死了。掌烂你的嘴。”
“啪——”
打掉了骆熠手中的手机。
说真的,如果不是她下一秒又缩回进怀里,骆熠可能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装睡。
手机被重新拿回来,老母亲严荷在一旁陷入了疑惑,“嗯?刚才那个声音,是温可的吗?”
骆熠没有给她解答的福利,只把话说得模棱两可,“你看,吵到可可睡觉了。说好的晚上会带着过去就带着过去,挂了。”
“诶诶!”
严荷在电话另一头叫了两声以示抗议,但也抵挡不住骆熠的速度。
她盯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发呆,这下子也看不懂了,诧异这骆熠对温可不感冒,姜然还能滚到了同一张床?
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——
我呸!
她在心里啐了口,唾骂这走肾不走心的玩意儿。
-
因为晚上有行程,骆熠的午睡时间只能拖拉到了傍晚四点多。
两人稍作休整,立马坐上家中的车,过去老宅子。下车前,他特地提醒:“晚上去老宅子吃。多吃饭少说话,懂?”
温可点头,轻车熟路地挽上了他的手臂,“知道。”
睡饱的状态就是不一样。双眸盈盈如水,两条卧蚕宝宝也慵懒地躺在眼眶之下,弯弯一笑,尽显温柔。
骆老夫人是怎么看怎么喜欢,特地把温可拉到身边坐。至于骆熠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孙子,则全然当他不存在似的,晾着。
当空气晾着。骆熠是孝顺,但也不成器,委屈了温家的小姑娘。
温可看出骆老夫人是冲着骆熠去的,不帮腔也不帮忙。
晚饭后,骆老夫人果真使出了那一招,吩咐骆熠过去小禅房静思一段时间,自己这边则要跟可可聊聊天。
“那天还有棋没下完呢,咱们继续。”
温可应着:“好的。”她转而看向骆熠,眼神在骆熠看来,颇有耀武扬威,狐假虎威的架势,“好好修身养性。”
骆熠:“……”
这个白眼狼。
回门宴的事情,骆老夫人已经听说了,包括温可昨晚三更半夜被送去医院的事情,她都知道得大概。
不过得益于骆熠在医院的嘱托,温可住院的病因除了当晚的值班护士和一声,以及小部分领导知道之外,其余人都不知情。
所以
她只知道,温可半夜被送进了医院。
其实光是这些信息就足够了。
回门宴只有一个人回去,新郎缺席、半夜因为身体不适被送去医院,所有的事情连串子啊一起,就会让人觉得这孩子的凄凄惨惨戚戚。
也就更证明了这一段婚姻是错误的。
犹记得三年前,知道新娘子是温可的时候,她高兴得要死。但不难猜出骆逸是想如了她的愿。知道自己无心的念叨,害了两个孩子。
骆老夫人心里过不去,婉言相劝,“如果实在没想好就别要孩子先。就算是离婚也不会亏待你。”
“奶奶现在心里已经是有主意了吧?”温可心里猜得**不离十,棋局也下得心猿意马。
几盘下来,输多于赢。
骆家人多人精啊,她甚至都不用告状,她们就清楚自己想做什么。婚是会离的,但因为发现童牧津偷吃的事情,她还不能急。
所以后来几轮骆老夫人的试探,都被温可含糊过去,给人感觉她似乎有所犹豫。
骆老夫人没要她有个即刻答复,而是提前给她点了一笔。
两个人对后来的事情都心照不宣,只不过都没明着提出来。
骆逸在小禅房待了一个晚上。两人收拾了棋盘,骆老夫人直接让他们回去,没有再留他们住下。
其实态度已经摆放了出来,骆熠能察觉到异样。但碍于情面,他不说,只是吐槽自己今晚就像是个工具人,上车后,神色略有不爽。
问温可她们
在聊了什么,但温可心不在焉扯着谎,“问圆房了没,我说圆了。又问你对我怎么样,我就夸还可以。”
“至于回门宴会为什么会缺席,是因为出差去悉市的时候飞机误了点。暂时也就只有这些,我能圆谎的都帮你圆了。”
骆熠细细琢磨了番,直接道:“你以后不用扯谎。”
“这怎么行。”温可义正言辞,一边戴耳机一边真假掺半了讲,“奶奶说了,她都准备让你今晚待一整夜。不到三更别出来。但是听完这些理由觉得是错怪了你。”
骆熠轻嗤:“那敢情我还得感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我。这是我的本分。”温可大言不惭,戴上了耳机。
有了骆老夫人的支持,她开始蹬鼻子上脸,突然有了可以跟骆熠刚的资本。
岸炘在游戏里拉她进去,她同意邀请。
从骆熠的角度,他没法看到对局的昵称,但能看到头像。
他指着问:“熟人?”
“野人。”意思就是路人甲乙丙。
骆熠侧目而视,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。兴致一起想揶揄她。
仗着体型优势把温可环在怀前,他夺下手机,口吻霸道,“我上手玩玩?”
温可:“随意。”
“那开语音。”
“……”就这事儿,温可没得商量,“开条件吧。”
“晚上一起睡?”
骆熠问着,趁她不注意点开了语音开关。
岸炘上来刚想跟温可打声招呼,便听见她滔滔不绝的声音涌了过来——
“您别看我这样,但
实际我睡觉磨牙打呼还梦游,睡之前我都要把门锁住藏起钥匙,生怕去厨房拿跺刀。我做梦都在下厨切菜。更何况我还在姨妈,一姨妈我就血流成河,翻身就可能黄河决堤。我每年都会换一张床垫。”
语音戛然而止,中断。
[岸炘:???]
温可毫不知情,口若悬河完发出诚挚的问号,“你看这样,还让我去您那边睡吗?”
骆熠看着房间频道的三个问号,面不改色道:“晚上自己锁好门。”
“好的,谢谢骆少体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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