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姨不敢奢望温可的美言。
多事之秋,她只想明哲保身,留住这一个饭碗。
当天,她借着送耀姐出院的机会,声明道:“以后别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其他人了。骆少从小到大的追求者那么多。如果每一个都像倪家大小姐这样,岂不是乱套了。”
耀姐悔不当初,“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,还以为三年没动静,这温家小姐早就被以前的事情给磨没了脾性。”
没脾性?!荣姨觉得这人在骆待了这么久竟然这点眼力都没有,有没有脾性是他们这群下人去评判的吗?
不吠的狗才会咬人。
像骆少,脾气火爆,风风火火一阵通常都没事了,最怕就是这绵里藏针的性格。
温可看似是送红包,实际上把她的路堵死。
从今往后,倪家大小姐的电话,她怎么样都不敢再接起。不仅不接,保险起见还要删除拉黑。那位千金要记仇就记仇去吧。
荣姨拉黑没多久,倪飞枫果然打了过去,结果死活打不进。犹豫片刻,她又转头打给骆熠,接通一秒就被挂断。
她盯着手机发呆。
昨晚的新闻头条闹得沸扬一阵,但现在,骆家强大的公关团队已经把消息和谐成404。
但即使如此,传出去的消息,一字不落,覆水难收。
倪飞枫被倪家通知下了死令,即刻打包回家,不准在清城逗留多一天!
倪家是政要世家,家风严格,对后生小辈的教育都是按照部队的军事化管
理。军令状一出,她不得不服从命令回去。
至于回去后会遭遇什么,倪飞枫不敢想。
她的家族庞大,但当中牵扯的关系网复杂。平日最忌讳的,就是她们这群涉世未深的后生小辈闹出点什么绯闻动静。
本以为山高皇帝远,她在清城的所作所为,怎样都不会传到悉市。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捅上了新闻头条。
在骆熠的新婚夜出入他的公寓,这种顶风作案已经踩到了家里能容忍的底线。
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昨晚的公寓**,但实际,骆熠连正眼都不曾看过她一眼。
倪飞枫既觉得不幸,又觉得幸运。
现下能帮她的只有骆熠。只有他才能替自己证明,那天他们什么都没发生。
怎么样都联系不到骆熠,她又打回家里,“妈,我想过几天再回去。我现在联系不到骆少,他能帮我证明…”
女人打断,骂骂咧咧,“证明什么啊证明!证明你个死皮不要脸的东西在人家新婚之夜上新郎的公寓吗?!你还要不要脸了,整出这么一个新闻败坏家里的名声!我生你,纯属找B疼。回来悉市之后别来找我,滚回你们倪家找你爸,免得你爸看到我又说我平时不上心,没好好教。”
不等倪飞枫回答,她就自己先发泄一通挂断了。
倪飞枫讥笑了声,只觉讽刺。
关键时候,她亲爱的妈妈撂担子总是比别人快。
她在清城营造出一个父疼母爱的千金大小姐人
设,寥寥几句就被击得粉粹。
倪飞枫平时端得高高在上的,对温可当年所做的事情嗤之以鼻。可转念一想,其实她跟温可相比,并没有多高贵到哪里去。
行李放了几件换洗衣服,她简装出发,离开了清城。
在之后一天一夜,足足长达24小时的时间里,处于失联的状态。
第二天,骆熠接到嵇小之的电话。听完事情的大致原委,眉头皱起:“不是回倪家,那她会去哪里?”
“不知道。”嵇小之一头雾水,毫无思绪,“我就是那天晚上过去您楼下的公寓载她回家,第二天就再没有跟她联系过。一开始以为没什么,但刚才倪夫人突然找到我说联系不上阿枫,我才觉得不对劲。”
骆熠回想起自己那晚说的话,冷静客观,在心里做出了最坏的打算。
他吩咐道:“去。叫上汤闻,两个人一起去她家小区问保安拿监控,看看她什么时候离开的。”
嵇小之唯唯诺诺:“我能换顾安吗?”那个叫汤闻的,看起来就不好相处。
“啧,塑料姐妹情还能再塑料点吗?”骆熠压根儿想不出叫上汤闻还是叫上顾安有什么区别,二话不说驳回了她的请求。
嵇小之不敢多说,拿着他丢过来的联系方式立马去办。
这边,骆熠也挂了电话,重新回了主屋。
温可昨天嗲精转世,在家宴中,三言两语哄得一众长辈兴高采烈。
骆老夫人兴致一起,非要他们留下过夜
。而且还不是睡骆熠以前睡过的小木屋,而是特意给他们准备一间新房间。
洞房花烛的规格都参照了老一辈的婚嫁标准。窗棂贴红喜,红烛耀夜通明,就连床上的枕套被单都是喜气洋洋的红。
虽然…嗯,这一对假夫妻显然不受这种氛围影响。彼此分别盖了一床被子,背对背着和衣而睡。
谁也不待见谁。
骆熠进来的时候,骆老夫人正在跟温可下棋。
乍一看,两人的棋艺旗鼓相当,不过明眼人都知道,温可的技术高于老人家之上,整一个棋局都在划水。
“谁的电话啊,打这么久?”骆老夫人问。
骆熠含糊其辞,“公司一些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她听得七七八八:“不是请了婚假吗,怎么还有工作?”
“奶奶~”温可嗲嗲的唤,“这规矩是人定的,是活的。骆少身处高位,没办法一请假就等于失联。满世界都联系不上的那种做法叫任性,也是对关心自己的人的不负责。好了,这边吃您一个马子。”
棋位一挪,一颗沉甸甸的“马”字棋就握在了她的掌心。
骆老夫人毫不介意,“吃吧吃吧,我这里还有好多个车呢。”
心思转眼又被吸引到棋局,这才放过骆熠一马,不计较他在中途离开,接了将近一个小时电话的事情。
午饭过后,骆熠准备离开。
满打满算,他们已经在骆宅待了一天多了。
温可也觉得自己演戏演累了。任由骆熠做决定
,自己在旁温温顺顺的,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。
告别了骆老夫人,他们一前一后坐上了回去的车子。
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,两人都默契地撕下那一层恩爱的状态。
车厢内,回归了来时路上的淡漠。沥青路面,两道车轨平行地滚着,即使开出多远的距离,始终不相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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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 有没有天使咕咕评论呀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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