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6971/530776971/530776994/20201124154606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荣晋听了,顿时头皮一炸,看向谢清微,口气不善:“怎么回事?”
裴之行不乐意了:“喂,对我媳妇客气点。”
荣晋瞥他一眼,转回目光,见孟舒跟谢清微眼中都带了点笑,轻叹道:“抱歉,我太急了。”
谢清微轻轻摇头,疑惑地道:“就是嫂子无缘无故突然脚滑了一下,差点儿摔倒。”
景墨阳重重点头,看着谢清微,白净秀气的小脸上满是崇拜:“婶婶一伸手,就把妈妈扶住了!”
谢清微道:“我仔细看过,路上很干净,没有小珠子,也没有油。路面平坦干燥,绝不可能脚滑。”
上辈子,孟舒腹中那个未成形就失去的孩子,想必也是这样没的。
莫名其妙,无从解释。
在场陪着她的人异口同声地指责景墨阳,将孟舒摔倒流产的事推到本就敏感,不善辩解的孩子头上。
荣老太太平日里,对孟舒这个二婚带着拖油瓶的儿媳也只是面子情,有机会能一举铲除儿媳跟便宜孙子,她就毫不犹豫做了。
荣老太太没有想到的是,孟舒的身体垮了,景墨阳自闭了,荣晋也没有放弃他们。
经此一事,荣晋也彻底认清了,荣家的人并不是真心祝福他,他的妻儿身心都受到了难以愈合的创伤。他因为要护着妻儿而做出的所有努力,都是笑话。
荣家人,包括他的母亲在内,都让他失望至极。
原来,他有妻有子,夫妻和睦,父慈子孝,家庭温暖,他不介意做一个人。
当他的小家几近毁灭,妻儿仿佛活死人,那他也不必做人。
荣晋不做人之后,荣家上下就没什么人气儿了。
跟荣晋走得最近的荣黎一家也遭逢巨变,荣黎自身难保,自然也帮不上景墨阳的忙。
因荣黎心结难消,到了需要跟裴敛念经疏解的地步,他的父母也放下一切,住在裴敛家中,陪他一起。
等荣黎缓过劲来,景墨阳已经自闭得认不出人了。
裴之行还补充了一些信息。
那时候,难过的可不止是荣家人——裴简也是个炮仗,随时会炸。
裴之行作为裴家继承人,又跟荣晋交好,这个劝不得,那个劝不了,日子真是太难过了。
上辈子荣家被折腾得人仰马翻,荣晋无法原谅荣老太太的作为,放出狠话,不到死的那一刻,母子末路。
他决定娶孟舒的时候,荣家当然有反对的声音。
荣老太太刚开始也不同意,后来跟荣晋推心置腹谈了一回,又见孟舒不张扬,却也不自卑,落落大方,就表态同意这门亲事。
荣晋放弃自立门户的念头,也是看荣老太太的面子。
他未必十分信任荣老太太,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,荣老太太不但落井下石,甚至是想要孟舒的命。
荣老太太为何如此绝情?结婚几年,除了没有孩子,孟舒何曾对她不孝?孩子何曾对她无礼?
即便是对着流产失血的陌生人,荣老太太都不会吝惜花费半分钟打一个电话。
被至亲背叛,荣晋也会痛。
更何况,这一场背叛,几乎让他一无所有。
荣晋的心,在剧痛之后,就死掉了。
守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孟舒跟景墨阳,倒还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。
只是,再没有人,能让死掉的心生出波澜。包括荣老太太。
荣晋说到做到,他不再见荣老太太,也不借她的电话。
那之后的许多年,荣老太太都活在悔恨之中。
谢清微很擅长分辨别人是真心还是做戏,孟舒温柔又有韧性,看她的目光带了点好奇,又带了点亲近——就是非常正常的看丈夫的好友的女朋友的目光,没有更多的探究以及轻蔑。
这很难得。
上辈子,因为裴老太太与秦女士的不喜,谢清微承认了不少有色目光。
这辈子,裴老太太跟秦女士因为孙悦然之死的真相被提前揭露,有裴简做靠山,又有裴之行滴水不露的护着,就这,也没少一点探究的眼神呢。
弄清楚上辈子荣晋一家三口的悲剧,谢清微是很同情孟舒母子俩的。
孟舒脚下一滑,身子一晃,她立刻眼明手快地扶住了。
“扶住嫂子的一瞬间,我觉得很沉重,几乎扶不住。”谢清微认真地道,“但嫂子再度站稳后,那股沉重的感觉就消失了。”
荣晋沉着脸,看向方若宁:“大师?”
“看来,有人不想让你有亲生的孩子。”方若宁淡淡道,“已经解决了。”
说着,她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纸递给荣晋,“荣太太有孕在身,荣先生下手悠着点,少见血光比较好。”
“嗯。”荣晋看一眼纸上的名字,冷笑道,“不见血就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,多得是。”
孟舒听了,轻叹一声,没有说什么。
她确实很温柔豁达,常说吃亏是福,但她也是一个母亲。
若单纯冲着她来,没有对她造成实质的伤害,她或许不会计较。但若是针对她的孩子,她一定会追究到底。
二婚带着孩子嫁给荣晋,她并不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。
荣晋对她跟景墨阳都好,视景墨阳如己出,处处上心,对她处处周到,她用情越深,越想有一个跟荣晋的孩子。
她怀上这个孩子,荣晋很高兴,同时,还留意着景墨阳的情绪变化,就怕他对未出生的弟弟妹妹以及这个家生出抵触。
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了。
听方大师的意思,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人,不止是针对她的孩子,最终目的更是针对荣晋。
荣晋握住孟舒的手,安抚地道: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”
孟舒摇摇头,定定地看着他,轻声道:“若是敌人,不必手软。他在暗,你在明,千万要小心。我跟孩子,都离不开你。”
这话荣晋爱听,笑着道:“我的本事,你还不清楚吗?”
正说着,秦湛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大红吊带裙,妆容精致,身材火辣的红唇女人。
“方若宁,你说!”他直奔方若宁,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!”
方若宁摊了摊手,镇定地道:“放松点,别这么紧张。我只是帮你解了情咒而已。”她的目光落在烈焰红唇的女人脸上,“咦?你这么快就有新桃花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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