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3142/520043142/520043307/202008312012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裴简摇头:“没有。他就是个工作狂,对女色并不看重。”
谢清微沉默了一下:“所以,他认不出自己的妻子,也算情有可原?”
裴简冷淡地道:“连自己的爱人都认不出,眼睛怕是瞎了。”
“海星科技那边,给柳箴留一些股份。他以后如何,全看他的造化了。”谢清微说完,站起身,笑了笑,“各位,晚安。”
她先去给孙悦然上了香,才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裴家老宅。
裴之行看着秦攸,冷静地道:“妈,你收拾一下,准备搬出老宅吧。”
“凭什么?”秦攸冷笑,“我就是死,也要死在裴家。”
裴之行摇摇头:“你没机会了。”他凝视秦攸,一脸严肃,“别指望奶奶,她自身难保。”
秦攸皱眉:“这不能吧?”
“妈,”裴之行苦笑,“你们计划害死孙女士的时候,就没想过后果吗?”
“这不是……”秦攸叹了口气,“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嘛。”
裴之行沉默了一下,头疼地道:“你们害了孙女士,就是在剜爸的心。他是怎么对待裴之徇的,你也看到了。你觉得,他会怎么对待你们?”
秦攸咬了咬唇:“我们都为他生儿育女,这么多年替他跟孙悦然孝顺老太太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他不能这么绝情。”
“爸就是没有绝情到底,才留你们在老宅,凑成堆,对付他的爱人。”裴之行冷漠地道。
“你——”秦攸气结,“你不是来帮我,是来气我的吧?”
“妈,实话就是难听些。”裴之行皱眉道,“我一早就劝过你,爸的心思都在孙女士身上。她活着,爸只爱她。她死了,爸的心也跟着死了。你们图什么呢?”
“我们图什么?”秦攸扯了扯嘴角,笑得难看,目光却枯寂冷漠,“或许,我们就图她早点死吧。”
谁让裴简那么在意她,那么宠着她呢?
裴之行看着秦攸,有点儿难过,又有点儿怜悯:“何必呢?”
“是啊,何必呢?”秦攸笑着,眼泪都快出来了,“死了一个孙悦然,来了一个更年轻更有手段的谢清微。”
裴之行抿了抿薄唇,不想接这个话茬儿。
秦攸也不想在儿子面前太过失态,显得自己这一生,失败又可笑。她打住话头,意兴阑珊地道:“明天我跟老太太说一声,你觉得我搬去哪儿比较合适?要不,去国外陪着相思?”
“去国外散散心也好。”裴之行上前,握住秦攸的手,“妈,放下吧。你还年轻,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爸身上。他——”
裴之行犹豫了一下,平静地道:“不值得。”
听了这话,秦攸泪如雨下,扑在裴之行肩头,哽咽道:“我当然知道他不值得。可是,知道是一回事,就是放不下啊。他当初,也有与我好好相处过的。”
“妈,”裴之行心酸地轻拍秦攸的背,“爸对陌生人,也很和气的。”
裴简对秦攸,绝不可能是爱情。
秦攸站直身体,含着泪瞪他一眼:“你去睡吧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”
“晚安,”裴之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,“好梦。”
秦攸温和地道:“晚安。”
裴之行回房,给秦休打了个电话。
他怕自己一个人分量不够,无法阻止裴简报复秦攸。
孙悦然去世,明面上,裴简没有大的动作。
但,以裴之行对裴简的了解,他现在越平静,爆发的时候越恐怖。
秦攸必须马上离开。
秦休从外甥口中得知秦攸干的时候,不单是头皮,整个人都麻了。
相比秦攸三五个月都见不着裴简一面,秦休倒是与裴简往来频繁。他很清楚,孙悦然何止是裴简的逆鳞,根本就是他的命。
害死孙悦然,就等于间接害死了裴简。
裴简如何能善罢甘休?
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,这都要他的命,他岂会客气?
大半夜的,秦休愁得差点儿头秃。
他这个妹妹啊,年少的时候,倒是很机灵,那个时候,谁不夸她聪慧呢?怎么看上裴简之后,方方面面都不像话了呢?
以秦休与裴简的交情,要撇开与秦攸的关系,是很容易的。但他已经放弃过秦攸一次,这次若再弃了她,以后去了底下,真的无言见父母了。
第二天,秦休联系裴雅,想见一见谢清微。
秦休这个人,谢清微很有印象,是他那一辈的豪门继承人里,最有福的一个。
秦父秦母是青梅竹马,门当户对,自由恋爱结婚,一辈子没红过脸。
秦休二十五岁接掌秦氏,同时成了秦家的当家人,虽进取之心不足,但守成绰绰有余了。
他与秦太太是在一次商务宴会上认识的,秦太太娘家有红色背景,两人感情不错。
他的长子秦湛,年轻气盛,喜欢剑走偏锋,进公司历练不过半年,已经得到许多元老的认可。
秦休擅长守成,他带着秦攸也度过了许多的危机。
但这个世界日新月异,有了太多新的机遇,秦氏温吞太久了,需要注入激情与活力。
秦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秦休很是欣慰,已在渐渐放权了。
上辈子裴简去得早,裴老太太等人没了压制,蹦跶得可欢了。
秦休这个做舅舅的,也是很护着裴之行的,顺便也护着谢清微这个外甥媳妇。
“那就见见。”谢清微道。
这辈子跟上辈子有了很大的不同,但她猜,秦休这回来,是为了秦攸。
秦休带了一个样式古朴的木制小箱子里,笑眯眯地道:“谢小姐,冒昧来访,还请见谅。”
“秦先生客气了,”谢清微欠了欠身,“不知您来,是为了什么?”
“哎,家门不幸。”秦休轻叹,“孙女士的死,我那不争气的妹妹也有参与。血浓于水,我知道,请谢小姐帮忙说情,对谢小姐来说,是很残忍的事,但,我还是想厚着脸皮,请谢小姐帮帮忙。”
说着,他打开小木箱,将三层、十数件的名贵首饰展示出来:“小小心意,还请不要嫌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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