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爷,你有什么计划?”
“大海兄弟,我觉得我们既然合作,还是混编好一些!”
“混编?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我与大海兄弟的人,一半走第一条水路,一半走第二条旱路!”
“啊,哈哈,韩爷想得周到,既然周到,那就听韩爷的!韩爷打算谁走水路,谁走旱路呢?”
“大海兄弟,自然是你带着我的人走水路,我带着你的人还有王贵一家走旱路了!”
“你要带上王贵妻儿一起?”
“哈哈,大海兄弟,我没其他意思,如果顺利拿到货,你们也不用浪费时间再来山寨接了,是不?”
“哈哈,韩爷心思缜密,我赵大海服了!”
让水路,金沙江从这里到元谋非常凶险,一不小心就会船毁人亡;
在平时如果不是比命大的事情,几千年来当地人从不轻言走此路;
韩国雨让楚留香走这条路,其险恶用心自然不必多说,不过这是楚留香自己提出,而且也是他自己想要走的路;
为什么?
那就是让韩国雨真真切切地相信,让韩国雨心甘情愿地进入自己的圈套;
而要让韩国雨真的相信,没有什么比拿命做保证最能让人失去戒心的了;
在一旁的王贵此时才知道楚留香本就打算自己走水路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眼睛这望着这位萍水相逢的人,居然为了救他的妻儿,既然如此大义;
虽然楚留香不光是为了他王贵一家,但这样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而甘愿放弃一切,也不得不让人感动;
王贵此时终于明白,为什么解放军能在短短几年就打败数倍于他们的国民党军队,现在又将以美军为首的联军打得丢盔卸甲。
“我跟大海兄弟一起走水路,韩爷,我妻儿还是拜托给你,让他们跟你一起走旱路!”
“哈哈哈,王贵兄弟如此信任我韩国雨?”
“韩爷,我妻儿在你这里很长时间,有什么不信任的啊?”
王贵也不扭捏,他也不傻,既然有炊事班的人跟韩国雨一起走,他相信炊事班的战士们会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他的妻儿;
这段时间以来,他对楚留香炊事班没有了任何怀疑,对于新中国他也没有了任何怨言,当初读军校不就是为了让天下老百姓过上今天的日子吗?
“王贵兄,你不必如此,我能应付!”
楚留香望着王贵,他知道王贵此举就是要与他生死与共了;
“你能应付,我也跟着你!不用多说了!”
王贵大手一挥,转身走出韩国雨平常谈事情所用的大厅,往他妻儿走去,他自然是安排后面的事情了;
中午时分,楚留香、王贵、方宝玉与韩国雨指派的一小队人马往金沙江边走去,预计今晚能抵达金沙江边;
而韩国雨则带着他大部分人马还有萧石逸、倪不小、百里追还有王贵妻儿一起向南走旱路向昆明进发,他们预计至少需要6天以上能达到商议好的汇合地点。
一路向金沙江前进的方宝玉一直与王贵有说有笑,而楚留香则与韩国雨的人,也是当初去接王贵妻儿那位张队长闲聊着;
这位张队长叫张伟,是韩国雨的亲兵卫队队长,是韩国雨明媒正娶妻子的表亲;
此人小时候开始就在云南鸡足山上跟一位高人修行,练得一身好武艺,后来因为各种原因,被韩国雨找来做自己卫队长;
本来并不会使用任何枪械的他,这几年却成为了一名神枪手,百步穿杨都有些不能说明他枪法了。
韩国雨让他跟着楚留香他们,显然韩国雨还是非常看重楚留香他们,楚留香现在在韩国雨眼里既是一条退路,也是一位财神爷;
才认识楚留香几天,不仅自己得到了大批军火,还与台湾方面搭上了线,这些都是自称了不得的金丝猴所无法给他的;
金丝猴到目前为止,除了空头支票之外,都只是一些小恩小利来引诱他,要不是他韩国雨现在没办法,找就一枪把金丝猴毙了;
他韩国雨是谁?当初讨伐袁大头的时候,他就已经是省内赫赫有名的人物了,而他金丝猴?那时候只不过是国民政府驻欧洲的一个小小贸易代表而已。
在离那天谭秀才与铁翼滚落山崖不远的地方,方宝玉吹起了他的竹哨,他是当着韩国雨的人,也是就张伟他们面吹响的竹哨;
他吹的是一首沂蒙小调,用竹哨吹出来非常好听;
连张伟都停止了聊天,静心地边走边听,他是第一次听,虽然没问是什么,但看得出他很喜欢。
突然沂蒙小调戛然而止,传来方宝玉的声音:
“哎呀妈呀,光顾着吹,把屎吹出来了,不行,我要去解决一下!”
“哈哈,需要等你吗?”
张伟听见方宝玉的话,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,不光他笑了,张伟带的其他四人也笑了起来!
“不用,你们先走!”
方宝玉一边往道路边的草丛走去,一边回答着;
“我们还是等等你吧!”
张伟停下了脚步,转身望着方宝玉;
“随便啦!”
方宝玉头也没回,跑到离路边不远的地方,张伟他们完全看得见的地方,解开裤子就蹲了下来,他真的方便了!
大约三分钟之后,一颗脑袋出现在方宝玉附近,方宝玉自然看见了他,这颗脑袋笑了笑,然后用石头裹了张纸条丢了过去;
这颗脑袋是郝世杰的,他所丢的纸条内容是今天与苗家人头领商量好的时间计划;
按楚留香的计划,除掉韩国雨这股土匪将两边同时动手;
就在他们从土匪山寨出发的时候,田莲大姐已经安全抵达了苗人区苗族头领所在的村寨;
田莲大姐他们进入苗人区并没有被韩国雨的人发现,这自然得益于辛收甲他们的帮助;
在制定好了纸条上的行动计划之后大约一小时,苗人区所在地区的军分区,一支加强连已经出发,向苗人区急速而来;
方宝玉一边拎起裤子,一边嘴里骂骂咧咧:
“我草,这树叶子也太硬了,屁股疼了!”
“哈哈,你的屎也挺臭的哦!”
与张伟同来的土匪打趣着方宝玉,因为此时他们正在下风口,他们能闻到一股非常不友好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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