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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这次出差离开海城前,去找过她,那晚她喝得有点多,她吻着他,明明对他有感觉的,可是清醒后的她,就是不肯承认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不用委屈自己,程靖骁,我不是信女,我玩不起你们有钱人的戏码,放开我,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温小暖欲推开他,手贴在他胸膛上,立即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程靖骁被她冷漠的话语激得眼眶都血红了,因为那晚美好的亲吻,他这些天食不下咽夜不安寝,满脑子都是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,半个月的工作,他拼命赶在一个星期内完成,连一秒都不想耽搁,赶回来看她,结果什么都变了。

    “温小暖,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。”程靖骁看着她,突然贴过去,温小暖察觉到了他的意图,她脑袋往旁边一偏,躲开了他贴靠过来唇,他冰冷的薄唇贴在了她脸上。

    “程靖骁,你想干什么?”温小暖怒斥道,这下也顾不得他的胸膛热得能将她的手熔化,用力推他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秒她的双手就被他牢牢擒获,他单手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,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,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温小暖还要再骂,却被他严严实实地封住了嘴,他的吻很激烈,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,舌头长驱直入,拼命吮吸她的唇瓣,邀她的舌一起共舞。

    温小暖气得抬腿去踢他,刚有所动作,就被他铁一样的双腿紧紧夹在了中间。夏天衣衫单薄,她很快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,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,她自然知道抵在她双腿之间那根硬硬的棍子是什么,她的脸“噗”一下红得能掐出血来。

    温小暖的四肢被他牢牢禁锢着,唯一剩下的武器就是牙齿,她趁他不注意,牙齿狠狠一错,他的舌头溜得很快,迅速退了回去,唇瓣却还吸着她的。

    等她不咬了,他就又伸进去戏弄她,如此几番,倒不像是他强吻她,而是她主动索吻了。

    程靖骁的身体热得快要爆炸了,他心里有股强烈的渴望,想要占有她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心急,否则会吓坏她,可是他忍不住了,这是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。

    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,缓缓握住她的胸,他捏了一下,见温小暖没有拒绝,他像受到鼓舞一般,又捏了一下。

    温小暖脑子里乱轰轰的,她全身都像置身在火炉里,那股烈焰烤得她快要熔化了,她紧紧攀住那根浮木,她知道她不能松开,一松开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
    她仿佛又回到了跟季奕宸在一起的日子,他身上的气息总是让她迷乱,让她难以抗拒,半年了,她没有一刻忘记过他。

    琬琰婚礼上,她说尽了狠话,却无法对自己说不爱他,偶尔走到街上,她看到穿制服的男人,都会忍不住驻足良久,她爱得那么深,爱得那么痛,却再也不能说出口了。

    她紧紧攀着程靖骁,脑海里却全是季奕宸的影子,她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吻,连他的手从衣服下摆里潜进去了,她也没有阻止。

    程靖骁温暖的大掌在她腰上轻抚着,感觉她的身体在他手心里战栗,他缓缓向上爬去,来到她的后背,两指一错,解开了她胸衣的暗扣,然后他的手回到她的胸前,终于将她的整个丰盈包裹在手里。

    美妙的滋味让他兴奋得快要飞上天去,他头皮一阵发麻,连脊椎骨都在发酥。

    他松开温小暖的唇,他急切的吻她的脸颊,鼻子,下巴,然后往下吻着她纤细优美的脖子,在她锁骨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迹,然后隔着薄薄的衬衣,将她丰盈顶端的红莓含在嘴里。

    温小暖仰起头,浑身都在战栗,她呓语道:“奕宸,奕宸……”

    程靖骁浑身奔腾的欲望瞬间冻结,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耳朵听见的,他放开她,仰起头看着她脸上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情欲之色,他哑声质问道:“温小暖,你把我当成他!”

    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,他喜欢的女人在他热情挑逗下,叫的居然是别人的名字,是可忍孰不可忍?

    温小暖瞬间清醒过来,她心虚的躲开他的目光,刚才有那么一刻,她确实将他当成了季奕宸。

    程靖骁看着她心虚的表情,像是被兜头浇下了一盆冰水,身体里所有的热情都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他站起来,抬手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,他有他的骄傲,他绝不当别人的替身。

    程靖骁摔门而去,温小暖慌忙将被他解开的胸衣重新穿上,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地上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她的心不知为何疼了起来。她想起刚才程靖骁的表情,微微叹了一声,他不会再来找她了吧,这样……很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琬琰再度醒来,天已经黑了,病房里床头灯亮着,透过微弱的光线,她抬腕看表,已经九点了,席熙伦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她坐起来,按开了灯掣,室内空荡荡的,无边的寂寞蜂涌而来。她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,明明就渴望他陪在身边,还偏偏说谎。

    她靠在床头,拿了一本孕期的书翻着,翻了半天,她什么也没看进去,她放下书,拿起手机给郑诗敏打电话。

    回国后,她每天都会给郑诗敏打电话,关心小吉他腿伤恢复的情况,小吉他每天都会问她,新妈咪,你什么时候接我去中国啊?

    琬琰因为怀孕,最近身体有些力不从心,如果小吉他来中国,她根本就照顾不了他,只好一推再推。

    郑诗敏的语气一如从前,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,想吃什么就让阿姨给她做,还叫她坚持运动,准备顺产。

    琬琰回说她知道了,挂了电话后,她看了看时间,已经十点了。席熙伦没回来,也没有给她打电话,她有点担心他。

    她起身下床,拿了件披肩披在肩头,已经七月底了,外面骄阳似火,医院里开着冷气,总让人有种发自骨头缝里的阴冷。

    她想着郑诗敏的叮嘱,在房里踱来踱去,不知为何,空荡荡的病房,让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。她走到门边,拉开门,四名保镖立即转过身来面向她,“席太。”

    琬琰看着他们,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透不过气来了,她感觉她现在就像是个犯人,随时被人监视着。她点了点头,没说话,抬脚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阿平拦上来,“席太,很晚了,你早些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琬琰瞪着他,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“席太,请回吧,席总说过,十点以后,如果他还没有回来,你不能走出病房,请你别让我们为难。”阿平只好将席熙伦搬出来。

    琬琰都快憋疯了,她住了几天院,就当了几天的犯人,她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,可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了,她心里难受,就想发火,“我说过了,我只是出去走走,席熙伦让你们来保护我,不是来看管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席太……”阿平没办法,只好让开。

    琬琰也没有走远,就在走廊里来回走了走,时不时走到电梯间去看一眼。

    那四名保镖就像她的影子一样,时刻跟着她,就算她有再好的兴致,此刻也觉得没意思。

    她大概走了半个小时,席熙伦始终没有回来,看来他说的是真的,他很忙。

    琬琰转身往病房走去,刚走到病房门口,她似乎听到电梯开启的声音,她猛地转过身去,跟在她身后的保镖连忙后退,才没有跟她撞在一块儿。

    琬琰探头看向电梯间,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间走出来,她心里一喜,刚要喊他,却看见他向另一边病房走去。

    琬琰愣了一下,她走出去,看见席熙伦径直向前走,然后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下,抬手敲了敲门,然后推开门走进去了。

    琬琰本来以为席熙伦可能忙昏头了记错了方向,此刻看到他走进白天蓝玫瑰去过的病房,她愣在当场。那间病房里住着谁,已经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昨晚她口渴醒来见不到他,他不是去外面上厕所去了,而是去陪潘朵了。呵呵,什么时候席熙伦居然学会了向她撒谎?

    琬琰的心泛起一股尖锐的痛楚,难怪他千方百计要送她回英国,是不想她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吧。

    琬琰的身体晃了晃,阿平连忙伸手扶住她,“席太,你回房去吧。”

    琬琰挣开了他的手,缓缓向那间病房走去,她要证实那间病房里到底住着谁,是不是潘朵?

    阿平跟在她后面劝道:“席太,你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琬琰一步步靠近那间病房,离得越近,她身体就颤抖得越厉害。她希望病房里住的不是潘朵,她希望自己刚才眼花看错了,那不是席熙伦,只是一个身形跟席熙伦差不多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走到病房前,却迟迟不敢往里面看一眼,这一刻,她甚至想当鸵鸟,不去看不去听,可是她怎么阻止得了那样温柔关怀的声音穿透她耳膜。

    “你感觉如何,伤口痛吗?要不要我去叫医生?”

    琬琰捂住耳朵,不是他的声音,她一定是出现幻听了,他不会这样对她的,一定是她听错了。

    “不用,熙伦,只要你来看我一眼,我就不痛了。谢谢你这么晚还去帮我买粥,你回去吧,黎小姐肯定在等你。”潘朵大度的声音透过门扉传出来,琬琰颓然放下双手,转身向病房走去。

    堵住耳朵又如何,她那么信任他,他最终还是辜负了她的信任。她真想推开门进去闹一场,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?不过显得自己更加可悲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