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熙伦俯低身,抹开她唇上的湿发,单手扳过她的脸,让她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瞳眸,另一手撑在她脑袋边,浅抽深送起来,由慢及快,越来越重。
“啊……啊啊……好难受……不要再动了……”
琬琰忍不住求饶,声音带着哭腔的媚,身子被撞得一颠一颠地前後不停晃动起来。
他的顶端更加急进急出地使力戳著她的花蕊,没有慢下来的趋势,更别说放过她,他低头啃咬着她微张的唇瓣,将舌伸进去跟她纠缠,吞掉了她还没出口的讨饶。
“啊啊啊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求求你……熙伦不要这样子……”
难耐的欢愉将她不断从天堂拉向地狱,又将她从极度的纠结中送入云端,漫天而来的快慰让她的手指攀住他的肩膀,在他肌肉结实的胸口划下一道道血痕。
他一下子把她喂得充实,又一下子尽数离开只留顶端在她的身体里,任由她因为空虚而不停地痉、挛收缩着,充实和空虚极端地变化着,犹如置身于冰火两重天……
房间里的粗喘与娇吟声慢慢平缓下来,琬琰窝在被子里,浑身的精力都被他榨干了一般,她微张着小嘴细细喘息。
席熙伦拿来纸巾,将她的下身细致地擦干净,他裸着身子坐在旁边,“很不舒服吧,我们去洗澡。”
琬琰闻言,吓得连忙往旁边滚,结果扯到酸痛的双腿,她申吟一声,求饶道:“别再来了,我受不了了。”
刚才他从后面进入时,一下下仿佛撞进了她的子宫,那里针扎似的疼,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现象,她真的怕了他了,知道他缠人的功夫,刚才也不过是开胃小菜。
席熙伦见她吓白了脸,他连忙道:“好,我不来了,真的不来了,就只是单纯的洗个澡。”
“我不相信你了。”琬琰怨怼道,他有多少次都是说单纯的洗澡,结果呢,她每次都被他吃干抹净。
席熙伦倾身将她搂进怀里,仔细看着她,她的脸色有点不对劲,以前做完,她虽累,但是脸色红彤彤的,不会像现在这样白得像纸一样。
“我是不是伤到你了?”席熙伦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身体,刚才他确实太过激烈了。
她白皙纤长的双腿,红色的痕迹一大片,腿间那里已经红肿,也许因为他专注的凝视,那两瓣羞赧地翕张。
琬琰见他毫不避讳地拉开她的双腿,目光落在她的私处,她连忙伸手去掩住,“席熙伦,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哦。”
席熙伦讪讪的缩回手,见她羞得满面通红,他放下心来,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,“走,我们去洗澡。”
琬琰挣扎不开,被他抱进浴缸里,她双腿被迫跨坐在他大腿上,她看着他肩头上的咬痕和胸膛上的抓痕,脸颊发烫,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激烈,只是这一次她的罪证格外明显。
她错开目光,不敢看他,视线在浴室里乱瞟,胡言乱语道:“刚才进来时,看经理跟你那么熟络,这间套房,是不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?”
席熙伦听着她略带醋意的询问,他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,“是啊,就是用来金屋藏娇的。”
闻言,琬琰马上转过头去瞪他,席熙伦往她身上浇水,凑到她耳边说:“藏你这个娇。”
琬琰心口微颤,她别过头去,冷冷哼了一声,傲娇的模样,惹得席熙伦开怀大笑。
他细致地帮她洗澡,温暖的大手摸上她的小腹,他突然道:“我们这么激烈的做,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我们的兜兜?”
琬琰神情一怔,席熙伦忽然将她拉起来跪在他双腿上,他的脑袋贴在她的小腹处,“兜兜,你听到爸爸的声音了吗?你什么时候出来跟爸爸打招呼呢?”
琬琰眼前一热,她抱住他湿漉漉的脑袋,“就这么想要孩子吗?”
“难道你不想要?”席熙伦忽然从她肚子上抬起头来,一副她要说不想要,就马上跟她滔滔不绝讲述有孩子的好处的架势。
琬琰靠在他肩膀上,她摇了摇头,“我想要!”
有了孩子,这个家才完整。
“那我们继续造人?”席熙伦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,琬琰将他的手拉了下来,“不行!我看过优生优育的资料,太频繁怀不上的,所以为了兜兜,你要克制。”
“没这么悲剧吧?”席熙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“性福人生”不翼而飞。
“明天我把资料带回去给你看看。”琬琰在心里偷笑,其实她还看到过每天要量身体温度,查看排卵期什么的来怀孕,不过她觉得怀孕是件美好的事,搞得那么严肃反而不容易怀上。
席熙伦坚决不看,看了还有心里负担,不能随心所欲了。
琬琰被他逗得笑弯了腰,最后被席熙伦抱上床的,两人赤裸相贴,头挨着头,琬琰看着橘黄色的壁灯,“老公,你说孩子会像谁?”
“像你。”席熙伦指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摩挲着,“像你这么漂亮,像你这么温柔,像你这么坚强。”
他连着几个像夸得琬琰飘飘然起来,她娇嗔道:“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。”
“你在我眼中就是最美好的,情人眼里出西施嘛。”席熙伦毫不吝啬甜言蜜语。
琬琰窝进他怀里,心里暖暖的,“那你娶我后悔了吗?”
“永远不后悔,老婆。”席熙伦扶起她的头,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,然后倒回枕头上,将她重新搂在怀里。
琬琰的手指在他肩头、胸前调皮的点着,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“熙伦,你妹妹有消息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妹妹的事情?”琬琰撑起上身,期盼地望着他,他很少跟她说起席宛筠的事。
席熙伦的神情怔忪了一下,他将她搂紧,慢慢陷入回忆。
十年前,他们一家被高利贷追债,最后不得不逃往边境,在边境生活了一段时间,那时候席宛筠还小,初中都没有毕业,被迫跟着他们过着逃亡的生活。
在边境生活的那段日子,是他这一生都不堪回首的,因为不知道高利贷的人什么时候会追来,他们根本就没办法过着安定的生活,只要一有风吹草动,他们就得往更远的地方逃去。
后来阴差阳错,他们偷渡到英国,误打误撞进了一个黑帮组织。
讲到这里时,席熙伦的神情痛苦的扭曲着,他没有再说下去,他想,席宛筠一定不想让她嫂子知道她曾经有过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席熙伦不说,琬琰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席宛筠当时遭遇了些什么,她紧紧抱住席熙伦,“对不起,熙伦,我不该问你,我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错,琰儿,跟你倾述一下,我心里反而好受了些。这一生,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宛筠跟潘朵,她们都是需要我保护的人,最后却因为我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。我自责我痛悔,可是我却改变不了这一切,琰儿,我是个无能的男人。”席熙伦的声音里透着压抑的伤痛。
琬琰用力抱紧他,她摇头,眼泪滑落下来,“熙伦,你不要自责,那不是你的错,你比任何人都想保护她们,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。”
琬琰后悔死了,她不该问他关于席宛筠的事,否则也不会让他这么痛苦。
席熙伦靠在她怀里,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,他说:“你还没看过宛筠的照片吧,她从小就是个小美人,能歌善舞,很开朗的女孩子。”
“嗯,看见你跟妈妈,还有……翟省长,就知道她肯定也是个美人胚子。”琬琰点头,席熙伦放开她,他弯腰捞起地上的西裤,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子,他从夹层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琬琰。
琬琰接过照片,照片很旧,边缘磨白了,照片上的女孩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,扎着两个小辫子,水灵灵的,真的很美。
“好漂亮。”琬琰惊叹,她一双黑眸亮如曜石,凤眸微挑,很美。
席熙伦坐在她旁边,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,心里一阵柔软,“如果她没失踪,你们会成为好姑嫂的。”
琬琰再看了看,她将照片递还给席熙伦,却发现他钱夹子里还有一张照片,她想起上次在他书房看到他与潘朵的合照,后来不见了,那张照片会不会就是他们的合照?
琬琰想伸手去拿那张照片,最后还是忍住了,她倒回被窝里,“好累,我要睡了。”
席熙伦将照片放回原位,然后将皮夹子放在床头柜上,躺回床上,伸手关了灯,“睡吧。”
“老公搂着睡。”琬琰撒娇。
“好,搂着睡。”黑暗里传来窸窣的声音,然后安静下来。长夜漫漫,两个冷战的人终于和好如初。
……
两人和好如初后,又开始一起上下班,公司里的警报解除,各高层管理差点放鞭炮大肆庆祝了,只要不再低气压,他们就谢天谢地。
叶瑾源刚从英国回来,他这次奉命送尹雅静回国,席熙伦放了他半个月假。他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,大步流星走进去,席熙伦正在批阅文件。
“你可算回来了,怎么样?”席熙伦从文件上抬起头来,看他一脸春风得意,差不多也猜到了大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