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认冷灰
24号文字
方正启体
    “席熙伦,你不会懂,当你因为我动了潘朵留下来的吉他而大发雷霆,当你因为潘朵的一个背影而将我扔在路边时,我的心就不安极了,或者你从未说过你会不要我,但是你用行动证明,你心里还深深爱着另一个女人。”琬琰伤感道。

    她真不想在他面前说这些啊,可是她不说,他就永远也不会懂,她在担心什么。

    席熙伦搂紧了她,“对不起,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。黎琬琰,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首诗吗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向你表白了,只是你笨得没有懂而已。你这么笨,我真担心我的孩子也遗传了你的智商。”席熙伦耳根子微微红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一个擅长说情话的男人,总觉得爱是做出来的,不是说出来的。

    琬琰忽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,一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,两人都吃痛的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琬琰一边揉着额头,一边焦急道:“你什么时候跟我表白了,你有跟我说过什么诗吗?”

    席熙伦被她盯得别扭起来,他将她的脑袋一推,倒在床上,“这么笨,自己想!”

    琬琰看见他躺在床上,连忙爬到他面前,握着他的手直晃,“亲爱的,到底什么诗嘛,人家真的不记得了,再说一次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席熙伦傲娇地扭过头去,留给她一个特高贵特冷艳的侧脸。

    琬琰有求于人,放软了声调,“求你了,再说一遍嘛,求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席熙伦不是不理她,她连忙爬到他另一边去,可怜兮兮的哀求:“拜托啦,我知道我很笨,可是谁让你告个白都那么深奥,智商不够啊。”

    席熙伦将头扭到另一边去,琬琰又爬到另一边,他再扭,她再爬,后来实在爬累了,她就直接骑在他身上,趴下去捧住他的脸,“到底什么诗嘛?”

    只顾着追问的黎琬琰,压根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撩拔人。席熙伦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,“说你笨,你还一点不含糊,我给你念过几首诗?”

    琬琰忽然想起来,有一次他半夜给她打电话,在她耳边念的那首诗,她恍然大悟,她念了出来,“吸飞泉之微液兮,怀琬琰之华英。玉色頩以脕颜兮,精醇粹而始壮。爱琬琰,爱琬琰……”

    她眼前一亮,那晚,他在电话里不停重复这句诗,后来她没有反应,他就骂她是猪,然后挂了电话。原来那个时候,他就已经跟她告白了,是她没有听懂。

    琬琰的眼睛越来越亮,她趴在席熙伦怀里,脸上的笑容越绽越美,“席熙伦,你告个白都这么闷骚,还真像你的风格。”

    席熙伦被她笑得耳根子都红透了,这是他第一次告白,结果他说了半天,她都没有听懂,他才会一气之下骂她是猪。

    “明明就是你笨,还怪我闷骚……,喂,你说谁闷骚呢?”

    席熙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板着脸瞪她。

    她一点也不怕他,咯咯笑开了,“闷骚的那个人就是席熙伦,哈哈哈!”

    笼罩在心头多时的阴云彻底消散,琬琰庆幸自己没有用别的方式去试探他对她的感情,否则她一定不会知道,其实他早就已经爱上她了。

    她心里充满了感激,原来他们的感情是同步的,他并没有落下她多少。

    席熙伦气恼不已,他就知道让这小丫头知道他很早以前就告白了,她一定会取笑他的。他突然伸手咯吱她痒痒,琬琰被他咯吱得笑得喘不过去来。

    一边笑一边躲闪着他的手,“哎呀,我错了,老公,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叫他老公,也是因为心里实在开心,才敢放开胆子叫他。

    席熙伦的手顿了顿,她的一声“老公”,仿佛击中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他想,就是她了吧,这么多年,他执意等待的就是她吧,等着听她软软地叫他一声“老公”。

    “真的知道错了?还敢取笑我吗?”席熙伦没有放开她,他不好好收拾这个小丫头,只怕她将来更会拿这事取笑他。

    “不敢了,不敢了,哈哈哈,好痒啊。”黎琬琰笑着求饶。

    “那再叫几声老公来听听。”席熙伦继续咯吱她。

    琬琰软软地求,“老公,我错了,饶了我吧。”她笑得满脸通红,眼泪都流下来了,席熙伦见差不多了,这才放开她,他从她身上翻下来,坐在一边,伸手扶她起来。

    琬琰瞅着他,伸手握住他的手,借力使力坐了起来,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,一下子扑过去,将他扑倒在床上,迅速翻身骑在他身上,“让你欺负我,让你欺负我。驾驾驾,马儿快跑,驾驾驾,马儿快快跑。”

    她骑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,俨然已经把他当马骑了。

    她那点重量对席熙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只是她的姿势有点太……,席熙伦看着看着,就热血沸腾了。

    他突然将她拉下来,抬头吻住她的嘴,气息迷乱的吮着她的唇瓣,琬琰的心漏跳了一拍,浑身都在颤抖,“唔,席熙伦……”

    “叫我老公……”他翻了个身,将她压在身下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琬琰看见他眼里隐约跳跃着两簇火花,还有抵住下身的灼热,她浑身惊颤不已,抖着嗓子说:“老公,人家还怀着身孕呢,别动了胎气……”

    席熙伦眼里火光映天,他俯下身来重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,琬琰呜咽了一声,所有的理智都飞散而去,被他眼里的火焰吞噬了一切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楼下,翟璃见席熙伦没有马上带黎琬琰离开,她松了口气,只要他的态度不太坚决,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
    接下来,她该怎么稳住他?

    她愁眉不展,这些年来她始终自责,是她造成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嫌隙。若不是翟衍生对席熙伦有误会,十年前,他也不会说那么狠心绝情的话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虽然翟衍生从来不在她面前提他们母子三人,但是她知道,他偶尔的叹息,还是在自责。

    她暗中也派人去寻过他们,最后都石沉大海,没有找到他们,如今,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让他们父子冰释前嫌。

    她犹豫着要不要给翟衍生打电话,又怕会打扰他开会,只好作罢。算了,硬着头皮扛着吧,她能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,难道连个人都留不住?

    翟璃知道,若席熙伦执意要带黎琬琰走,她根本就拦不住,现在只能期盼翟衍生能早点回来,然而,她期盼的人没回来,回来的却是足以加速让席熙伦带黎琬琰离开的人。

    翟郅逸一身米白大衣,脚上一双白色短靴,整个人透着蓬勃朝气出现在她面前,把她吓了一跳,捂着胸口斥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走路都不出声音的?”

    “妈妈,我喊了您好几声,是您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,不能怪我。”翟郅逸将自己扔进沙发里,神情有几分消沉。

    “是吗?你刚才叫我了?”翟璃低头看着儿子,他的神情掩饰不住的落寞,她想到楼上那一对,无端就觉得冤孽。

    她担心他会吓跑他们,只得硬起心肠赶他,“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,你不是发誓再也不回这个家了吗?”

    她还记得三个月前,他突然造反,为了个女人要离开省城,她当时气得不轻,当初他就是为了个女人不肯回来,如今又要为那个女人离开她,她跟他大吵一架,甚至放话威胁,他若敢走,就不准再回来。

    那时的翟郅逸已经做好了背离一切的准备,真的放弃了所有继承权,离开省城。翟璃为此没少落过泪,可是儿子是她生的,她不可能真的不要他。

    一边派人去海城打点,一边对他施压,想将他逼回来。可这小子早已经不是一年前刚回来时的他,他居然瞒着她在海城建了分公司,而且里面的动作与省城总公司一点瓜葛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同时亦派人去调查那个女人,才知道那个女人叫黎琬琰,但是那时候,她正跟前夫打离婚官司,她身边也出现了另一个男人。这个男人就是席熙伦,这才是翟璃真正忌惮的人,因此,她没有去找黎琬琰麻烦,亦没有再强迫翟郅逸回家。

    她年轻时,也尝过爱而不得的滋味,所幸她最后得到她想要的了,而她的儿子出步上她的后尘,只是看席熙伦对黎琬琰的紧张程度,这小子只怕是一片痴情成空。

    翟郅逸瞅了她一眼,“我是不是您亲生的,我好不容易回来了,您却要赶我走?”

    “我只记得当时有人说再也不回来了,快走吧,免得我看见你生气。”翟璃去拉他起来,急着赶他走。

    翟郅逸幽怨极了,情场失意,家里还容不下他,他腾一声站起来,“我肯定不是您亲生的,我是捡来的,我走我马上走。”

    翟郅逸转身往门外走去,走了两步,他又觉得不对劲,转过身来盯着翟璃。

    翟璃心虚,还是强自镇定地看着他的眼睛,不耐烦道:“快走快走。”

    翟郅逸反而不走了,他走回来仔细打量翟璃,突然说了一句惊人之语,“妈,您该不会在家里养小白脸怕被我发现吧?”

    翟璃气得差点没吐血,一巴掌拍过去,“滚,说什么混话,我心里只有你爸爸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劲,真不对劲,你要没藏什么人,干嘛这么急着赶我离开?”翟郅逸说完,转身往二楼走去。

    翟璃跟在他身后,急得冷汗都要流下来了,“翟郅逸,你走不走?你再不走我就叫人将你扔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心虚了,真藏人了?”翟郅逸走到二楼,一间房一间房的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