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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万莉娜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打她,更没想到他会在客厅就对她做这种事,他爸妈都在房间里,他还要不要她做人了?

    万莉娜被他打得头晕眼花,嘴里尽是腥甜的血腥味,她顾不得身体强行被贯穿的疼痛,拼命推他,“明泽,你别这样,我求求你别这样!”

    她夹紧双腿,想将他挤出去,奈何喝了酒的他,比平常更加蛮横,双手将她的腿向两边拉,几乎拉成一条直线,而他的男性欲望,在她身体里疯狂地抽插着。

    他一边插还一边吼道:“贱人,我让你出去偷人,我让你给我戴绿帽子,我搞死你,我搞死你!”

    万莉娜痛得眼泪鼻涕全都流出来了,随着他拼命撞击,撕裂的地方火烧火辣的痛着,除了那一处痛,她全身都痛,心也痛。

    以前的邢明泽,在床上绝对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,他首先会让她快乐,然后他才会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。可是今天,他把他对黎琬琰的恨意全都转嫁到她身上,不仅动作粗暴,更甚至在言语上侮辱她。

    她痛得快要死过去了,他每撞击一次,她就痛一次,她拼命求饶,“明泽,我不是黎琬琰,我是万莉娜,你看清楚,我是万莉娜!”

    邢明泽早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神经,他听不到万莉娜在喊什么,也看不清身下的人是谁,他眼前出现幻影,全是黎琬琰浑身赤裸地躺在席熙伦身下,任他予取予求的激情画面。

    他被刺激得快要疯了,席熙伦是用哪种姿势进入她的?她在他身下是不是像个荡妇一样申吟,会不会摇着腰肢迎合他挑逗他咬他的胸吻他的唇?

    邢明泽一想到这些,就控制不住自己,他低吼一声,“贱人,我也能给你快感,我也能让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,为什么背叛我?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?说,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?”

    邢明泽一边猛力地撞击万莉娜,一边失控的咆哮,他想起那次他失控,也是在沙发上将她压在身下,她的肌肤真嫩啊,仿佛摸一下就会碎掉,她身上真香啊,他真恨自己,为什么在最后关头睡着了,要不然,席熙伦现在抱着的也是他穿过的破鞋,他的心里也不会这么不甘。

    他越想越生气,越气就狠。

    万莉娜被他越来越频繁的撞击给吓傻了,她吓得拼命蹬腿,终于从邢明泽手里挣扎出来,她顾不得两股之间的酸疼,撑着身体往后缩。

    然而邢明泽却没有放过她,他将她翻地上一推,她就滚下去,她爬起来欲跑,却被他按住了腰,随后她尖叫起来,双手紧紧拽住身下的地毯,因为邢明泽再次毫无预警地贯穿她。

    “明泽,不要!”强烈的羞耻感让她的身体兴奋起来,这里是客厅,邢永涛夫妇随时都有可能走出来,也许正是因为这样,她的身体反而更敏感。

    邢明泽一进入她,她内里就开始狂猛地收缩起来,绞得邢明泽差点就缴械投降了。

    邢明泽急喘一声,“小骚货,真紧!”

    他拍着她的臀,继续狂野的抽动,客厅里充斥着两人的尖叫与低吼声,还有他拍着她臀与撞击发出的银靡声。

    “嗯啊……明泽……你慢点……慢点……”万莉娜被他撞得往前一耸一耸的,神智全都飞散开来,被他占着的那处极痛又极乐起来。

    邢明泽眼前迷幻重重,一会儿是他初见黎琬琰时,她娇羞万分抬起头的模样,一会儿是他娶她进门那晚,她坐在红色床单上,满地的红玫瑰也没她娇艳。

    一会儿又是他跟她在沙发上滚着,那是唯一一次,他们离得那么近,他后悔极了,为什么那晚不占有她,为什么把这么好的她,留给了席熙伦。

    “琰儿,我爱你,我爱你……”他与梦中的她激烈交缠着,撞击着,很快就攀至了快感巅峰,他狂乱的喘息,最后往前重重一顶,将自己宣泄在她体内。

    “啊!”万莉娜越喘越急,最后竟也到达了高潮,她浑身颤抖着,完全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。然后后背一重,邢明泽倒在她身上,还在呓语着:“琰儿,我们终于有了第一次性爱。”

    如一桶冰水浇在了烈火上,万莉娜蓦然张大眼睛,再也支撑不住身体,软倒在地毯上,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,而邢明泽已经趴在她两腿之间呼呼大睡起来。

    黎琬琰,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的盘桓在我们中间,为什么连我们做爱的时候,你都不放过我?黎琬琰,我恨你,我恨你!

    这个世上,有你就没有我!

    万莉娜满脸都是仇恨,她看着睡在她脚边的邢明泽,只有黎琬琰死了,他才会永远属于她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,卧室里的邢夫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她被客厅里那激烈的欢爱声吵得睡不着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背对着她躺在床上的邢永涛,生气地推了推他,“永涛,你去叫他们回房做,吵得人不得安宁,不知道这房子里还有老人啊。”

    邢夫人五十好几了,四十岁后,邢永涛以要养生的借口不再碰她,那时候她正是猛如虎的年纪,而他却日日早出晚归,甚至有时候出差不回来,她迅速老去,也是那几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女人没有爱的滋养,老得很快,有时候朋友聚会,聊到彼此的老公,那些女人个个笑靥如花,说自己的老公棒,晚晚都来。她丢不起这个脸,也说她老公很疼她,每次都照顾她的感受,每次都先让她快乐。

    她说这话时,笑得很幸福,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心里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自从他们住进席家大宅子后,邢永涛就一次没有碰她。

    有一次她特别想,那晚她精心装扮自己,还做了烛光晚餐,挑了很有情调的音乐,本来想有一个浪漫的晚上,但是那晚,邢永涛没有碰她,她明明能感觉到他的情动,他却不肯碰她。

    然后后半夜,她听到他起床,穿着衣服离去,至此他三天没有归来。

    后来有一次,他回来时,她发现了他身上有女人的长头发,还有一次,他脖子上有吻痕,她终于警觉起来,派人跟踪他,想要抓出那个狐狸精。

    然后邢永涛做事特别小心,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接近那个女人,直到后来,她从他西服袋子里翻出了一张照片,照片里的女人风情万种,年轻又漂亮,一下子让她产生了危机感。

    她拿着照片逼问邢永涛,问他照片上的女人是谁,他不肯说,只说是一个好友的女儿,坚决不肯相信两人有私情。

    直到那一天,邢永涛喝醉了回来,嘴里一直喊着“潘朵,潘朵”,她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潘处长的女儿潘朵。

    可是那时候潘朵已经失踪了,潘处长也中风成了植物人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她每天疑神疑鬼的,总觉得是邢永涛将潘朵藏了起来,时不时突然出现在公司,杀他一个措手不及,然而她一次都没有抓到邢永涛的把柄,她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,还是邢永涛藏人的功夫太厉害了。

    潘朵一次都没有在人前出现过。

    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从不曾出现过的女人,却紧紧地抓住了她丈夫的心,让他为她如痴如醉,让他为她守身如玉。

    她嫉妒得要命,可是却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,因此,后来看见黎琬琰,她才会将她满腔的仇恨转嫁到她身上,折磨她羞辱她。

    她越是装无辜,她就越想整死她,把对潘朵的仇恨全都发泄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她为了让儿子不碰她,甚至编出了黎琬琰是邢永涛情妇的谎言,她要让这个女人尝尝她当初的绝望。

    让她诧异的是,邢永涛居然默许了她的行为,虽然他袒护着黎琬琰,却从来没有跟明泽解释过,这更加让她以为,邢永涛就是要借着儿子的婚姻,来养这个小贱人。

    她把儿子的新房安排在二楼,从黎琬琰嫁进邢家那一天开始,她就勒令她不准上三楼,由此来杜绝他们闹出公公与媳妇之间的不伦丑事。

    好在邢永涛也知趣,除了对她关心一点,对待她的态度客气而有礼,这才让她心里好受了些。

    她也想过要好好对待黎琬琰,可是只要看见她那张脸,联想到那个始终没有出现的情敌,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后来邢永涛跟她坦白,他逼着明泽娶黎琬琰,是为了对付席熙伦,而席熙伦,就是他们居住的邢家的真正主人。

    这时她才知道,潘朵跟席熙伦曾经是恋人,而席熙伦回来,就是来找邢家报仇的。

    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邢夫人见他没动,又推了推他,“永涛,我让你去叫他们回房。”

    她这一推用了些力气,身旁的人居然就栽下了床,那声音很怪异,她急忙爬起来,顺手就按开了旁边的灯,然后她看到床下脑袋都摔掉的“邢永涛”,吓得直往后退,大声尖叫起来。

    “啊,有鬼,有鬼啊!”邢夫人吓得要命,转身就往外跑去。

    客厅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了,邢明泽光着屁股趴在地毯上睡着了,她冲过去,抓住他的肩拼命摇晃,“明泽,快起来,明泽,家里闹鬼了,你快起来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