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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琬琰在楼下磨蹭了一会儿,十分钟刚到,她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,她看了看电脑上没什么诚意的一百字检查,又睨了一眼手机,根本不敢接。

    装没听到吧,这样的检查拿上去,纯粹找收拾。

    可是某人却不给她逃避的时间,声音破空而来,特淡定的威胁,“黎琬琰,再磨蹭,明天就别想下床了。”

    琬琰脸皮薄,听到他赤果果的情色威胁,立即转头看向黎明宇,黎明宇很淡定地装作在听音乐,还跟着哼《香水有毒》里一段,“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,是我鼻子犯的罪,不该嗅到她的美,擦掉一切陪你睡……”

    琬琰狂汗,此时也顾不得教育他,抱着电脑匆匆往楼上跑去。

    黎明宇将头埋在抱枕里,憋笑憋得内脏差点抽筋。

    琬琰冲回房,门一开,眼前飞来不明飞行物,她来不及闪躲,就被兜头罩住,她一手抱着电脑,一手将不明飞行物拉下来,一看脸都黑了,这丫的,从哪里找来这玩艺的?

    “去换上。”席熙伦刚刚沐浴过,此时穿着睡袍躺在床上,大有一种美人出浴后的诱惑。

    琬琰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,他是打算色诱她?

    可是手里这东西?

    琬琰两根手指捻着手里那套护士制服,这到底是什么作死的节奏?

    她哭丧着脸,“可不可以不穿?”

    席熙伦从杂志上抬起头来,笑得那叫一个优雅高贵,“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,不穿也可以,省了我撕衣服的劲儿,可以多折腾折腾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还是穿吧。”琬琰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“检查给我。”席熙伦从床上下来,接过她手里的电脑,拍了拍她屁股,“去换上,咱们再好好清算清算。”

    琬琰真想死在浴室里,他什么时候买的这衣服,为什么她完全不知情?

    她拎着那两件不是衣服的衣服,鼓足了很大的勇气,也下不了决心往上套,“黎琬琰,我数十声,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某人耐性耗尽,在外面数起数来,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

    琬琰来不及想别的,连忙脱了衣服,将那套护士装穿在了身上,还来不及整理,就听到他数“……二、一。”她拉开门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换衣服你当是什么,急行军啊,还数数。”琬琰抱怨。

    突然感觉两道冷嗖嗖地盯过来,她顿时失了声,低头一看,顿时想掀被……遮住自己。

    这件护士装与豹纹内衣比起来,要保守许多,只是勒得很紧,衣服很短,露出一截小蛮腰,裙子也很短,一走动就会露出大腿根部,看着保守,实则有种禁欲的诱惑,比直接露三点更要命。

    不信?不信就看席熙伦那双眼睛,恨不得变成X光,将她身上的衣服割成片……

    “那啥,我穿过了,我去脱。”琬琰逃也似的往浴室跑去。

    席熙伦也不追,淡淡一句“等等”,就让她头皮发麻,不得不停下来,“你还要干嘛呀?”

    “过来,读读你的检查。”席熙伦向她招手,琬琰瑟缩了一下,“我又不是小学生,干嘛要我念?”

    写检查已经很丢人了,居然还让她念出来,他今天是想折磨她到底是吧?其实她也没做错什么嘛,就是去喝酒唱卡,睡了一下午觉……

    如果她知道她被翟郅逸搂着睡了一下午,恐怕就不敢这么理直气壮了。

    席熙伦定定地看着她,那目光让她心里疹得慌,她不敢再强辩,慢腾腾地挪过去。

    席熙伦将电脑递给她,背靠在床头上,双手环胸,一副等着她念的样子。

    琬琰在心里将他轮了千万遍,才清了清嗓子,开始念了起来,“我错了,我不该出去喝酒,喝酒就算了,我不该唱K,唱K就算了,我不该睡着,睡着就算了,我不该误接小暖的电话,接了电话就算了,我不该叫小哥来,叫他来就算了,我不该让他接我的电话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大人有大量,就原谅我吧,别跟小女子我一般见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检查吗?你确定你这不是绕口令?想绕晕我?”席熙伦轻抬下巴,又是一副特高贵特冷艳的模样。

    琬琰连忙赔笑,“哪能啊,我特诚恳的在写检查,你看我多有诚意啊,用了那么多不该……”

    席熙伦冷笑一声,向她招了招手,“过来!”那模样就像在招呼一条哈巴狗。

    琬琰犹豫了一下,心里想着横竖是一死,死有轻于鸿毛,死有重于泰山,伸头一刀缩头一刀,早死早超生吧。

    她带着一种英雄就义的悲壮走过去,席熙伦接过电脑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,定定地看着她,“真知道错了?你知道你错哪里了吗?”

    琬琰绞尽脑汁想了想,“不该见小哥?”

    “嗯哼?”席熙伦承认自己很介意她跟翟郅逸私会,但是这不是他今晚生气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不该唱K?”

    “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席熙伦的脸色更冷。

    “不该喝酒?”

    席熙伦神色稍霁:“身体发肤,受之于父母,你枉顾自己脚伤未愈跑去喝酒,就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黎琬琰,你糟蹋什么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,这具臭皮囊要跟着你一辈子,你不能提前透支它的使用年限,懂了吗?”

    琬琰低垂着头,咕哝道:“人家说纵欲最伤身,你纵欲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会提前透支我身体的使用年限?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她声音太小,他没有听清,但是肯定没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也没说。”琬琰连忙摇头,“你训也训完了,该放我去睡觉了吧,好困啊,都一点了。”

    席熙伦盯着她,突然伸手将她拉过来,翻身压了上去,他的手在她胸口打转,暧昧道:“H很难写?”

    琬琰脸一红,老实的点头,席熙伦唇角微扬,“我教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…我多看点书,自己领悟就行。”琬琰看见他眼底那抹掩饰不住的幽绿光芒,心神俱颤,真要他教,她得先付出血淋淋地代价。

    “看书?你敢看黄色小说,我收拾你。”席熙伦凶狠地瞪了她一眼,想起了她刚才那些干瘪的描述,“那种感觉像是飘浮在云端,又像是落在海水里,随波逐流……”

    琬琰羞恼地去捂他的嘴,编辑让她重在优美,除了这些词,还有什么词是优美的?

    “你这个拿出去骗小孩子都不过关吧?”席熙伦毫不留情的嘲笑。

    “比你的过关,什么倒三角流线形,什么腾云驾雾欲仙欲死,只有死去活来好不好?”琬琰恼羞成怒,敢说她写得不好,杀无赦!

    席熙伦倒像是真的在反省,“是吗,原来你是这种感觉,是我的失误,只考虑了我自己的感受。”他的手已经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,罩住她整个浑圆。

    琬琰情不自禁地倒吸口凉气,抓住他的手,喘着气说:“席熙伦,一点了,别人说过了10点做很伤肾的,为了对我们的父母有个交待,睡吧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叫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

    “黎琬琰,现在这种感觉叫什么?”席熙伦低下头去,隔着衣服啃咬她胸前突起的那一点,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窜向后颈,琬琰下意识蜷缩起脚趾,差点就申吟出声。

    “难受!”

    “不是飘飘欲仙?不是浑身酥麻,痒进骨子里?”某人说话越来越下流了。

    “想死!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是不懂遣词造句,我教你。”席熙伦的手往下滑去,落在了她的肚脐上打磨旋转,“有没有一股热气在小腹炸开,下面有没有一股暖流流出来?”

    “你下流!”琬琰夹紧了双腿,拒不承认那什么暖流流出来了。

    席熙伦轻易就看穿了她的逞强,连连拨开她的双腿,一腿跪在中间挡住她欲夹住的腿,手指从短裙下伸了进去,捻了点晶亮放在她眼前,“你湿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混蛋。”琬琰羞愤交加。

    “这个书里是怎么写的,触手滑腻,动情之至?”席熙伦慢慢解开自己的睡袍丢在地上,覆身压了下去,扶住自己对准她早已湿润的柔软之地,“一举挺入,有没有感觉到整个人被涨得满满的?”

    他动了动,又贴在她耳边色迷迷道:“有没有感觉到我在你身体里不断涨大,快要撑破了你?”

    琬琰羞得快要死过去了,这家伙做就做,废话还那么多,而且都是色情的,简直是双重刺激。

    他在她身体里深入浅出狠狠顶弄了几十下,忽然停下来,在她耳边气喘吁吁道:“有没有感觉到你的内壁一缩一缩的,夹得我很紧?”

    “闭嘴、闭嘴!”琬琰捂住耳朵,太色情了,这丫今晚到底吃错什么药了?以往都只是做做做,从来不说多余的废话的。

    席熙伦拉开她的手,轻笑道:“这都受不了了,那接下来的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怎么写了,不用你教,真的不用你教。”琬琰快要哭了。

    她想死好不好,下面被他填得满满的,他每抽动一次,就真的收缩一次,比起这个,他的银声浪语才是她承受不了的。

    平时看小说时不觉得,真正对比着那种情形,才发现,原来刺激是双倍的,由身体感官到听觉,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侵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