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明泽什么话也没说,法官宣判,黎琬琰以婚姻诈骗邢家巨额财产罪名不成立,念两人感情破裂,现宣布两人自今日起,正式离婚。
琬琰高兴得差点跳起来,她终于恢复自由身了。
她激动不已,握着张律师的手,潸然泪下:“谢谢,谢谢!”
张律师微笑看着她,“黎小姐,你最该谢谢的是老板,这些证据是他派人搜集的,如果邢明泽不提起诉讼,他都会帮你提起诉讼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琬琰擦了擦喜极而泣的泪水,感动不已。
来时她满怀绝望与苍凉,以为自己终究会输了官司,输了人生,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,席熙伦,你对我的大恩大德,我该怎么来回报?
“去找他吧,他在等你。”张律师拍了拍她的肩,带着助手离去。
待张律师离去,邢明泽走到琬琰面前,目光似萃了毒一样剜向她,“黎琬琰,你毁了我救出爸爸的最后机会,从今天开始,我跟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,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承受失去亲人的代价!”
琬琰张了张嘴,叹了一声,抿唇不语。
“你以为席熙伦是真心对你?黎琬琰,我会等着你跌进地狱的那一天,咱们走着瞧!”邢明泽阴狠地放了话,转身扬长而去。
琬琰看着他的背影,邢明泽,你永远不会懂,我对席熙伦的爱是付出是给予,而不是得到。
他若需要我,我就在他身边,他若不需要我了,我会默默离去。地狱,也许从我爱上他那一天开始,我已经在地狱里,可那又怎样?
走出法院,外面阳光明媚,她张开双手自由呼吸,没有牢狱之灾,没有十年分离,她还可以待在他身边,做个幸福知足的小女人,真好。
“还舍不得回去?”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,她转过头去,一眼就看到倚在圆柱上如妖孽般俊美的男人,他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,一步一步向她走来,像头优雅的豹,慵懒却危险。
他每走一步,都像踩着她的神经,她心跳怦然,忆起昨夜的痴缠,她脸腾地又红又烫,“你……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抓回逃跑的小野猫。”他已经走到她身边,忽然俯下身来,含住她的耳朵暧昧低语,“昨晚我说过,你要敢离开,我就将你锁在床上一辈子,我说话算话。”
琬琰浑身战栗,他不提还好,一提起昨晚,下身残余着被满满侵入的异物存在感就更加强烈了。
她往后退了一步,却没料到一脚踩空,她惊呼一声,感觉自己向后仰去。她吓得闭上眼睛,完了完了,刚脱离了牢狱之灾,这会儿是要下地狱了?
然而腰间横过一条铁臂,将她稳稳地捞回来,他低斥道:“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莽撞,我们回家。”
琬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后面那半句话上了,他说回家,回家,那是她的家呵。
她心里冒起了开心的小泡泡,用力点头,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
席熙伦牵起她的手往台阶下走去,他走得急,她小跑着跟在后面,每跑一步,就摩擦到被撕裂的地方,她疼得皱起了眉头,却一声不吭。
席熙伦到底还是注意到她身体的不适,放缓了速度,将她塞进副驾驶座,他帮她系好安全带,离得近了,她身体的馨香扑鼻而来,隐隐还残留着他身体上的气息,他心念一动,俯身含住她的唇,用力吮吸了一下,骤然松开他,嗓音沙哑,“回去再跟你算账。”
琬琰被他吻得晕头转向,等她反应过来时,车子已经开上了路。
她想起张律师说的话,“席熙伦,你什么时候搜集的那些证据?”
“很久以前。”席熙伦看了她一眼,从他知道她是邢明泽的老婆那天开始,他就在做着将她夺过来的准备。
其实她应该感谢邢永涛,若不是他派人拍下那些照片,也不会给她留下证据。
“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?”
“很想知道?”席熙伦笑问。
“当然了,莫律师当时让我提供一些被家暴的证据,说这样胜诉的可能性会高一点,可是我完全找不到证据,因为那时……”琬琰突然噤了声。
“那时怎么了?”
琬琰摇了摇头,那时她没有想过要跟邢明泽离婚,哪怕她在邢家过着连下人也不如的日子。
“席熙伦,你不是还生我气吗,你怎么知道我在跟邢明泽打官司的事?”
“只要我想,就一定会知道,黎琬琰,为什么不来求我?”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,如果不是昨夜她表白,如果不是她主动投怀送抱,他就真的袖手旁观,让她去尝尝牢狱之苦了。
好在,她也没有去求翟郅逸,否则……
琬琰想起邢明泽说的那句话,她没自信席熙伦会因为她放过邢永涛,所以连试都不敢试。
“我欠你很多人情了,不想再麻烦你。”
“你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?”席熙伦恼怒地瞪着她,昨夜缠绵至死时,他以为她会求他,就连今天早上醒来,他都在等着她求他,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又是她消失无踪。
“不是。”琬琰涨红了脸。
“就算是,你也撇不清了,黎琬琰,我再重复一次,以后没我的允许,不准离开我,听到没有?”
“哦。”琬琰讷讷的应了一声。
车子很快驶进了帝景天成,回到别墅前,席熙伦率先下车,琬琰看了看地面,路虎底盘很高,如果是平常,她要跳下去很容易,可今天,那里很痛,她动都不敢动。
“下车。”席熙伦走到副驾驶座旁拉开门,看她一脸痛色,他明白过来,伸手将她拦腰抱起,然后转身进了别墅。
走上楼,进了卧室,将她放在床上,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命令道:“脱掉!”
琬琰的反应从来没这么迅速过,她就地一滚,就滚到了床头,双手抱胸,一脸警惕地盯着他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席熙伦抚着下巴,一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的纠结样,“我记得我好像说过,你要敢再跑,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。”
琬琰脑海里顿时浮现性奴,SM、性虐这几组词,冷汗都流了下来,惊恐万状道:“席熙伦,你不能这么对我?”
席熙伦逼近她,她连忙从床的另一侧跳下去,疾步往门外跑去,刚跑了没两步,就被人拦腰抱住,然后天眩地转,她重重摔在柔软的床垫上。
上下弹跳了一下,颠得她头晕脑胀,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一般。
“想逃?”席熙伦不紧不慢地扯掉领带,脱下黑色西服,解开了衬衣扣子……
琬琰缓了口气,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副美男脱衣图,鼻血都要流下来了,她赶紧闭上眼睛,很没出息的求饶,“席熙伦,你放过我吧,你这样,我真的会死的会死的。”
她怎么没发现开了荤的他简直就是一头饿狼,昨晚折腾了她一晚,这会儿24小时没到,他又饥渴了,这日子没法活了没法活了。
“宝贝,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说荤话的潜质呢?继续说,说得我开心了,我就放过你。”席熙伦居高临下地俯视她,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?
“我还疼着呢混蛋!”琬琰爆了句粗,什么说荤话的潜质,她是被逼的好吧,她可是最最纯洁的小白兔。
席熙伦愣了一下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,琬琰窘得想挖个地缝钻下去,为什么在他面前,她总是丢人?
他笑过之后,正色道:“躺好,我帮你检查一下,看看伤得严不严重?”
“不要!”琬琰将脑袋埋进枕头里,这么羞人的事她打死也不做。
“害羞?昨晚扑倒我时怎么没害羞?”席熙伦毫不客气地嘲笑她。
“你胡说,分明是你扑倒我的!”琬琰拒不承认自己昨晚的奔放,她这么小清新,哪里做得出来那么重口味的事。
“敢做不敢当,黎琬琰,你是胆小鬼!”席熙伦鄙视道,“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,你是怎么脱了我的衣服,又是怎么扒了我的裤子,然后亲我……”
“不准说不准说。”琬琰猛地爬起来,扑向他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捂着他的嘴不准他继续说下去。
昨晚做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羞人,反正是抱着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心情,再放浪形骸也不会有面对的时候。可是今天再回想起来,就觉得很丢人。
软玉温香抱在怀里,她身上带着一股清爽的薄荷味道,是沐浴露的味道,他天天洗,也没觉得这味道有什么特殊的,可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,就有一股怡人的香味。
他将她的腿分开,与她面对面坐着,埋在她脖子间嗅了嗅,“好香。”
琬琰惊觉自己羊入虎口,而这个动作又极其大胆撩人,她浑身激灵灵一颤,连忙往后缩去。
可他却无耻地扣住她的臀部,让她动弹不得。
她挣扎不开,害怕他又狼狠地要她,索性靠在他怀里,娇娇软软地撒娇:“疼……”
席熙伦的心软了下来,很认真地在她耳边轻轻问:“哪里疼,让我看看?”她不说疼,他还没注意,低头仔细查看她的脖子、她的手腕,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明显,还有她的唇,颜色本来较浅,现在极是鲜艳,还肿得高高的,仿佛嘟了唇在撒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