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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哦,我买了……”琬琰开始细数家珍,她买了些什么,哪样东西便宜,哪样东西新鲜,还有她让老板送的葱之类的小事,都说给他听。

    席熙伦静静听着,一点也不觉得她聒噪,反而有种感动在心田涌动。这么多年来,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很多,她们贪恋的除了他的权就是他的钱,从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洗手为他做羹汤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不是流鼻血吗?我跟医生描述了一下你的症状,他说你有可能是上火,所以我给你捡了下火的中药,一会儿回去我给你熬好,吃饭后喝一碗,一副药喝完,估计就能起到降火的作用了。”琬琰说。

    席熙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了,就连叶瑾源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,看到老板脸上那变幻不定的表情,流鼻血?上火?还有哺乳文胸?叶瑾源凌乱了,老板你好可怜,老板你忍得好辛苦……

    琬琰犹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经让叶瑾源误会了,她说:“我还买了个瓦罐,听说熬中药效果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不用喝中药的……”席熙伦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,意味不明道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行,医生说过你这是上火,你不能讳疾忌医啊。”

    席熙伦无语,他怎么就讳疾忌医了?说是上火,还不是她害的,他凑过去,将唇贴在她耳边,悄悄低语了一句什么,琬琰的脸忽然就变得五彩斑阑了。

    她如着了火般从他手里缩回手,然后缩到门边去,离他远远的,低斥一句:“流氓!”

    叶瑾源见她反应这么大,好奇死了老板说了什么,让她露出这么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来。

    车子开回了别墅,叶瑾源将菜提到厨房,出来准备离开时,琬琰忽然叫住他,“叶…叶瑾源,吃了饭再走吧,我买了好大一条鱼。”

    叶瑾源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不吭一声的席熙伦,连忙摇了摇头,“不用了,我回去吃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别客气,反正做两个人的饭也是那么多工序,三个人也是那么多工序。”琬琰是真心想留他,这段时间以来,他帮了自己很多,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。

    席熙伦看了一眼黎琬琰,突然开尊口了,“瑾源,留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叶瑾源笑嘻嘻的,“黎小姐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,你跟席熙伦聊天吧,我去做饭。”琬琰连连摇头,走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虽然隔着一道门,他们却仍能听见厨房里的水声、切菜的声音,这么平凡的声音,对他们来说却是最动听的旋律。

    曾经他们流落街头,连饭都吃不饱,后来混帮派时,担心有仇家上门报复,随时都在换地址,在吃食上面就更不讲究了,一碗快餐面,一盒盒饭,就能解决一顿。

    后来席熙伦用帮派的资金投资,赚了钱身份洗白后,又全是应酬,吃得算是好的了,可是却独独少了家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老板,黎小姐真贤惠。”叶瑾源感慨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是啊,上得厅堂下得厨房……”席熙伦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,刚才他正在迷茫彷徨时,她一个电话,就让他找到了归处,他迫不及待想将她拥入怀里,可是看到她时,他却生生克制了自己的冲动。他怕自己这样急切的自己,会吓坏了她。

    叶瑾源细细品味,怎么总感觉老板这话不是在夸赞黎小姐呢?

    “瑾源,有潘朵的消息没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我派出去的人都空手而回。老板,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会不会已经……”叶瑾源担心的正是席熙伦所担心的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,我相信她还活着,你再派人出去找,一定要把她找出来。”席熙伦不相信潘朵死了,就算是死了,他至少要见到墓埤,否则他不会相信的。

    “老板……”叶瑾源看了厨房一眼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席熙伦知道他想说什么,他沉默了,良久才听到他说:“她只是这段复仇的一个美好的意外。”

    对,是意外,一个他不曾预料的意外,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意外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尹小姐那边呢?”

    “等找到潘朵再说。”席熙伦避不再谈。

    潘朵是他这辈子的执念,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,唯有找到她。

    叶瑾源动了动唇,却什么也没有说。

    琬琰很快做好了饭菜,席熙伦与叶瑾源已经自动自发地坐上了桌,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,两人都食指大动。

    席熙伦已经开始吃起来,叶瑾源是客,虽然很想吃一口,但是却碍于黎琬琰没上桌,只能看着满桌子的菜流口水。

    琬琰盛好饭端出来,席熙伦面前已经堆了很多鱼骨头了,她看见叶瑾源干坐着,笑着说:“叶瑾源,你别客气,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,快吃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黎小姐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叶瑾源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,急切地送进嘴里,结果被烫了一下,他也顾不得,一个劲儿的说:“好吃好吃,黎小姐,你也坐。”

    其实对他们吃过山珍海味的人来说,味道并不是特别好,只是这顿饭里有种家的温暖,让人心存感动,所以感觉特别好吃。

    琬琰笑了一下,也跟着坐下来。

    吃完饭,叶瑾源主动要求刷盘子,琬琰笑着拒绝了。她收拾碗筷,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叶瑾源吃饱喝足,在席熙伦的眼神逼视下,自觉的闪人了。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席熙伦听着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,还有盘子不时碰撞的声音,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暖流。

    从下午接到她开始,心里奔涌的东西就越来越强烈,他推开厨房的门,站在她身后,伸手将她抱住,然后下巴落在她的肩颈处。

    琬琰浑身一震,洗盘子的动作一顿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就是想抱抱你。”席熙伦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,每一个字都拔动了她的心弦,让她的心跳莫名狂跳起来。

    从下午见到他,她就敏感地发现他今天不对劲,可是有叶瑾源在,她一直忍住没问。此刻家里只剩他们两人,她心里柔情四溢,语气不由得放柔了,“累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很累。”身体累,心更累。

    “那就去睡一觉,醒来就神清气爽了。”琬琰温柔笑道。

    “不想一个人睡觉,你陪我?”席熙伦耍赖,怀里软玉温香,他才舍不得放开。

    琬琰无语,“多大的人了,还要人陪睡,快去睡吧,我这还忙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,我就要你陪。”某人直接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冲洗了一下,然后扯着她出了厨房,一路向楼上走去。

    “哎呀,我碗还没洗完,家里卫生也没打扫……”琬琰喋喋不休的,最后直接被他扛着上了楼。

    琬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,全身的血液都向头部冲去,“呃,席熙伦,你放我下来。”

    这个野蛮人,为什么每次她都被他扛着走?

    进了房间,席熙伦将她扔在床上,她急忙滚了一圈,刚要跳下床,就被他拽了回去,牢牢地禁锢在怀里。她扭动身体,“席熙伦,我活还没干完,你快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席熙伦挺腰撞了撞她,低声威胁道:“你再乱动,就别怪我不顾一切要了你。”

    琬琰僵住不敢乱动了,腰上被那粗粗的棍子抵住,她如被火烫,虚弱地抗议:“你别乱来……”

    哪怕席熙伦真的想狠狠蹂躏她,也考虑到她身上的伤而不敢轻举妄动。他环住她的腰,自虐一般将手探进她衣内,揉着她腰间的软肉,叹息道:“你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。”

    琬琰被他揉得浑身都燥了起来,她拼命抵抗身体的战栗,声音不稳道:“席熙伦,你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是哪样,这样?”那双作恶的手已经罩上了她胸前的两团丰盈,揉搓着顶端的红梅。

    琬琰狠狠倒抽了口气,全身都酥麻了,她气息不稳,急忙按住他的手,使出杀手锏,“席熙伦,我伤口好痛。”

    那双作恶的手僵了一瞬,很快便偃旗息鼓了,席熙伦心里燥的慌,迅速坐起身来,闷闷道:“我去洗澡。”

    琬琰看着他速度消失的背影,连忙爬起来,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,煎药的时候,她想,看来她也得喝一碗下火的药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间转瞬即逝,琬琰身上的伤已经在愈合了,痒得她难受,她不能抓不能挠,要让伤口结的痂自己剥落,否则会留下疤痕。

    有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挠一挠,然后立即便有一只大手拍开她的手,“乖乖听医生的话,不要挠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好痒啊。”琬琰快要抓狂了,原来痛不是最折磨人的,痒才是。不准她挠,她就趴在沙发上磨蹭,结果越磨蹭越痒,她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伸手去抓。可是抓完这里,那里又痒,抓完那里,这里又开始痒起来,她就在衣服里挠啊挠,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挑战某人的自制力。

    席熙伦从报纸上抬起头来,黑眸里波涛暗涌,声音粗嘎,“你这是自摸勾引我?”

    自摸?琬琰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,低头看着自己在胸口抓挠的手,顿时如被火烧一样将手拿出来,涨红着脸道:“我哪有自摸,分明是你太色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