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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主治医生进去后,例行检查了一下,见他呼吸急促,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,床上的被子不翼而飞,还有枕头边似乎有件很可疑的东西……

    席熙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连忙伸手将东西往枕头下塞,打着哈哈笑道:“那是手绢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手绢用蕾丝材质的,还是做成小裤裤的样式,真当他老眼昏花了?

    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,他轻咳两声,“席先生,你的伤还不适合做剧烈运动,如果你想在医院长长久久的住下去,天天面对我这张老脸的话,你可以不听我的话。”

    席熙伦的脸色当即就黑了,叶瑾源见他满脸都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,连忙拉着主治医生出去了,“医生,我家老板哪天可以出院……”

    病房的门再度被关上,席熙伦看着卫生间紧闭的门,从枕头下掏出一条小裤裤出来,仅看了一眼,他就想起了刚才那极致的风情,浑身又灼热起来。

    他连忙错开视线,拎着小裤裤下了床,来到门边,他敲了敲门,低声道:“黎琬琰,你有样东西忘在外面了。”

    琬琰正哆嗦着扣上胸衣的暗扣,听见他说话,她飞速的捡起衣服穿上,正准备穿裤子时,才发现小裤裤不见了,她羞得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她将门打开一条缝,看见席熙伦手指上正勾着她的小裤裤,她迅速抢了过来,甩上门,呼吸都乱了。这个可恶的家伙,他还能再无节操一点吗?

    琬琰穿好衣服,却不敢出去,刚才做的时候色胆包天,这时候要面对了,却觉得无地自容。虽是如此,她却无药可救的一点也没有后悔,真是够了!

    她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走来走去,一会儿坐在马桶盖上,一会儿又靠在洗手台前,该怎么面对呢?走出去说这是一场误会,她刚才其实把他当成了别人,他会不会抽死她?

    或者,她说她只是想测试一下他的忍耐力,算了,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相信。

    为了想个理由去解释她刚才的失控,她死了一堆的脑细胞,她揪着头发,十分郁卒地坐在马桶上。算了,她豁出去了,既然做了,就要敢做敢当。

    她站起来,视死如归地走到门边,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居然伸手握他的……,她刚鼓起的勇气,像被扎破的气球,顿时泄了气。

    席熙伦在门外左等右等,都没有等到她出来,他几乎可以猜到她在里面干什么?这个小女人,别看她刚才那么奔放,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完全传统的小女人,也不知道刚才她是不是中了邪了,居然主动取悦他。

    他敲了敲门,“黎琬琰,你在里面干什么,快出来。”

    琬琰豁地抬起头,怎么办?她不想面对他啊,太羞人了。

    席熙伦又敲了敲,“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…我马上就出来。”琬琰闭上眼睛,大不了就是被他取笑一顿,无所谓的。

    再睁开眼睛,她看到扔在地上的被子,忽然计上心头。

    席熙伦又等了等,里面还是没动静,他用力拍了三下门,说:“黎琬琰,我数三声,你再不开门,我就撞门进去了。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
    三字音未落,他眼前一黑,被什么东西罩住了,他急忙拉下去,一看是她先前裹着的被子,脸都黑了,再抬头一看,卫生间里没人,身后传来渐远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“黎琬琰,你给我站住!”他愤怒的咆哮了一句,只看到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前。

    琬琰慌慌张张地跑出去,顺手拎起放在椅子上的包,身后传来席熙伦的咆哮,她跑得更快了。冲出病房,她生怕席熙伦会追出来,更加卖力的跑。

    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人,惯性作用下,两人都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。琬琰稳住身体后,连声道歉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有没有撞到哪里?”

    尹雅静一直退到墙角处,背抵住了墙才停下来,胸口被撞得火辣辣的痛,她抬起头,刚要怒斥黎琬琰,突然看清她的模样,她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处,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琬琰亦打量了她一眼,这个女孩子真漂亮啊,不过,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像见鬼了似的?

    “对不起,对不起,你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尹雅静呆呆地摇了摇头,琬琰放下心来,“你没事就好,那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快步奔进了电梯,电梯门合上那一瞬,她看见叶瑾源迎向那个漂亮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“她是谁?”尹雅静从惊愕中回过神来,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?若非她知道潘朵已经死了,她差点就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潘朵。

    叶瑾源看了一眼合上的电梯门,答非所问道:“尹雅静,你怎么来海城了?老夫人跟小少爷呢,你又把他们扔给谁了?”

    尹雅静说:“他们都好着呢,我想熙伦了,就来看看他,到公司时,才知道他住院了。叶瑾源,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,熙伦受了那么重的伤,你都不告诉我,要不是我恰好来海城,你们打算瞒我们一辈子吗?”

    “告诉你有用吗?你会照顾人吗?你除了花钱会什么?”叶瑾源讥诮道。

    “你管得太宽了吧,我花的又不是你的钱!”尹雅静哼了一声,她知道叶瑾源一直都不喜欢她,她也不跟他一般见识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走了两步,她又转回来,趾高气昂道:“熙伦在哪间病房?”

    叶瑾源伸手指了指右边那间,尹雅静再也没看他一眼,踩着高跟鞋走进去。

    走进病房的尹雅静,脸上已经褪去了刚才高高在上之姿,她笑着奔进去,热情的扑进席熙伦怀里,“熙伦,我好想你哦!”

    扑鼻而来的香水味熏得席熙伦皱进了眉头,他将她稍稍推开了一点,“我身上有伤,你别压着了。”

    尹雅静还要再抱,却不得不碍于他身上的伤而作罢。

    她噘着嘴,满脸不高兴道:“熙伦,你怎么受伤的?为什么不告诉我,叶瑾源说是你不让说的,你受了这么重的伤,身为你未婚妻的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?对了,妈跟团子还好吗?你跑来海城,他们谁照顾?”

    “我叫佣人过去照看他们几天,熙伦,你最近很忙吗?我给你打电话,你都很少接。每次都把我的电话转给叶瑾源,害我每次都跟他吵架……”尹雅静不依地嘟起嘴,她最讨厌叶瑾源了,每次让他把电话交给熙伦,他都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,听着就讨厌。

    尹雅静长得很漂亮,更确切的来说是可爱,典型的娃娃脸,大大的眼睛,过于深邃的眼窝,还有笑起来弯弯的眉毛跟可爱的梨涡,很可爱。

    她父亲是英国公爵,母亲是中国人,一张脸将父母的优点全都继承了,简直就是放大版的芭比娃娃。

    她中国话说得不标准,带着外国人浓重的口音,她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,所以对叶瑾源多了鄙视,他再怎么深得席熙伦的心,他终究只是一个跑腿的。

    席熙伦不高兴了,“雅静,我说过很多次了,瑾源是我的兄弟,你要学着尊重他,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尹雅静不满的嚷嚷,“我是来看你的,不是来听你说教的。”

    尹雅静今年刚满20岁,除了有些娇纵的小姐脾气,性格是极好的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天生跟叶瑾源就不对盘,不见面就罢了,一见面就吵,席熙伦头痛不已。

    他说过叶瑾源,叫他让着她点,叶瑾源对别的事都好说话,对这事就特别坚持己见。他见调和不了,索性就任由他们去了。

    尹雅静在床边坐下,眼睛滴溜溜地转着,她突然站起身来,毫无预警地俯身去吻席熙伦的唇。

    席熙伦被她偷袭惯了,早已经练就了一身速闪的功夫,这一次,尹雅静擦过他的唇亲到了他的脸,他急忙推开她,“好了,别闹了,我们中国有句古话,女孩子要学会矜持,男人才会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,你又是我的未婚夫,我亲我的未婚夫,要什么矜持?”尹雅静不悦道,订婚以来,席熙伦对她做过最大限度的亲热,就是亲亲她的额头,要不就是碰碰她的脸。

    “再说了,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放得开的女人么?”

    “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席熙伦板着脸训斥道,俗话说,三年一沟,他比尹雅静大十岁,多了整整三个沟,实在难以沟通。

    在她面前,他更像是她的父亲……

    “Susan呀,她说男人爱你,就是愿意跟你上床,你连亲都不亲我,你一定不爱我。”尹雅静从小在国外长大,性格单纯直接,想到什么说什么,从来不会觉得羞耻。

    席熙伦凌乱了,这都是什么理论?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,男人愿意跟你上床,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,这跟爱不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连对我身体都不感兴趣,我怎么相信你爱我?”尹雅静理直气壮的反问道。

    她虽然在西方长大,性格奔放,但是也有着小女儿细腻的心思。

    席熙伦被她问住了,他想起自己刚才的冲动,想起他每次看到黎琬琰时,都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,那种纯雄性动物的掠夺本性,他却从未在尹雅静身上发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