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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知道一旦邢明泽知道今晚的一切是她设计的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送她走。

    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机成为邢明泽的固定女伴,又在“夹缝”中怀上他的孩子,可不是单单想当个情妇或是二姨太那么简单,她要嫁入豪门,她要成为邢明泽名正言顺的妻子。

    万莉娜柔顺地揽着他的脖子,这个男人英俊不凡,她第一次见到他,就深深的爱上了他,如果不是黎琬琰横插一脚,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邢大少奶奶了。

    所以不能怪她心狠手辣,她只是拿回属于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邢明泽送万莉娜回房,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,万莉娜揽着他的脖子,突然出其不意的将他往下拉,然后吻住他的唇,在他愣神的功夫,翻身压在他身上,小手握住他的炽铁,娇羞万分道:“泽,我想……”

    邢明泽被她的小手抓握住的那一瞬间,身体猛得蹿过一股电流,像隔靴搔痒一般,全身都痒得要命。他抓住她的手,急切地去寻她的小嘴,激动地吻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噢……”万莉娜难耐的叫了一声,牵着他的手握住两团高耸的双峰。

    好久没有做了,她想得不得了,据说孕期性欲比平常更强,她最近晚上都睡不好,浑身躁热难当,邢明泽又不愿意碰她,她几次都自己解决。

    可完事后,她身心却更空虚了。

    邢明泽用力抓捏了两把,浑身都似着了火一般,可他到底还残留着几分理智,隔着她的衣服对着她的乳房狠狠吸了两口,然后推开她,“莉娜,改天吧。”

    失望如洪水般向她涌来,她浑身被他撩拔得快要燃烧了,这个节骨眼上,他居然要放任她在欲火中自生自灭,她怎么肯放手?

    她不满的抱住他,吐气如兰地吻着他耳后敏感的肌肤,下身也蹭着他已经站起来的灼铁,“泽,你真坏,人家难受,要嘛要嘛,给我嘛。”

    邢明泽的意志在她的胡搅蛮缠与火辣诱惑下溃不成军,想要对黎琬琰忠贞的心思被他一古脑儿的抛在了脑后。

    他想,他家财大势大,他其实可以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。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嘴凑上去亲她的嘴,亲她的脖子,惹得万莉娜在他身下嗷嗷的叫着。

    邢明泽的男性自尊得到了空前的满足,他越加卖力地去讨好她,揉搓她,扒掉她的衣服裤子,一摸她水汪汪的,他就激动不已。

    解开了裤头,连裤子都来不及脱下,就急切地冲进了她体内。

    两人同时舒爽的叫了一声,邢明泽狠狠地顶弄了她一下,喘着粗气问道:“爽不爽?”

    “爽,啊!我要死了,泽,慢点慢点……”万莉娜被他撞得如风雨中飘摇的小舟,只能任暴雨冲刷,他狂野的顶她撞她,她娇喘着申吟着,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叫床声被人听了去。

    她甚至恶毒的想,希望他们的声音能够穿透墙壁,让住在对面的黎琬琰听听,她是怎么让明泽在她身上欲仙欲死的。

    于是,她叫得更卖力,邢明泽听她叫得这么欢,更加凶猛的冲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琬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,再醒来,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,也不知道几点了,她像死过一回,此时才觉得脸上木木的痛。她起身去洗手间,路过镜子时,看到自己形似猪头的脸,无声苦笑。

    昨晚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,她终于有勇气说离婚了,虽然结果并不如她所愿。她叹了一声,邢明泽昨天的表现是好的,至少他没有跟他妈一样落井下石。

    她想,要跟他这样耗一辈子,似乎也不算是件痛苦的事。

    洗了一把脸,她去楼下拿冰块,准备冷敷一下,刚走出门,她就听到对面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粗喘与娇吟声。

    她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屋里住着谁,他们在干什么,她的脸“刷”一下变得苍白,是她太天真了,这怎么会不是件痛苦的事?

    琬琰若无其事的下楼,若无其事的拿出冰块冷敷,她真的不介意的,原本她嫁给邢明泽,就是为了妈妈,她从没奢望过这段带着目的性的婚姻会幸福美满。

    只要妈妈好好的,她没什么可伤心的,邢家人爱怎么闹腾都随他们去吧,只是别再欺负到她头上了,否则她绝不再忍气吞声。

    她拿冰块冷敷了脸,没一会儿,家中佣人就起来做早餐了,吴婶见她坐在客厅发呆,本来就巴掌大的脸瘦脱了形,她坐在她身边,心疼得拉起她的手,“可怜的孩子,这是造了什么孽啊。”

    琬琰微微一笑,“吴婶,你别难过,看我不是好好的吗?我没事,真的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怜见的,怎么就遇上这事了,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畜生,还好没出什么事,这要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。”吴婶痛骂道,骂着骂着,又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琬琰好言好语的安慰她,吴婶对她是真心的好,这半年来,邢夫人从精神上身体上双重折磨她,身为邢夫人身边最得力的“嬷嬷”,吴婶却并未因此而看不起她,反而常常在邢夫人罚她时,偷偷的帮她。

    身边有这样一个时时维护自己的人,让她心里感到特别温暖,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对现实的无助,对未来的绝望,她除了流泪,竟软弱得什么也做不了。她甚至憎恨这样软弱的自己,憎恨这样不得不委曲求全的自己。

    吴婶见自己惹她伤心了,连忙抹了抹眼泪,说:“孩子,别哭了,你看吴婶,好好的又惹你哭,你昨晚什么都没吃,我去给你做点吃的,时间还早,你先休息一下。”

    吴婶站起来,走了几步,又想起一件事来,犹豫了很久,才走回黎琬琰身边,压低声音道:“琬琰,我看万小姐不是省油的灯,趁着大少爷还没完全被她迷了心智,把她送走吧。”

    琬琰苦笑一声,她知道吴婶是为她好,只是她的话邢明泽会听吗?恐怕未必吧,她又何必自取其辱,由着他们去吧。

    “吴婶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傻孩子,你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思单纯心地善良,邢家的秘密可多着呢,就连你……”吴婶惊觉自己差点说漏什么,连忙闭上嘴,神色慌张的道:“我去给你做早饭。”

    琬琰看着吴婶匆匆离去的背影,想起她刚才讳莫如深的样子,直觉邢家不简单,可是哪里不简单,她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眼前像笼罩上一层迷雾,她越是想要看清真相,越是模糊不清,隐约中,她甚至觉得当时邢永涛要她嫁给邢明泽的事,也不会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他们在密谋什么,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利用的东西?

    琬琰吃完早饭上楼,此时刚过六点,夏日的天亮得比较早,天边灰蒙蒙的,太阳努力从云层中露出脸儿来。

    琬琰走到房门前,正准备推门进去,身后传来“吱呀”一声,她侧过身去,看到邢明泽穿着平角内裤,手里还抱着衣服裤子,正偷偷摸摸从万莉娜的房间里走出来。

    或许是没料到会在门口撞上她,他的脸色精彩纷呈,尴尬、内疚、紧张、心虚,简直让人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琬琰冷淡地瞟了他一眼,推开门走进去。

    邢明泽连忙跟上去,想跟她解释,却只来得及喊了一声“琰儿”,门就在他面前甩上,要不是他退得快,鼻子肯定碰歪了。

    他气急败坏地拍门,压低声音冷喝道:“琰儿,开门。”

    琬琰将门锁死,冷笑一声,不予理会,转身去梳洗换衣服了。

    她换完衣服出来,还听见邢明泽在拍门,她皱着眉豁地拉开门,看见邢明泽依然穿着平角内裤站在门外,只是这回他脸上少了心虚,多了怒气。

    他的手还僵在半空中,见琬琰拉开了门,他颐指气使道:“叫半天门了,怎么不开门啊?”

    琬琰也斜了他一眼,半是讽刺半是不屑,若说昨晚他的维护给她了一点温暖与希望,那么看见他从万莉娜的床上爬下来,她就彻底死了心。这样的男人,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就的。

    邢明泽被她的眼神激怒了,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黎琬琰,我不准你这么看我。”

    琬琰觉得多跟他说一句话都是累,她沉默地关上门,沉默地往楼下走去。

    她想,从今以后,她真的不用费心去做什么讨好邢家人了,她只需要变成空气,在大家都在的时候,她消失,在大家都不在的时候,她回来。

    邢明泽看着她隐隐透着几分苍凉与萧索的背影,无理取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昨晚的打击,对她来说应该是毁天灭地的,他本来可以趁着她伤心无助时刷点好感值,可是他没有管住他的下身,后倒拉来了仇恨。

    她一定对他失望透了,他自己也对自己失望透了。

    琬琰出门时时间还早,她先去了一趟医院,用邢永涛上次给的支票交了住院费与医药费,然后去病房看妈妈。

    她脸上有伤,不敢进去,怕妈妈看见会担心,她在玻璃窗上看妈妈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了,她的眼泪差点又要夺眶而出,她咬着唇逼退了眼泪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来到学校,孩子们陆陆续续的来上学了,学校外停着一辆又一辆豪车,她却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辆高大威武的黑色路虎。

    心跳猛地迅猛起来,像怀揣着一头受惊的小鹿,撞得心脏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她捂着心口,待那股窒息感渐渐消失,她才抬脚往幼儿园里迈去。

    早到的老师们都围在办公室外没进去,一群花痴捂着嘴都掩不住那高亢的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