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琬琰回到房间,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喘口气,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。那铃声很熟悉,熟悉到让她心痛。
因为只要那铃声响起来,她的丈夫就会马上匆匆离开,然后彻夜不归。
手机放在床头充电,屏幕上闪烁着“莉娜宝贝”四个字,她俯身看着,直到那四个字闪花了她的眼,她才拿起来,接通。
“老公,你什么时候过来陪我,人家想你了嘛。”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,给黎琬琰鲜血淋淋的心上又补上一刀。
结婚半年,她已经心力交瘁,每天要应付小姑子的无理取闹,要应付婆婆的挑剔,应付老公的冷淡,还要应付小三的挑衅,她年轻的心已经伤痕累累。
她想过无数次离婚,却终将不能说出口,她是邢家买来的媳妇,她没有资格说离婚。
叫莉娜的女人说了很多肉麻的情话,一直没等到这边回应,她终于警觉起来,理直气壮道:“黎琬琰,叫明泽接电话。”
黎琬琰从怔愣中回过神来,清晰且简短地告诉她,“不好意思,明泽正在洗澡,我们要睡觉了,你明天再打过来吧。”
说完她挂了电话,并且生气的关了机。
做完这些,她才觉得解气,过了一会儿,她又觉得悲哀,这些小手段本该是小三做的,现在居然轮到她了。
心,突然堵得慌,她在卧室里待不下去了,床头贴着的喜字像一道道讽刺的目光,扎得她浑身难受。
她转身走出卧室,从另一侧楼梯走进花园里。
夏夜,知了声嘶力竭的叫着,树荫倒映在水面上,夜风拂动,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
黎琬琰靠在围栏上,目光投向远方,她太过专注,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,等她察觉时,她的人已经在对方怀里。
她吓了一跳,刚要叫喊,一只手已经迅速捂住了她的嘴,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。
黎琬琰急忙挣扎,却被那人腾空抱起,“想引来他们吗?我不会介意,只怕你的处境会更糟糕。”
熟悉的邪魅男声,不是席熙伦是谁?
黎琬琰浑身一颤,目光投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,眼里流露出忌惮之色,她咬牙道:“放开我!”
席熙伦径直抱着她走到一旁的石椅旁,将她放在石椅上,不满道:“狠心的家伙,居然拿叉子扎我,你对他们有这一半的狠劲,他们也不敢欺负你。”
黎琬琰僵站着,他能找到这里来,自然也将她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。她也不掩饰:“他们是他们,你是你,我不欠你什么。”
“呵!”席熙伦冷笑一声,将她扳过来,目光犀利地落在她身上,“黎琬琰,你现在想跟我撇清关系,已经太迟了。”
“我跟你本来就没关系。”黎琬琰嘴硬的反驳。
“那我去问问邢明泽,睡过算不算有关系。”席熙伦松开她,当真往别墅方向走去。
夜色迷离,晚风吹着他的衣角猎猎作响,席熙伦颀长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,见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,她一时慌了。
“哎,你回来。”黎琬琰急得低喝一声,脸涨得通红,真要让他去问邢明泽,她就别想在邢家混了。
席熙伦走回来,狭长的眸子里尽是促狭的笑意,“现在肯承认跟我有关系了?”
“席熙伦,你到底想干嘛,那晚我喝醉了,我已经解释过了,你为什么还缠着我不放?”黎琬琰头痛万分地盯着他,他英俊帅气又多金,要多少女人没有啊?
“我说过,我看上你了,如果那晚你不是处子之身,或许我就当成叫了个小姐,但是你不是,所以我要负起责任来。”席熙伦少有的正经道。
“呵,敢情我没被人开苞是我的错了?”被他戳中痛处,黎琬琰的脸色迅速变了,结婚半年,她还保有处子之身,这对她来说,无疑是件很讽刺的事。
席熙伦定定地看了她许久,突然道:“黎琬琰,你不觉得深夜长廊幽会,讨论这些儿童不宜的事,很容易让男人狼性大发?”
他思维的跳跃性让她拍马不及,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。
她站起来,准备离开,他却一把将她按坐回去,那双深邃的眼睛冒着绿幽幽的光,让人渗得慌。
黎琬琰戒备瞪着他,看见他突然蹲下来,伸手掀她的裙子,她吃了一惊,连忙按住裙子,厉声喝斥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乖,放手,你放心,我就算想干点什么,也不会在这里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凄美,席熙伦说这番话时,黎琬琰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类似心痛的神情。
她一怔,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,一般有故事的男人都招惹不得,瞧瞧她那晚喝醉了都干了什么?
趁她怔松时,席熙伦猛地掀开了她的裙子,露出修长莹白的双腿。
走廊里没有开灯,月光洒在湖面上,经过水波折射过来的光线落在她光滑的腿上,也照亮了她膝盖上那块明显的淤青。
强烈的视觉冲击,让他有种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,他深深的吸了口气,压住自己浑身奔腾的欲火,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盒软膏,挤出白色的膏状药物,轻轻涂抹在她膝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