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陈颂羞涩脸蛋,齐南说到其他话题上面。
“对了,你在我小叔那里干活儿感觉怎么样,累不累?我小叔有没有为难你啥的。”
“其实呢也没啥,就是你小叔女人缘挺好的,这些天经常有女人上门来找他,有时候我呆在那儿也是,走了也不好,要是人家两个亲热我还得躲着。”
齐南开怀大笑“这个呀我知道,我小叔他一直以来就不缺女人,只不过看上的好像没有,你说的经常去找他的可能是苏青曼。”
苏青曼?
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。
齐南跟她讲了这个苏青曼的小话,原来这个女人在附近一所艺校当舞蹈老师。
难怪她身材那么好,打扮上和别的女人不一样。
“你小叔有人追就跟人家好了呗,总这么耗着啥时候能娶上媳妇。”陈颂说说而已,至于人家娶了谁跟谁跑床上做啥事,她没闲功夫管。
聊得正好,同学陆陆续续到了班级,眨眼功夫,放学铃声敲响。
出班级,远处一辆车扎眼停靠在操场那边,车窗摇下“齐南!”
是汤慕莲。
齐南不舍跟陈颂摆手“我先走了,这几天我妈盯得我打紧。”
她微笑点头,陆成奚提前告诉她今个儿出去喝酒不来接她,两条腿做好步行回家的准备。
“小妹妹!”
刚走到校门口,有人喊。
陈颂扭头望见有辆红色轿车停靠在那边,驾驶室里坐着一个穿着鲜红色时尚套装的女人冲她摆手让她过去。
过几天。
齐南来陆成奚这儿找陈颂,刚巧她去冯大娘缝纫铺子给妈送几个包子做中午饭。
“侄儿,你是不是还没把那丫头给追到手啊?”
突然来了这一句,弄得齐南一愣“小叔,你说这个干啥。”
他是喜欢陈颂,家里人说这个,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你没啥不好意思的,你抓紧点,不行我帮你参谋参谋,推你一把,把那丫头片子追到手了,不然小丫头移情别恋到我头上,我怎么处理。”
啥?
啥叫移情别恋到小叔身上,陈颂对他一个中年男人有了兴趣?
不可能吧。
齐南半信半疑,有点生气“小叔,你说啥话呢,以后别提这个,特别是陈颂在这儿的时候更不能提,还有你可别为老不尊打一个小姑娘主意,苏青曼姐在你屁股后死追,你能不能给人家一个交代。”
叔侄两人开着玩笑,陆成奚弹手指头在齐南额头上来一下子。
个人感情私事儿,各自管自己的,碍不着别人啥事儿。
齐南没把这个放在心上,临走叮嘱小叔把陈颂照顾好,别让他给她安排那么多活儿。
一周很快过去。
这一天陈颂写完作业来陆成奚这边准时干活儿,进了书房,看见他正在电脑那儿飞速敲打键盘。
“丫头,来了?”
顾不上和她聊,陆成奚视线盯着电脑屏幕,紧张操作股票盘子。
陈颂坐在一边椅子上看着他操作,这些天跟他学了不少东西,自己研究得也差不多了。
“叔,我那一百多零花钱不会打水漂拿不回来了吧?”随口一说,股票这玩意,有风险,钱不多,现在对她家来说能派的上很大用场,赔钱了,零花钱没了,挣了呢,算是她看对了行情。
陆成奚转动皮质椅子,面带微笑“我刚刚看了一眼盘子,你自己选的投资股还真上涨了,待会儿我带你去银行把钱取出来,拿回去让你妈跟着开心开心。”
真的假的?
投股票挣钱了!
用一百多元凑起来的钱挣了不只千元资金,算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!
到镇银行。
在陆成奚助力下,给她弄了个个人账户的存折,那时候大多是存折不兴银行卡,取钱要到柜台,排队的村镇农户很多。
接近腊月,春耕秋作农活早停下,秋冬收割后,挨家挨户卖了猪牛羊和粮食,只坐在热炕头上用舌头粘手指头美滋滋数钞票,闲来无事找街坊四邻唠唠嗑,打打几圈几分钱几毛钱的麻将。
生活在平淡中飘着别样韵味,农村乡土淳朴气息飘上屋子棚顶溜进烟筒子里冒烟飞出去,在白昼和明亮星辰下发着质朴的光。
存折里的钱拿到手上,沉甸甸的,多年后,这钱就贬值了,回想起三十几岁那时候,挣钱没了激情,好吃的平时都能吃到,哪像现在,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腥儿。
想吃一顿饺子,只能等过年那天,一家人围坐在炕沿儿,包饺子的包饺子,和面的和面,还有小孩儿掺合把面涂在脸上跟个花脸猫儿一样。
“有了这些钱,我可以给弟弟买玩具了,给我妈买双新鞋。”不知为什么,高兴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下,陈颂把存折用一块方形小手帕包裹好揣在大衣内衬兜里“叔,你没事儿能送我回去么?”
“行,上车,你妈知道你挣了大钱一定很高兴。”
车子很快到出租房。
丁卉芬今个个回来比较早,正在后屋烧火做饭。
“妈!我回来了!”
一进门,陈颂直接到后屋去,想把好消息告诉给她,母亲用水舀子舀了一舀子水投进冒着热气的大锅里,见她回来,疲惫皱纹扯平整。
“囡囡,回来啦,妈提早帮你大娘把衣服缝好了,回来给你做饭,你回屋洗洗手等着吃饭就行了。”
陈颂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崭新没灰尘的百元钞票来,递到丁卉芬面前“妈,你看,这是啥?”
“囡囡,你从哪儿弄的这么多钱啊?”丁卉芬盯着这么多钱,脸上笑容不见了,连忙细问“别人的钱咱可不能要,你上哪儿借的钱赶紧给人家还回去,妈这身上还有点钱,等大娘发活儿钱了,咱们娘三就去买年货。”
妈吓得要命。
还以为她怕过年没钱,跑到哪家去开口向人家借钱了。
陈颂解释“妈,我没向别人要钱,这是我自己挣来的钱,放宽心用就行,待会儿我们去奶奶那儿接上弟弟,一起去镇上买年货。”
挣来的?
丁卉芬一听,眼球里布满怀疑神色,三个大字在眼仁中打转。
她拉过来她,严肃问“囡囡,你跟妈说实话,这钱怎么挣的,你就是干活儿也不至于挣这么多钱啊……”
哎呀。
母亲以为她被啥不好的人忽悠到什么不良地方做那种生意,得啥快钱来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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