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</b> 纪知初没有任何犹豫,“那好吧,我自己去,他要是突然蛊毒发作,只有多扛一会儿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花雲蓦地出声叫住他,起来拍了拍衣袍,瞬间消失在原地“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,我就打得半身不遂。”
她冷静优雅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,纪知初收起那副柔弱的模样,伸手在秦千鹤的口袋里拿出了圆鼓鼓的大善人系统。
“!!!”它刚刚已经放轻呼吸,尽量降低了自己存在感,为啥子纪老大还是将他回手掏出来了!Σ(°△°|||)︴
“啧,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。”
系统诚惶诚恐“纪总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纪知初勾起红唇,恶趣味的捏了捏软不拉几的团子,“很好,你知道该怎么做,回去再找你慢慢聊。”
他将系统重新塞回秦千鹤的背包,意味不明的拍了拍外面层背包。
系统大气不敢出,心惊肉跳的开启装死模式。
满脑子都是“完了”两个字的弹幕……
花雲很快回来了,纪知初若无其事的扬起小脸,眨巴眨巴大眼睛“干爹,你回来了。”
花雲将银针扔给纪知初,上前将秦千鹤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通。
纪知初举起双手做投降状“干爹,我可什么都没做。”
花雲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,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,退至一旁。
纪知初眼珠滴溜溜转了转,再次把小脸凑上前“干爹,我也要啵啵。”
花雲默不作声的举起巴掌,纪知初缩了缩脖子,不情不愿的打开针灸包,取出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银针,在秦千鹤脑袋周围找准穴位下针。
“如果有锁魂灯,加之我的针法,修养得当,他在半个月后便能恢复神志。”
每一针落下去,秦千鹤都能将细微的痛觉放大,小小的柔弱身板瑟缩着,缺乏安全感。
……
“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?不用针灸。”
鹤小乖最怕痛了。
纪知初无语的扬了扬眉毛“干爹,你这么带出来的孩子会很娇气的,我的手法落针几乎没什么感觉,您非要觉得他痛,我也没办法。”
然而他就是故意的。
即便是有别的法子,他也只想用让秦千鹤最不舒坦的这种。
所有的好事都让这小子占尽,天理难容。
花雲忍不住催促道“那你速度快点。”
早点扎完早点结束。
纪知初仿佛没受影响,手法稳健,依旧不紧不慢的操作着。
花雲用秦千鹤的白色手机查物流状态,显示已经在路上了。
纪知初收完银针,眸光落到她正在使用的那部手机上,神态自若道“干爹,这个你是在哪里找到的?”
花雲冷冷的抬眸“在哪里找到的,你心里没点逼数。”
纪知初“噗嗤”一下笑出声,未见气恼,摸着下巴猜测道“是是是,难道观嘉叛变了?”
不过随后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观嘉跟了他这么多年,自己看人的本领多半不会错的。
纪知初一拍额头,懊恼道“哦对了,最近他和那个叫的丫头走的挺近,搞不好她就是哪个派进来的奸细。”
花雲用看白痴的眼神斜睨了他一下“有毛病。”
“难道我猜的不对?”纪知初撑着下巴歪头望着花雲,笑语盈盈“妙朵里不是您的人麼。”
他的语气微妙,有感慨,有无奈,唯独没有威胁。
花雲捏住他的下巴“老子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。”
纪知初顺势贴在她的掌心,蹭了蹭,神情放松“干爹,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差劲,如若换作从前,祭司所里是绝不允许妙朵里这样的人存在,但她是你的人。”
言外之意,纪知初放过妙朵里,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。
而那丫头至今还以为自己掩藏的非常好,看着她滑稽的演技着实有趣。
不过让他意外的是,观嘉这家伙虽说表现的并不明显,却实实在在有护着她的意思。
听谢棠羽那口气,好像还因此不惜顶撞他。
正好,若是那丫头不识趣,自己就找个机会把他送到谢棠羽那处去,还能做个顺水人情。
他如今确定了秦千鹤手里的系统型号,后台沟通操作不是问题,况且妙朵里那儿也好解决。
“好像好多了。”
休息片刻,秦千鹤的气色恢复不少,小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物,不安稳的梦呓“干爹……”
花雲立刻俯下身子握紧他的手,以纪知初不曾听过的温柔嗓音柔和道“我在。”
纪知初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输的彻彻底底。
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,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要强了。
他想起来自己辛苦学来的技能还没来得及展示,于是道“干爹,你饿不饿?我去给你做饭。”
花雲冷淡道“不必。”
……
纪知初无言,走到窗边升起落地窗帘,站在玻璃墙内,眺望着下方繁华热闹的商场。
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,还没来得及点火,花雲的声音便幽幽传来“出去抽。”影响鹤小乖休息。
纪知初淡淡的勾了勾嘴角“干爹,你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抽烟?”
“关老子屁事。”
他邪气的弯起红唇,不以为然道“据说母蛊宿主的习惯会影响到子蛊宿主,不如试试。”
花雲倏地盯着他“把烟放下。”
……果然所有事情都只有在和秦千鹤扯上关系的时候,你才会重视。
纪知初并未听劝,而是把烟放到嘴里,下一秒,等待他的将是一顿毒打。
就在花雲雷厉风行的掌风劈下来下一秒,纪知初把烟整支嚼了进去“干爹,这不是烟,是糖。”
市面上的糖果千奇百怪,当时就纯粹觉得有意思,拿了一包揣兜里。
花雲动作没有停顿,猛地回旋踢将他整个人踹翻在地。
纪知初不满的从地上爬起来,忿忿控诉道“干嘛还动手?吃糖也不可以吗?!”
花雲拍了拍鞋面上不存在的灰“可以,但是吃个糖还搞得花里胡哨,欠打。”
纪知初突然觉得心好累。
说白了,花雲就是不疼他,自己怎样都觉得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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