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老爷子瞧着她这副痛苦的样子,都有几分于心不忍。
心里还多少有些庆幸,还好清儿没在,不然瞧见了肯定心软。
那就功亏一篑了。
他那小徒弟,表面上看起来清冷,实际上是个内心柔软的姑娘,不然也不会那么受人爱戴了。
秦若岚不知道别的,满脑子都被疼痛和濒临崩溃占据,疼痛和巨大的燥痒感,让她难受的想自我了断。
她想挠,想喊,还想疯狂爆粗口……
靠!早知道这么难受她还不如做个残疾呢!
那种见鬼的感觉可真是生不如死。
那个施咒人,最好别让她逮到,她跟这人绝对的不共戴天!
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儿?
无论是残疾还是这种非人的折磨,都不是什么好体验。给她下咒的人得多恨她,才能想的到这种方式折磨她?
这种疼痛和燥痒的双重结合体验,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,算不上多长,但对于秦若岚来说,好像过了一个世纪。
往日她喜爱的迎枕上,沾满了水渍,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,额头上也沁着豆大的汗珠,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。
即便是点了穴,也能从狰狞的表情中看得出她有多痛苦。
开始是流泪,持续的越久,她身体抖动的弧度越来越大。一炷香后,她抖动的像是个筛子,可以说是在抽搐都不过分。
靳老爷子也一样不轻松,汗浸湿了他沧桑的白发,淌下来的汗珠都不敢擦,聚精会神的转着银针,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。
终于,他收起了银针深深地松了口气,抹了把汗瘫靠在床边儿:“好了。”
方从兴连忙把穴位给她解开。
秦若岚犹如虚脱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一个字都不想说,直接陷入了深度沉睡。
看她这般,方老爷子有点儿担心的询问:“她这,没事儿了吧?”
“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。只是这一觉可能会略长,具体得看她恢复能力。”
靳儒安擦了擦汗,咬牙起身,到一旁的软塌上打坐恢复精力。
“叫你徒弟过来吧,顺便让宫女传膳,晚上可得好好饱饱口福。”
方从兴点点头:“这次辛苦你了,放心,人情算你还完了。”
靳儒安没好气的撇撇嘴:“废话,幸亏老夫道行深,否则就这么解咒,多少也得遭到反噬。眼下只是虚脱,已经很不错了!”
凭借这个还人情,他还觉得亏了呢!
“没遭到大些的反噬就好。”方老爷子松了口气。
若是反噬太大,他都要怀疑自个儿得欠老靳一个人情了。
“你歇着,我去叫清儿。”
靳儒安没说话,闭眼凝神,休养精力。
楚清听到师父说了秦若岚的咒已经解了,开心的无以复加。
“真的?那可太好了。全都解了吗?她现在怎么样?”
“虚脱昏睡过去了。老靳也需要休养恢复精力,先跟那小女娃的宫女们交代一声。哦,再顺便问问晚膳好了没有?”
楚清哭笑不得,却也念及师父的不容易,乖巧应是,开了门准备和素池她们说情况。
没想到一开门,就瞧见了兰铭轩上下所有的宫女太监,全部都在庭院里翘首以盼。见她终于开门,再看她脸上的表情,顿时就放松了心情。
素池不放心的问道。
“楚御医,主子她,她伤势如何了?可有头绪治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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