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你从睡梦中惊醒,第一个感觉是什么?
有人说是声音,有人说是气味,也有人说是被尿憋醒的···
秦笛在睡梦中,忽然感到如同坠入万丈深渊,浑身不自主的发抖,也许是一瞬,也许是万年,在他压抑不住内心狂躁之时。
啪!
如同精美的水晶杯碎裂。
也如同蛋壳被啄开。
······
双耳嗡嗡作响,听觉逐渐恢复,那怪异的口音和强调,似乎很陌生。
但那晦涩的发音,为何自己能听懂?
“阿丹阿丹,这里新来个崽子”一个尖锐的声音,带着丝丝窃喜。
“嘿嘿,这下好啦···”
不知道是老乡见老乡的高兴,还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,但秦笛分明听出了一丝丝食欲?
“呃···”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发出如同鹅一般的笑声。
“这得快点告诉阿訇”
一只大手抓向秦笛,酸臭的气味充斥鼻腔,更如同芥末一般,冲入他脑仁。
猛然睁开双眼,光芒一闪而过。
眼前这个大手的主人一脸错愕,如果不是他嘴角外露,两颗三寸黄牙显露凶残,秦笛会直接发起攻击。
但这个面相凶残的家伙绝非易于之辈,秦笛从地上弹起,向后退去。
“你个呆子,怎么愣头愣脑”那个尖锐的声音主人现身,秦笛眼睛一矮才看见了这个瘦弱的绿皮猴子?
他身上穿着紧身的皮甲,腰间挂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兽皮袋,外露的手和头面部都是绿色,头侧是尖尖的耳朵。
“呦,竟然是个黑眼珠”绿皮猴子拍了拍皮甲。
顺势跳到秦笛面前,这让秦笛不由往后退了退,
“呦吼,欢迎你来到龙族饲槽,我是你尊贵的地精大人——达尔文”
达尔文右手放在胸前“当然,如果你手里有名贵的宝物,达尔文愿意与您交易”
阿丹有些不耐烦,伸手挠了挠光头上,发出牙酸的皮革摩擦声。
吱嘎吱嘎——
“喂,崽子,跟我去见阿訇!”这次可不是商量,声音震使山洞有灰土落下。
秦笛眼睛一转,自己这是在哪?
这个龇着大牙的是兽人?这个绿皮猴子是地精?
我只不过是在***的‘现代物免疫学’课上睡了一觉,怎么就穿越到异界了?
这特么,不是梦吧?
既来之则安之,秦笛只能跟着二人向山洞深处走去。
这个山洞幽深却并不潮湿,洞壁上插着点燃了火把,除了酸臭气息外,到显得格外干爽,沿着蜿蜒地山洞,三人来到了一处大厅。
这处大厅显然并非天然,刀削斧凿的石壁上,有各种独特的浮雕,惊鸿一瞥能看见面目各异的百族,或飞天遁地,或行军列阵,高耸的巨兽一步跨越百米,强大的魔兽遮天蔽日。
轰隆隆!
秦笛眯着双眼,自己竟然进入到那个血腥战场,漫天黄沙让他睁不开眼睛,远处巨兽的咆哮,法术的爆炸振聋发聩······
“醒来!”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,秦笛定睛一看,面前是个老迈不堪的老者。
长长的眼眉从眉角垂下,眼睛被厚重的眼皮覆盖,光秃秃的头顶生着几个调皮的老年斑,枯瘦的身体被一袭白袍覆盖。
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法力自生,这件白袍似乎在隐隐发光。
“孩子,欢迎你”老者嘴唇微,和蔼的声音直入人心。
秦笛点点头,看来这个老者应该就是兽人所说的阿訇,现在看他并无恶意,但自己不能少了提防,一边点头,秦笛一边打量着周围,看是否有出口。
这处大厅面积不下三百平,和七八个洞口链接,只不过隐隐约约的火把倒映下,都有守卫在看守。
秦笛心中一紧,此地绝非久留之地。
“你好,尊贵的阿訇,请问这是哪里?”秦笛双手抱拳。
阿訇嘴角扬起,微微笑了笑:“不愧是曾经统率万族的古人后裔,礼仪做的真周到”。
“孩子,我知道你心中的不解,但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,我猜测这里是龙族饲槽,但只是猜测”
从阿訇的话里,秦笛再次听到一个词汇,龙族饲槽?
龙族的饲槽?我在龙族饲槽里做什么?
下一瞬,秦笛瞪大眼睛,饲槽里当然是食物了!
自己穿越到异界给巨龙当食物???
看出秦笛眼中的震惊,阿訇挥了挥手。
“孩子,你不要害怕,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”
他继续说:“就算是龙族饲
槽,我一样有办法杀出去,这就是主神给我们的一场考验罢了”
阿訇挺直身体,只是驮着的后背依旧如同一个龟壳。
秦笛看出希望:“阿訇大人,那,那您有几分把握?”
阿訇得意的伸出双手,露出十根手指。
眼中的惊喜藏不住,秦笛高声:“奥,阿訇大人,您竟然有十足的把握!”
然而阿訇那双手却摇了摇“不,我一点把握都没有!”
卧槽!
秦笛差点暴起,这时候面前要是有个酒瓶子或者棍子,一定抡圆了砸在这个阿訇的光头上。
“没有把握,您这是卖的什么关子···”秦笛嘟囔着,看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,想我堂堂京都兽医学院高材生,穿个越就喂了龙了,这多给穿越者丢面子!
阿訇又是嘴角扬起,嘿嘿一笑:“孩子,我是没把握,可把握在你”
秦笛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:“什么——您说我?”
阿訇点了点头,缓缓转过身体,这时秦笛才注意到他身下是反射着火光,黏糊糊的躯体,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水渍。
这是?蜗牛?
“我刚刚预知到转机的出现,原本我们这些人是九死一生,但当你出现之后···”
秦笛见他停顿“怎么样?”
“还是九死一生”阿訇补充。
秦笛咽了一口吐沫,强压心中的暴躁,有道名菜是什么?法兰西大蜗牛是么?
今天小爷想尝尝蜗牛刺身!
停顿半晌,阿訇说出了下半句“但,你却是无死十生”
瞬间,满腹的暴躁化成了春风。
秦笛上前握住阿訇的双手。
“阿訇,感谢您的自我牺牲!”
阿訇浑身都在秦笛的感激下颤,或者说是被他强行带。
“但,但,但···”
兽人阿丹从角落里探出头。
“阿訇,你叫我?”
秦笛恨得牙痒痒,他算明白了,这个阿訇总喜欢说半截话,‘但’后面是什么?
买一葫芦酒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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