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觉得周渡可能真的不是人。
说他行吧, 他真的很行。
说他不行,他也是真的不行。
他都这样了,周渡愣是没有松一下口, 整个人意志坚定得犹如苦行僧一般, 一点都不懂得享受。
看着退到门边完全不配合的周渡, 沈溪气得头顶的发丝都翘起来一绺,从地上起来,不甘示弱地放狠话道:“不做就不做,三个月而已,我忍忍就过了。”
他说完, 翘起眼尾, 挑衅地往周渡身上看了一眼:“倒是你,万一忍不住,可不要来求我才好。”
沈溪就还不信了,周渡又不是老掉牙,整个人瘫得都不能动了, 他天天与自己同吃同睡的, 还能没有别的想法?
只要他自己能够忍住, 忍不住的就是周渡, 到时候周渡来求着他给,他都不给。
哼。
沈溪到底还是小孩心性, 所思所想全然写在了脸上,叫周渡一眼就能看到底。
周渡望着沈溪那一脸等着看自己好戏的表情, 唇角蔓延出点点笑意,眼里也浮现出一点戏谑, 反击回去道:“我不会的, 我不似你这般如狼似虎。”
“周渡!”周渡这话明显地激怒了沈溪, 他狠狠地瞪了周渡一眼,扯过床上的枕头,一把砸周渡身上:“你不要仗着我垂涎你,就可以肆无忌惮,要知道这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,你都是个老男人了,而我还年轻,我完全可以去找更年轻!”
“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,”周渡接过他扔过来的枕头,重新放回床边,搂住他一手就能揽住的细腰,稍稍低头在他耳旁亲呢道:“你不就喜欢我这个老男人么。”
周渡真是把沈溪拿捏得死死的,沈溪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,闻着他身上清淡的味道,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了,别说他再这么一挑逗,双腿都开始发软起来。
气焰逐渐高涨的沈溪,一瞬间就被周渡给打回了原形。
他扬一张迷恋的脸,正想说两句软话,眼睛触及到周渡眼底的戏谑,他知道他这是又被耍了,刚消下去的怒气陡然间暴涨。
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推开了面前的周渡,窘迫地放狠话道:“你放心,从现在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要了!”
沈溪狠狠磨了磨牙,他就还不信了,周渡莫非是个圣人不成,就一点需求都没有。
“好,”周渡被他推开,稳了稳身型,听见他的狠话,挑了挑眉,眼里的戏谑更浓了些: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
“说到做到,”沈溪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硬气,不仅马上答应下,还放出了更狠的话,“谁做不到谁是小狗。”
说完,他整了整自己的仪表,不就是三个月,眼下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,还剩下两个月,他可以的。
周渡看他弄得如此严肃,心下也相信他这次是真的有把惩罚好好当成一回事来看待了,替他整了整刚刚弄乱的衣服,信任他道:“我相信,你可以的。”
沈溪:“……”
这天过后,沈溪似乎真的有把周渡的话给听进去,不再日日缠着他,整日泡在船舱里研究吃食,就算是在房里的时候,也是在默默看食谱。
周渡观察了他几天,见他确实是老实了下来,便不怎么再管他。
三个月而已,下船就到时间,一晃眼就过去了,一点都不难捱。
沈溪在研究食谱,无所事事的周渡除了睡觉,也随意找了本书,安静地看着。
他低下头默默看书的时候,没有发现,在一旁研究食谱的沈溪,早就悄悄抬起头,一双眼睛似豆包一样地狠狠盯着他看了会。
良久,他转了转眼珠,不甘心地合上了食谱,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,去到沈暮的房间,轻轻敲了敲房门。
周渡似有所感,抬首看了眼,见沈溪从房里走出去了,以为他是去厨房做菜,也没有在意,继续翻着手中的书页。
待他看书看得眼睛略略发涨的时候,他合上了书页,闭上眼轻轻按了按眼。
刚一闭上眼,房间的门再度打开,一个脚步声走到他面前,熟悉的笑声响起:“我帮你按吧。”
周渡也没有睁开眼,放松下手,缓缓应声道:“好。”
不久,一双温热的手就覆上他的眼睛,动作轻柔地在他眼眶周围按压着,很快眼睛里那股不适的酸胀感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放松。
沈溪给周渡按压得差不多后,声音轻抚道:“你睁开眼来感受感受有没有舒服一点。”
“现在这样就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周渡闻言心中一暖,缓缓开启了眼帘,他张了张唇,刚想夸两句沈溪的手法好,下一刻,他看见沈溪身上的衣着,面色渐渐沉了下去。
按了按额头,微微蹙眉道:“怎么穿得如此轻薄。”
只见沈溪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贴身浅白色纱衣,完全勾勒出他的身线,身上的皮肤也时不时地若隐若现。
“不好吗?”沈溪恍若未觉地在他面前转了转,自我解释道:“这天热得我不舒服,穿薄一点我会舒适一点。”
入了夏,气温一天比一天高,江面上虽然有风,可也还是架不住越来越热的天,而沈溪本就是易出汗之人,不比旁人耐热,他这样倒也在常理。
“没有,”周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闪闪,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,只是提醒道,“在房里穿穿就好,出了房记得再披件外衣。”
“我知道的,”沈溪乖巧地点点头,似乎还是觉得热,又把纱衣推下一层,完全暴露出身上瓷白色的皮肤,坐在床上晃着白皙的腿,与周渡说话道,“我在外面肯定不这样,我也只有在你面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放松了。”
周渡瞥见他把身上的衣物又减少了些,不禁皱了皱眉:“有这么热吗?”
“热,”沈溪点点头,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给他看,“你看现在身上就泛起了汗水。”
他的胳膊白皙纤细,上面沁着点点细汗,宛如洒了水的白瓷,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给他擦拭干净。
周凝视着他身上的汗珠怔愣了许久,久到他刚一有所动,沈溪的唇角就轻轻翘了一个弧度。
周渡没有看见他嘴角的弧度,从椅子上起身,皱了皱眉道:“你等会。”
言罢,他便起身出了房间。
独留下一脸疑惑的沈溪:“……”
周渡出了房间,找一个负责看管整艘船的军士,同他说了几句话。
不多时,周渡就提着两桶冰回到房内,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放上水盆,在水盆里倒上冰后,轻声问沈溪道:“现在有没有觉得凉爽一些。”
沈溪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周渡在房里忙碌,听他这样一说,脸色稍稍不自然地问道:“你刚才出去就是为了弄这些啊。”
“嗯,”周渡弄完后,感受到房里的温度降了下来,走到沈溪面前,在他身上打量片刻,见他身上还沁着不少汗水,担忧道,“你这刚入夏就这么不耐热,入夏了怎么办。”
沈溪原本还有点恨周渡不解风情,听他这么一说,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,这人怎么总是怎么地叫他又爱又恨。
周渡在房里踱步一会,不等沈溪开口,他看着床,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又开口道:“夏天,两个人睡在一起也是会热的,船上还有许多空房,我再去选一间,你……”
你要是觉得热,我就出去睡。
周渡的话还没说完,沈溪的脸就垮了下去,胸膛起伏,一副压着怒气的样子,紧咬着牙否认道,“不用,我不热了。”
周渡望着他,挑挑眉:“真的不热?”
“不热了,”沈溪暗暗咬了咬唇,被迫又把刚才脱下去的衣服穿上,“你放的冰起作用了,我现在不但不觉得冷,还觉得有丝丝凉气,你不用搬出去睡。”
周渡看他把衣服都穿了回去,点点头,放松道:“那就好。”
屋里气氛陡然沉默下来,一时间两个人都没了话说,沈溪感觉这样僵持着也不好,拍了拍床,对周渡道:“你坐下来说话。”
周渡顺势坐了下去,问他:“要说什么?”
“什么都好,”沈溪带着周渡仰躺在床上,“就是别不理我。”
周渡斜撑起身子,盯着他问道:“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?”
“就这两天啊,”沈溪也斜撑起身来,“你态度好冷淡的。”
他身上的衣服本就穿得松垮,这样的姿势下,周渡一抬眼就能一览到底。
“没有,”周渡收了收停顿在他胸前的视线,回答他道:“我一向如此。”
“不是的,”沈溪撇了撇嘴,委委屈屈道,“你以前不这样的。”
“好了,”周渡搂过他,将他抱入怀中,拍着他后背,轻哄道,“是我不对,好不好。”
“好,”沈溪也没有真的跟周渡生气,周渡一哄他,他立即就好了,“既然是不对,那我要罚你。”
周渡都依着他:“你要罚我什么?”
“我要咬你一口。”沈溪说着就自己起身在周渡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,咬完还笑嘻嘻地问,“疼不疼。”
周渡摩挲着下巴上并不明显的咬痕,摇了摇头:“不疼。”
“不疼啊,”沈溪按着周渡的肩膀,左右看看,笑道,“不疼我还要再咬一个地方,咬到你疼为止。”
这次他选择了周渡的脖子:“疼不疼。”
周渡笑了笑:“还是不疼。”
沈溪眉眼带笑,起身又道:“那就继续下一个地方。”
这次周渡没有让他得逞,一把搂住他,望着他的眉眼,制止他道:“惩罚还没有结束。”
沈溪见自己的小心机被识破,不满地抿了抿唇:“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。”
周渡捏了捏他的鼻尖,在上面蹭了蹭:“因为不给你一个狠狠的教训,你总是不长记性。”
他和沈溪之间的路还有很长很长要走,余生他们都相互绑在了一起,互相坦诚是最为重要的。
信任一旦产生危机,一件小事,也能引发他们之间的矛盾,相爱重要,相爱后把这份感情经营下去也同样重要。
沈溪小,他也确实舍不得重罚他,三个月已经很轻了,若他连这点惩罚都放纵他,那他下次还会变本加厉。
往往做坏事的人都是被人一步步给惯出来的,所以他的小孩,他可以宠着,但绝不能惯着。
沈溪咬了咬唇,颇为不服气地道:“我哪里没长记性了。”
周渡起身,不置可否。
沈溪稍显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,眼睛转到一旁的桌子上的红枣和花生,他记得这是李婶儿给他们在路上吃的。
他走过去,用筷子去掉红枣里的核,剥了几颗花生夹里面,一连弄了好些端在周渡面前,讨好道:“你吃。”
周渡看了他一眼,拣了两个喂进嘴里。
沈溪等他吃下后,笑盈盈地凑到他跟前道:“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?”
周渡看了看手中的红枣花生,回道:“枣夹花生?”
“不是,不是,”沈溪摆摆食指,否认后又一脸认真地道,“这叫早生贵子,所以你吃了早生贵子,该干什么?”
周渡皱起了眉,但还是回答他道:“早生贵子。”
沈溪牵起他的手,引导他道:“那我们现在就……”
周渡的指尖从他的手掌中剥离开来,对着他笑道:“我已经有你这么个孩子了,不需要再来一个。”
无比挫败的沈溪:“……”
他想要的是孩子吗?
他要的是造孩子的过程啊!
周渡连这点快乐都不给他,这漫漫船上的两个月该怎么度过。
沈溪揪了揪衣角,想到春风得意的小舅舅,再看看床路坎坷的他,这也太难受了。
看着沈溪委屈得眼角直泛泪花的模样,周渡到底还是心软地揉了揉他的发顶,安抚道:“乖,再忍两个月就好了。”
周渡不提醒还好,一提醒沈溪就更加觉得难过了。
而且他先前还在周渡面前放过狠话,这连半个月都没坚持到,就不攻自破了,太挫败,也太失败了。
房里的冰块快没有了,周渡打开房门,正要出去取冰。
一直在床上揪着衣角的沈溪,突然鼓足了勇气,抬起脸来,冲着即将出门的他轻唤了几声:“旺旺旺旺旺……”
“我兑现我的承诺了,我是小狗行了吧。”
唤完他就整张脸通红的钻进被子把自己彻底地给裹了起来。
太丢人了,下次再也不随便放狠话了。
周渡看着被子里鼓起的那一团,无声地笑了笑,小孩除了偶尔不听话以外,还是挺可爱的。
沈暮的方法不奏效后,沈溪就把那件衣服给扔了,看来小舅舅也不是万能的,也有失手的时候。
最后还是得靠他自己。
消停了一个月后,沈溪先前在家泡的虎骨酒终于成了,闻着这坛被他偷偷带上船的好酒,沈溪得意地笑了。
他就说,带上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吧,现在不就派上了。
他就不信,这次周渡还能够忍得住。
沈溪麻利地炒了几个菜,带着他特意用酒壶乘出来的酒,端进了房里。
周渡正在房里逗着豆包雪团玩,看着沈溪端着饭菜进来,不解地问:“今天就我们两个人?”
“对,”沈溪在桌上摆下饭,给他解释道,“小舅舅还没起,看样子,一时半会也起不来了,小鱼儿现在还在晕船,我问过他了,他说他不想吃,给他留了点饭,等他想吃的时候再起来吃吧。”
周渡闻言也没有怀疑什么,放过豆包和雪团,在一旁的水盆里净过手后,坐了过去。
执起筷子,看到一旁的酒壶,问他道:“怎么还有酒。”
见他主动问起,沈溪立刻给他倒上一杯酒:“在厨房里发现的,不知道是什么酒,味道很好,你尝尝。”
周渡端起杯子闻了闻,一股浓郁的酒味涌上鼻间,他不禁蹙了蹙眉,这种粮食酒,他向来不爱喝。
“我试过了,”沈溪见他不喝,在一旁哄骗道,“不呛喉,也不上头的,你尝尝,味道很好的。”
周渡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,确实,入喉顺畅丝滑,过一会儿还微微带了点回甘。
沈溪眼睛亮亮地问:“怎样?”
“还不错,”喝了点酒,周渡觉得有点热,挽了挽衣袖透凉,点了点头,除果酒外,很少有酒能够让他喝得下去,不禁问道,“这是什么酒?”
沈溪含糊道:“我只尝出了橘子、冰糖、红枣,剩下的几个味道太杂了没尝出来,估计是随意泡的混合果酒吧,等明儿我问问厨房的厨娘。”
周渡没再多问了,持筷慢条斯理地吃起饭来。
沈溪见他喝了一口,又不喝了,又劝道:“喜欢喝就多喝一点,不醉人。”
周渡抬眼见他眼睛盯着他的酒杯泛着光,还以为他也馋,也给他倒了一杯酒:“想喝就喝,这里也没有别人。”
沈溪举起酒杯认同道:“对,想喝就喝。”
沈溪饮了一口他自己泡的虎骨酒,味道真好啊,果然这用粮食做的酒就是跟以往做的不一样。
他是个好酒的,饮了一口,就忍不住把杯里的酒全都喝下了肚。
周渡看他仰头就把一杯酒喝完,知道他喜欢,又给他续上:“慢点,没人跟你抢。”
“好喝,”周渡一给沈溪续上,沈溪又忍不住举起杯来,“我们一起喝。”
周渡轻轻和他碰了碰杯,这酒虽然好喝,但他一不喜酒,二不贪杯,加上沈溪这么喜欢,他习惯性的想给沈溪留着,只淡淡抿了抿杯中的酒,沾沾唇就放下了。
沈溪面对自己喜欢的酒的时候,都没有什么抵抗之力,每每都是一杯饮尽。
他喝完,周渡就给他续,因此也没有注意到,周渡从未给他自己续过杯,他见周渡的酒杯总是满的还以为他已经续好了。
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两个人单独吃过饭了,何况这顿饭还有美酒作陪,两个人吃得都很尽兴。
沈溪喝得脸和脖子都通红不已,周渡饮了一杯也觉得浑身发热。
按了按微微发涨的额头,脱掉身上的外衣丢在床上,收拾起桌上的碗筷,对着面颊通红的沈溪说道:“我把碗筷收拾出去,顺便喂一喂豆包和雪团。”
“好,”沈溪呆呆地应了一声,不知道想到什么,又拉着周渡的衣服嘟囔道,“你别走,你别走,我有事找你。”
“小醉鬼,”周渡看他这样如何不知道他喝醉,把他扶在床上,温声安抚道,“你先在床上休息会,我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听见床这个字,沈溪听话地点了点头:“我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见他听话,周渡才带着一堆东西出了门。
周渡走后,沈溪就躺在床上等啊,等啊,等到他浑身燥热难受,还没有等到周渡回来。
他在床上打一次滚看一下门口,打一次滚看一下门口。
迟迟等不到门开,他难受得在床上蜷缩起来,手掌摸到一个丝滑的布料,抬起来一看,是周渡刚刚脱下的外衫。
上面还残留着周渡身上的味道,他把外衫盖在脸上,深嗅着上面的味道,深深地迷恋着,需求和渴望一下子涌了上来。
他急不可耐地看了眼紧闭着,丝毫没有被打开迹象的门口,涨红着一张脸,等不及地喃喃道:“用一下子自己夫君的衣衫,不过分吧。”
“不过分,”说着他自己给自己解说道,“都是夫君了,可以随便用的。”
沈溪自己说服了自己,扯过外衫全部盖在了自己身上。
周渡的衣服大,把他全部裹在里面都行。
沈溪蜷缩在衣服下面,潮红从脸上蔓延直全身,连脚背都微微绷紧,一个人在衣服里做着让他觉得开心的事。
他嘴里咬着衣服,双眼朦胧着,完全忘记了门的事。
于是进展到紧要关头的时候,那扇始终紧闭着的大门,突然被人打了开来。
周渡去了厨房,碰见厨房的厨娘,知道沈溪喜欢这酒后,特意问了问她。
人家说这酒是沈溪自己带来的,周渡找到沈溪藏起来的酒坛子,看着里面他亲手放进去的虎骨还有什么不明白。
气笑了的从厨房回来,推开门,抬眸一瞧,原本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的沈溪,此时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衣服下,衣服里面还有些细微的声音发出,在做什么不言而喻。
沈溪咬着衣服的一角,从衣服里钻出来,露出那双黑而亮还带着些湿意的眼睛来惊愕地看着他。
周渡挑挑眉,关上门,走到他面前,俯身取出他含在嘴里的衣服,质问他道:“在做什么?”
“在做喜欢你才能做的事。”沈溪卡在这个关卡上,不上不下的正难受着,面对周渡的质问,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。
周渡伸出手去,掐住紧要关头的他,眉眼带着些冰冷:“可是,我不喜欢不乖的孩子,嗯?”
沈溪浑身一个颤栗,脸色泛起一丝丝的痛苦,他不敢把周渡掐住他的手甩掉,只得难受地弓起身,唇瓣嗫嚅道着不敢说话。
周渡指尖轻轻捻着他,捻得他眉心紧缩,痛敢取代了所有的感觉,需求散去,热得不正常的身体也逐渐落回了正常。
周渡松开他,在一旁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,看着他不停地在喘息,缓缓道:“这就是做错事的后果,明白么?”
沈溪从床上爬起来,把周渡的衣服往他身上甩:“你太不是人了,你自己不给我就罢了,你还不准我自给自足,你太坏了!”
周渡躲过他丢过来的衣服,吻了吻他:“我不坏,你也不会喜欢。”
“……这倒也是。”沈溪噎了一下,可是他还是好气,他的虎骨酒就这样浪费了!
你是天才,一秒记住: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