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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九章任务

    杨念坐在她对面,问道:“师兄还是头回来这功德楼,可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吗?有没有任务功德多、时间短的?”

    小娘一愣,继而又带着笑意道:“这样的任务每个弟子都想要接,不过,这些任务都比较危险!建议师兄慎重选择!”

    说完,她拿出本红色的小册子放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翻开红册,杨念直接察看那些报酬一个大功以上得,难怪这姑娘说比较危险呢!

    “青州白阳郡有疑似熊妖,查探诛杀!报酬一大功、百玉铢!”

    “宁州长青铺水妖作乱,诛杀!报酬两大功、三百玉铢,建议结伙完成!”

    “白女山符阵节点驻守,时间两年!报酬两大功、百玉铢,领取任务后即可先领玉铢!”

    “查探白狼族近段时间在荒原黑水城动向!报酬三大功、一千玉铢,若是能查探出详细计划,另加两大功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发现能值一大功以上的,最少都是诛杀妖境以上妖物才能得到,他看着那些任务倒是眼馋无比,可惜最近的都离山门有三千里开外呢!

    也没哪头不长眼的妖兽,会傻乎乎的来昆仑地界祸害,就算有,只怕也都被弟子们抢光了!

    最后他思忖良久,才选择了白女山驻守的任务,首先这也算是昆仑山脉地界,大力可还没未出关呢!

    若是有什么意外,自己也能及时赶回来,二来时间还不算太长,勉强可以接受!

    那小娘见他竟然挑选择了这个任务,惊奇道:“师兄,你可知白女山情况吗?”

    “那处应该是靠近西北荒原吧!应当与那白狼族有些关系吧?”

    “何止有些关系,白女山就是白狼族向昆仑山渗透最严重的关卡之一,据说上次接这任务的师兄可是活不见人、死不见尸,离奇消失呢!师兄确定要接吗?”

    杨念笑笑,没有说话,却把自己的玉碟放在了她前面,小娘无奈一笑,接过玉碟帮他接了任务,最后才对着块玉符说了几句,很快便来了位青衣道人将玉铢送了过来。

    杨念接过后顺手往袖囊里一塞,便告辞离开了功德楼。

    回到洞府后,杨念将袖囊里的东西全部整理了下,将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先放到洞府,再把洞府符阵换上新的玉铢,保证它能运行一年以上。

    再给清洛师兄留下书信,拜托他照看下大力状况,便悄然离开了。

    昆仑山脉连绵几千里,自然不可能全靠弟子们盯着,于是宗门便在整个山脉之上布置了座巨大玄雷一气诛妖符阵,这样便只需要在某些关键节点留人看守便行,大大节约了人力、物力!

    可也因此,看守这些符阵节点,便成了弟子们谈之色变的差使,白狼族一旦打算做些什么,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些要地,而白女山正是这样一处地方!

    白狼族与昆仑、大夏的仇恨已不知延续了多少年,多少祭司、图腾师、族人死在夏人手里,而昆仑那先贤堂里躺着得,倒有半数以上拜白狼祭司们所赐。

    这种仇恨,除非哪一族死光,不然怕是没有办法了结!

    白女山与其说是山,倒不如说是座关卡,她守卫着方圆近四百里唯一进山的峡谷要道!而其他地方要么是崇山峻岭、要么是悬崖绝壁。

    当然你也可以翻越那茫茫雪原,进入昆仑、大夏腹地!

    白狼族人虽然体魄矫健,可又不是傻子,他们宁愿来攻这白女山也不愿爬雪原,所以这白女山可以说是昆仑山脉里最危险的地方之一!

    元婴、妖王之上高人皆有默契,再加之明面上的昆仑秘约,所以不会随便出手,以免授人以柄,可中下层修士、荒原上那些不安心的武士、图腾通灵者,可不在限制之内!

    杨念乘着白头鹰来到白女山,上任驻守在此的是位金丹师兄。

    见到他这先天境就敢来这,愣是吓得半响没说话,最后叹了口气将符阵枢纽将给他,还再三叮嘱:“师弟,若敌势难制,便呆在这符阵中不要出去,静待宗门援兵!一定要小心为上!”

    送走这位好心的师兄,杨念便打量起这接下来要呆整整两年的地方。

    白女山并不高,靠着昆仑山脉那边还有些杂树花草,可荒原这边就全是光凸凸的、寸草不生。

    山下便是百多里长的狭窄峡谷入口,自荒原而来的透骨狂风在此呼啸灌入山脉,发出各种呜咽之声,时不时卷起震天怪啸!

    驻地很是简陋,就几排石洞来作遮掩之用,但位置恰恰好,居高临下俯视着峡谷,以修行人的眼力、灵识,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!

    转了一圈下来,发现这里严格来说,就是个观察、警戒点,石洞中有察看、报信的符阵,他将符阵枢纽往上一合,方圆百里情形在玉镜上历历在目!

    只是消耗有些大,每日里都需要换上新玉铢,幸好这个不用他来出,石洞中还有不少存货,够他用上很长一段时间!

    三天后深夜,峡谷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长啸,杨念苦笑着将探查符阵打开,果然峡谷内荡荡的,别说人,连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!

    他走到石洞口,干脆盘膝坐下,听着下方那风声呼啸成各种异响尖啸,胆子小一些,只怕都能吓趴在地上。

    头两天时,连他自己都被吓了好大跳,还以为是什么鬼东西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在峡谷里好一番搜寻才发现,原来是风声作怪,而且每晚一到深夜,就跟那公鸡打鸣似得,准时得不得了,而且天天节奏音调各有不同。

    这一惊一乍,没一天消停!

    当又一声诡异尖啸传来时,他索性跃下石洞,这个时间点正是风力最大的时候,他内气下坠、双足牢牢抓地,才算是勉强站住身形,脸上、手上祼露出来的肌肉被烈风吹得挤出各种奇形怪样,看上去狰狞吓人!

    若不是身上那蚕丝道袍也颇为神异,只怕是能被那像刀子割过来般的道道狂风,活活撕裂开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