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吩咐青柚,你不用管我,去替如玉照顾好她家小姐,都醉成这样了,还要说话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殊不知说的都是些啥玩意儿
是青捂嘴偷笑了笑,一边帮衬这如玉替墨星儿更衣,一边朝着何酥酥道,小姐,明日是初一了,可要记得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!
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。
何酥酥深吸一口气,再感叹。
好难啊!为什么古人要请安呢?
她真的起不来。
平日里都是嬷嬷来喊她的。
今日从梧西院出来,嬷嬷就自责不已,眼下等到何酥酥都空闲了,她才进来。
嬷嬷见状,不用说,她就知道何酥酥的心思,是不想去请安。
但是她没先提此事,只是一进门,就扑通跪下了。
吓得何酥酥莫名其妙地,忙蹲下去扶她,嬷嬷这是干嘛?您是府里的老人了,就是王爷见了您,都要对您尊称一声的。
您这么跪我,我实在是惶恐,这不是折煞我吗?你快起来!
何酥酥一口气说完,直把磕头伏地的嬷嬷扶着。
嬷嬷抬头,今日是老奴的错处,害得小姐被王爷王妃怪罪!
何酥酥没管其他,只是先把嬷嬷扶起来,正正身子,字句清晰道,嬷嬷先起来,您是我的人,我说您没错,您就没错!
何酥酥心里还是分些好歹的,今日本就是她连累的嬷嬷,但是她嘴上不说,只言其他,嬷嬷,您曾经,原是服侍祖母的人,后来被祖母调配过来服侍我,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。
不敢不敢 嬷嬷忙摇摇头。
何酥酥笑笑,嬷嬷别着急,我的话还没说完。
小姐您说!嬷嬷的声音面色都很和善。
何酥酥都想不到,她会去给老太太报信,虽然嬷嬷是因为怕她在外面出事情。
可嬷嬷意思虽然是好意,却差点把她自己给害了。
我不管嬷嬷您是担心我在外面出了事情,还是您想一奴侍二主,但我今日的的确确,是不高兴了!
您若是觉得在我这里,是我用不起您,那您今晚就可以去老太太那里!我不拦着!何酥酥面色平和,眼底流光,只是声音冷漠。
她有她的打算,若是这房里养了个监督她的人,还事事都往外传,那她待得多不自在啊!
在场的众人都屏住呼吸,未敢多说一句话。
只有墨星儿的细微呼吸声,有些滑稽,何酥酥极力忍耐,才保持着严肃。
嬷嬷听罢,赶忙扑通又跪了下去,小姐,小姐不要赶我走,老奴日后不会了,小姐要做什么,老奴都听着,不敢擅自作主张了,今日是老奴错了!
何酥酥看着嬷嬷,自己神色未动,只点了点头,良久,才轻轻道,嬷嬷明白,那就再好不过了!
今日我的话是说的重了些,但是既然是我的人,那我就希望,各位不要做令我不开心的事情,不然你我就无缘了。
有说的不对的地方,嬷嬷就担待些,但是,我觉得我应该都对。
嬷嬷赶忙点头,老奴都记下了,往后,老奴只听小姐的话,别人说什么,我都只以小姐为重!
今日,若不是小姐冒着那么大的危险,去梧西院里解救老奴,只怕老奴早就没命了!
小姐的大恩大德,老奴铭记在心,小姐放心,老奴都明白!
何酥酥嘘了一口气,挑了挑眉,从衣兜里,递了一瓶药给明嬷嬷,下去吧!我给你这药,是治头疼痼疾的。
我平日夜晚,起夜的时候,听到嬷嬷难以睡下,所以特地制了此药给嬷嬷,嬷嬷拿去,睡前抹于太阳穴处,或许就会好些!
明嬷嬷的头风痼疾是几十年的事情了,每每到阳春三月,就特别难受,夜里辗转难安。
她竟没想到何酥酥会如此用心,连她一个下人有头风痼疾,她都察觉到了。
年纪轻轻,竟不知道她原来还会药学。
何酥酥温和的脸上,淡淡的笑意,甚是温暖,她哪里知道制药,不过是会些皮毛而已,懂些化学药剂,这大部分都是墨星儿配出来的。
嬷嬷感恩戴德的模样,何酥酥也只淡淡道,举手之劳,是嬷嬷该得的,日后若是见效了,那我再给嬷嬷寻药。
嬷嬷点头,思索再三,临到出门时,嬷嬷还是没忍住,她才过去苦口婆心地道,小姐,老太太心还是想着您的,您请安还是要去的,不然老太太怕是会怪罪!
何酥酥抿唇轻笑,嬷嬷早些歇息吧!我心里清楚的!明日嬷嬷就歇一天,青柚叫我起早。
嬷嬷答应着,就下去了。
第二日的结果,可想而知。
她清楚啥呀清楚?第二天只要嬷嬷不喊她起来,她就不可能早起。
一个房里四个人,都跟喝醉了酒似的,一觉睡到大中午。
还是青柚先醒了,惊慌失措地看到一缕阳光透进了房里,小小姐快醒醒!醒醒!
干啥呀!何酥酥翻了一身,全然没想起来自己今天要干什么。
等她半睡半醒理清楚了思绪,何酥酥一把坐起来,人都傻了。
怎么怎么她才想起来,昨日吩咐嬷嬷不用过来操心。
这下好了,只怕是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了
尴尴尬尬
何酥酥忙整理好了衣裳,迅速就往老太太那边去!
没想到一路上的丫鬟嬷嬷,都对她毕恭毕敬,一改之前的趾高气扬。
这都是托了她那个兄长的福
她也没多注意,从自己院子里一出来,就撒腿老太太院子里面跑,一到院子门口,何酥酥迅速跨过门槛,就往地上一跪。
她知道自个儿今天错了,连安都不来请,她都不知道怎么辩解了,但是到了那一刻,她还是得辩驳一下。
她今日还要出去的呢!可不能留在家里跪祠堂。
何酥酥头伏地,知道前面坐着的,就是老太太了,虽然请早安的时间已经过了,但是还是可以请午安的嘛!
她寻思着还是先认错吧!结果话到嘴边,老太太就先开口了,酥酥,你起来吧!今日你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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