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柚是真不知道她家小姐有什么想法。
;小姐,做什么刺激的事情呀?这船上……刺激的事情……青柚围在何酥酥身边,摸不着头脑,一想起船上,又想起刺激的事情,她惊道,;小姐,您该不会是要跳船吧?
何酥酥拇指抵在下巴上,食指在嘴唇边轻敲,听到青柚说她要跳船,她侧头拍拍青柚的肩头,;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你家小姐,会挑这样的冷天寻死呢?
青柚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,是哦,那小姐干嘛去哦?
;我听说曹家送了一对孔雀给苏时闲,我去看看!何酥酥走在前头,直往行船的仓库去。
青柚听了愣在原地,她家小姐该不会是要去偷孔雀吧?
;小,小姐……不行……您不能去!青柚快步走到何酥酥面前,拦住她,朝着何酥酥道,;小姐,那是曹家送给苏大人的,您也算是曹家的半个主子了。您这会儿把曹家送出去的东西又收回来,这不大好吧?
青柚知道她家小姐,对什么都感兴趣,一不小心就闯祸。
;你家小姐是那样的人吗?我何时随便拿过别人一针一线了?何酥酥点了点青柚的脑门。
;我不过是去观摩一下!观摩一下!何酥酥把画纸拿出来,给青柚看。
;小姐原来是要去做画呀,小姐……不是画喜鹊吗?怎么一下又要画孔雀了?
;反正都是送福的,与其画那四不像的喜鹊,你倒不如去找个有实物的孔雀来画!
何酥酥找了一圈,都没见着孔雀。
;莫不是小姐您听错了?曹家压根就没有送孔雀给苏大人?
何酥酥眉头一皱,这孔雀若是放在仓库里,那不得捂死了吗?
她拉了青柚,;你去替我……将方才我们在仓库里见着的那捆绳子,拿过来!
青柚不知道她家小姐,要她拿绳子干嘛?但是小姐吩咐下来的事情,她还是硬着头皮去做了。
何酥酥在甲板上靠着围栏,仰头望着船顶,盘算着那边矮一点。
;青柚,你拿一捆绳子……这是干什么?青柚没想到,自己从仓库出来就遇着了苏大人身边的若匀。
;我……我拿绳子……青柚吞吞吐吐,突然转念一想,;我拿绳子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起开!
青柚从若匀身侧跃过,就走了。
若匀侧身,看着青柚急匆匆的背影,兀自嘀咕,;这丫头,莫不是又帮着她家小姐干什么坏事去了?
;小姐,给!青柚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把绳子递给她家小姐,;小姐,您爬到那上面去干啥呀?你若是想到船顶上去,那边不是有梯子吗?
何酥酥把绳子整理好,一边道,;我若是能从梯子上上去,我还让你去拿绳子?
她绕了一圈,都打探好了,苏时闲的房间,就在那梯子下面不远处。
她若是从梯子上上去,必然会经过苏时闲所在的房间,像苏时闲那样耳聪目明的人,定然一眼就瞧出来她了。
到时候总不好说,她去上面看孔雀吧?
何酥酥把绳子扔上船顶上的围栏,但是爬上去是个问题。
她虽然爬树爬的利索,但是这绳子实在是太细了,爬上去可花了不少的功夫。
;公子,那边何小姐的丫鬟抱了一大捆绳子,不知道去干什么。我问她,她也没告诉我。只急匆匆的就走了……
;你可有看见何小姐?苏时闲手上的笔停了下来。
;没有!若匀摇摇头,;我去问了甲板上的兄弟们,都说没有见着何小姐!
;一个大活人还能从船上消失了不成?苏时闲放下手中的笔。
若匀稍稍思索,问道,;公子……何小姐该不会跳船吧?
苏时闲眉眼清浅,淡淡道,;不会,你看到青柚往哪个方向去了?
;就绕着甲板走,然后就不见人了!
确实,被若匀这么一形容,真像是跳了船一样。
;小姐怎么知道……孔雀是在船顶上呀?青柚看看自己一双通红的手,是被绳子刮的。
又心疼地看看她家小姐的手,;小姐,晋王府的老太太要是知道您这么用心,肯定会被小姐您感动的。
何酥酥敛了敛眉,;真心换真心,我不过是为了自己好好在晋王府活下去,除了晋王府的那个爹,那就只剩得晋王府的老太太和我有点血缘关系了。
青柚莫名有些伤感,晋王府里,没了先王妃,她家小姐仿佛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。
何酥酥抚了抚青柚,;若是爹好,那还能过活下去,若是爹不好,那没了娘就是没了爹……青柚往后去了晋王府,你就跟着我,当心里面的人。
;我自然是跟着小姐的,不然我跟谁呢?青柚乖巧地蹲在一旁。
;小姐,您好的扇面都没找到,就这么急着做画,是不是为时过早了点?青柚蹲在何酥酥旁边看着她家小姐,一笔一笔的描摹孔雀。
何酥酥摸摸青柚的头,;你傻呀!你家小姐这点本事。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?
这画的画哪里能叫话呀?这不提早练两天,等到有了扇面,我再练的时候,临时抱佛脚就不管用了!我这叫早做打算!
孔雀是活的,一直在动,何酥酥画了这一个角度,那一个角度就不好画了!
;青柚,我发现这活孔雀,还不如死孔雀了!它老是动来动去,我这怎么画嘛?何酥酥眉头一皱。
青柚眨巴着眼睛,不知道她家小姐是什么意思,;这孔雀自然是活的,是活的,它就会动的!小姐,要不然您找苏大人……
;找他干什么?我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!何酥酥大半日都在船顶上。
画了半日,何酥酥都不满意。
;公子,您不上去看看?若匀看着风中衣袂飘飘的公子,站在通往船顶的梯子下面。
突然有行船、开船的船夫,准备上去拨弄桅杆,才走到梯子旁边,就被苏时闲抬手挡住了,;是非得上去不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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