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个人顿住在原地,抱着树干,神经紧绷,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。
这姑娘眉头紧蹙着,鼻子都酸了,不是吧?这啥叫声啊?
她第一次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体会走夜路,她不怕啥鬼啊可怎么还有动物的叫声呐?
莫不是狼吧?亦或是豹子?老虎?
何酥酥想起动物世界撕咬的场面,整个人都软了!
什么事啊这是,出来的时候明明挺安静的啊,怎么一个人走的时候,就开始出事儿了?
何酥酥心里默念,我这样的,太瘦了,没肉,也不好吃!不好吃!不要过来啊!
四周的寒风吹着叶子在打旋,飘落下来的叶子落到何酥酥的脖子里,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。
苏时闲穿梭在树林里,脚下生风,周身的叶子都随着他的身影而飘动。
什么人!前面什么人!
何酥酥躲在荆棘丛里,扒拉开树叶,能够看到对面不远处有火光闪现,似乎有一行人。
从他们的穿着来看,似乎是中原的戍守部队,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山丛里面。
人人都长打着火把!
何酥酥曾听苏时闲说过,边境有一批将士要北上,该不会是这批将士到了这里,因为瘟疫被堵住了?
既然是中原的将士,那她眼下出去露个脸,问个路,应当也没有什么大事吧?
她正筹谋着怎么上去搭讪,没想到正要起身时,自己脚下一滑,一个没踩稳,整个人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。
大哥!哪里有人!
嗯?那群人都循着声音,在寻找滚下去的何酥酥。
好像是个女人!穿了裙子
这荒山野岭的,还有女人?
何酥酥双手挡住自己的脸,顺着狭长的山坡一直往下滚去。
沿路生长着的荆棘刺从,刮破了她的衣裙,有的刺入她的手背,只感觉到,双手扎了刺,还擦到泥土沙石上面,又冷又痛。
山坡上的人都跟着跑了下来,稀稀落落的人,跟过去看何酥酥摔得怎么样了。
哟!还真是个女人!先到的男子,古铜色的脸上,泛着笑,让何酥酥不禁有些反感,大哥,过来看看
何酥酥微微抬了抬头,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扭到了。
身侧的树下,就是悬崖,要不是他身侧的树将她挡了,她可能现在已经在悬崖下,粉身碎骨了。
身前的男子肥头大耳,眼睛使劲盯着她看,随即便把后面一众人等,都招呼了过来。
何酥酥躺在地上,惨白的脸蛋,细长的头发,垂落在沾了泥土的衣裳上面,看起来有些凌乱。
其中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为首的男子,一身肥厚的衣裳都遮不住他身上的油腻。
他慢吞吞的走了过来,看到何酥酥时两眼放光,接着就蹲了下来,靠近了些何酥酥,伸手就要来碰她的脸颊。
你干什么?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大家闺秀,我劝你不要乱来。
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们应当是从边境北上的中原将士吧!你们有军令在身,我劝你们三思,切不可乱来!
何酥酥一番话说说下来,脸颊上被沾着的泥土,有些掉落下来了,显得整个人都弱小无助。
但说话的语气丝毫没有害怕。
哈哈哈哈哈哈,这小姑娘倒是有点勇气!其中一个将士敛眉,吩咐其他人,把他抬起来,带走!我记得后面有个山洞呢!
何酥酥张了张嘴,头皮一麻,大事不妙!
我看你们谁敢动我!我是京城晋王府的嫡小姐,是曹家皇商的表小姐,我看你们一个个是活腻歪了,把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!
抬着何酥酥的人,显然不信,姑娘,你还是省省力气吧!你骗谁呢?京城晋王府的嫡小姐,怎么会在这陵县的荒山野岭里?
曹家皇商的表小姐,这会儿应该待在曹家呀,更不可能出现在这深山老林了!
何酥酥吁了口气,突然就想起来白胡子给自己的劝告,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陵县,到时候跟苏时贤一块儿回去。这不香吗?
他非得作死,一个人大晚上的从深山老林里跑。
对呀!苏大人!苏时闲的名号,好像还是很管用的!
我告诉你们,我可是认得苏时闲!当今的帝师大人!
为首的男人嘲笑她,苏时闲?苏时闲谁人不认识?要他认识你愿意帮你才有用呐!
再说了!哈哈哈哈哈,像苏时闲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,能帮上什么忙?
何酥酥冷静冷静,被一行人抬在山林中。
大哥,前面就有个山洞
放我下来!放我下来!何酥酥一顿狂喊之后,发现啥用没有,要是有人的话,顾及早就听到了。
何酥酥被放下来时,看着周边湿漉漉透着寒意的石洞,眉头紧蹙。
硬的不行,那就来软的。
何酥酥趁着男人还没进来,就先起身了,扶着墙往外走。
大哥?你看,这里头怪冷的,要不,让你的外头那些兄弟去捡些柴火来?何酥酥一双黑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,说起话来一闪一闪的。
你叫我什么?为首的人愣了愣,回头大量着何酥酥。
何酥酥眨巴着眼睛,大哥啊?有什么不对?
眼前的男人狂笑,一边点头一边吩咐外面的手下,去!去拿柴火!
何酥酥本以为事情随着自己想的那样发展,没想到这男人直接朝她靠近,压根就没有准备等柴火。
等等等等!何酥酥一边后退,踩在石头上就跌倒了。
手腕上传来一阵痛楚,她被身前五大三粗的男人拽住了手腕,力道大得无法想象。
太太冷了,要不然
男人粗犷的话在她身前响起,冷?有我在怎么会冷
俯身就下来
结果还没靠近何酥酥,她就从石头上翻了下来,跑了几步,离男人有些距离。
她靠在石壁上,眼珠转了转,看到那边拾柴火的人都已经回来了。
扫视一周,周边的落叶都是干的,或许她可以让他们把火先燃起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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