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眉道,苏时闲,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像个正人君子了!我们
酥酥姑娘今日替我挡酒的架势,也不像个久处深闺的大小姐啊?苏时闲温润的眼神看着她。
什么叫不像,她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好么?
我是替你挡酒,不凶一点,能挡得住?好心当做驴肝肺。
是吗?
当然啊!
酥酥姑娘细心周到如此,苏某真是受用,接下来都带上酥酥姑娘,可以帮我省下不少事呢!
何酥酥听罢,你别一口一个酥酥姑娘!请叫我何小姐!
苏时闲眉清目秀,看着何酥酥,那何小姐这是答应了!桌上的东西都是账目,何小姐都替我过目一遍!
老规矩,若是其中账目出了纰漏,照旧批注出来,我明日得了空过来拿!
嗯?他不住这里?
不是!他这分明就是声东击西嘛!那烛光下面一大堆账目,她一晚上,哪里能看得过来?
果然,收钱办事,钱都不是很好挣啊?
临出去的苏时闲关门时,还添了一句,如果你那日不罢工!也不会出来这么多账目。
哦?这意思是还怪她咯?
她她又不想干了。
随着关门声一道传来的,还有苏时闲的猜测,你已经收了我一个月的银两,不要跟我说,你又要罢工!
何酥酥看着被关上的门,顿时抱头,还威胁她?
大半夜,何酥酥房里都还亮着灯,她当真在挑灯夜战。
没想到账本翻到一半,她发现上面有曹家皇商的字样,这这她顿时就想起来了曹家老祖母的吩咐。
这细细一看,只怕对曹家有所影响。
可是这一大摞的账本,都是苏时闲抱过来的,还让她看完。
这苏时闲该不会是故意试探她的?
她寻思着,要不要把这账本给改动一下?
可是她现在,是在这徐县知县大人府里,若是她将账本改动了,岂不是知县大人,也会知晓此事?
半夜,众人都呼走水了。
何酥酥待在房里,看着账目本子被烛火燃起,连带着门边的桌椅。
没多久,外面就已经人生鼎沸了。
何酥酥掐算着时间,等他们闯进来,应该账目也燃得七七八八的。
她其实只是睡着了,不小心把烛火弄倒了,她惊讶地准备扑熄火苗时,发现账目被燃起来了,她想了想,账目都被她做完了,那要燃就燃吧!
她正愁没法噎一噎苏时闲,这不机会就来了?
苏时闲是第一个进门的,就看到何酥酥趴在桌案上面睡着了,倒下来的烛火,把账本已经燃成了灰烬。
苏!苏大人何酥酥抬头,先看到苏时闲,然后才看到桌案上面的灰烬,我苏
火没有燃得多大,只是在外面看着吓人,众人一进来,门口边的火苗,已经被扑灭了。
知县大人的公子进来一看,也看到了账目被齐整地燃得差不多了。
苏时闲分明进来时,还是一副紧张模样眼下见得何酥酥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着。
才冷冷看着她,全然没了昨天的好言好语,你把账本都烧了?
何酥酥起身,看着一地的灰烬,那边还有正在燃着的账本,杂乱的样子,显然不像故意的。
知县大人看了看场面,不可思议道,怎么半夜着了呢?酥酥姑娘下次可得小心啊!
知县大人的公子看了,发现只有账本被燃得干净,其余的桌椅板凳,都没有怎么燃开,哎!真是可惜,何小姐岂不是白看了一晚上的账本?
对不起!苏大人!何酥酥嗫嚅着,俨然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,若是苏大人不介意我慢的话,我刚好批注做到了曹家皇商。
虽然曹家的账目我没批注下来,但我还是原原本本看了一遍,我可以把曹家皇商的账目重新写一份给苏大人!
何酥酥记账可以,用毛笔写数字也还勉强不错,但是要她多写几个字,那真的是看不得。
苏时闲神色稍微缓和了些,看着那些灰烬,你看着办!字不要太多,但账目要准确!
何酥酥抿唇,苏大人,账目原件,都是很多字的!
苏时闲闭了闭眼,那就只做批注!
好勒!
何酥酥抿了抿唇,既然是我做批注,没了原本的账目,那批注就不一定准确了哈!
众人离去,苏时闲冷漠的眼神,显然是被气到了,何酥酥心里却挺愉快。
其实据她昨晚所见,上面的账目册子也没有什么大事,不过是一些行商之时会出现的小错误。
她把账本烧了的时候,其实就是单纯地想气一气苏时闲,而那些账目批注,其实她早就已经做好了的。
到了傍晚,何酥酥把记好了的账本都递给苏时闲,看到书房里还有知县大人和若匀在。
她放好了东西就准备出去歇着,没想到一转身,就听到苏时闲的话。
酥酥,你不打算说一说么?
何酥酥头皮发麻,这该死的名字!她又转过身来,苏大人,我觉得里面的账目,没有什么大问题,只是徐县边缘,似乎经营不太景气,我看了一下,听说续徐县边缘,好像闹了饥荒,商业不景气,也是情有可原的!
何酥酥一番话说完,知县大人不禁有些惊讶,这么能干,怪不得苏时闲会将她带在身边!
嗯!很好!苏时闲眉眼窄了窄,看着桌案上面一大摞新的账本,那就能者多劳!把这余下的账本,也一道看了吧!
什么?何酥酥侧了侧头,苏时闲!你适可而止!何酥酥在心里咬牙切齿,就差说出来了。
怎么?有问题吗?苏时闲一脸纯良无害,看着何酥酥。
那模样,简直就是,你收了我的钱,你不想干也得干!
何酥酥咬了咬下唇瓣,泛出一抹微笑,没有啊!苏大人!您等着!
说完看也不看一眼苏时闲,直接抱着一大摞账本就走人了。
众人都看着何酥酥的裙角,消失在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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