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闲淡淡的表情,无妨,我看何小姐今日好像犯了错!
什么叫好像犯了错,何酥酥分明就已经在祠堂跪着了好不好?他又不是没看见。
曹家老祖母顿时脸上尴尬,是!
曹家世代经商,曹家老爷的名声,是响彻整个燕北的,既然来了,我也应当去祠堂拜见一回,算是见过曹家老爷了。苏时闲起身。
曹家老太太又是一惊,她没听错吧?
曹家老爷子的名声确实是出名,生意做到大江南北,仅仅凭借两代人的努力,就成为了燕北最大的皇商。
别说在燕北有名,就是塞外,也有不少行商之人听过曹老爷的名号。
但是苏时闲一个书香门第的读书之人,世代清流人家,怎么会突然对士农工商,最下层的商产生兴趣?
竟然还要去他们家的祠堂拜一拜,着实有些不可思议,但是曹家老太太又不敢拒绝。
连忙跟上已经走到厅堂门口的苏时闲,承蒙帝师大人赏光,您这边请!
曹家老祖母走在前头,她都还没问清楚苏时闲来广陵的意图,就是来广陵的意图,他不愿意道明,可是也得告诉她,是不是他们曹家哪里做得不对啊?
去!快去让表小姐从祠堂里出来!苏大人要去祠堂拜见老爷!曹家老祖母吩咐身边的老嬷嬷。
是!
不必麻烦,我进去看看便是!不打搅曹家祖母的家事!苏时闲耳聪目明。
嬷嬷顿住了脚步,这么小的声音,这么远的距离也被他听见了?
何酥酥一个人跪祠堂,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青柚都进不来。
初春夜晚的广陵,还是风大,有些冷,冻得何酥酥直打哆嗦。
外面的门吱吖一声开了,烛火的灯光随着门开时,一到溜了进来。
祖母、苏大人!何酥酥没起身,但却转过了身子来见过两位分量很重的人。
你先起来!去旁边!老太太吩咐她。
什么?起来?苏大人时来坏她的好事的么?
她这会子出去,岂不是被曹曦月见了,又得吃醋了么?她以后还能安安稳稳的在曹家过下去?
真是的,他来曹家祠堂做什么?
酥酥你起来吧!苏大人要拜见你外祖。曹家老祖母暗示她快些起来!
哦何酥酥倒是想起来,可是她现在站不起来了。
无妨!她就在这里跪着!苏时闲吩咐,我要在这里拜见上香,何小姐可以继续跪着!只是外面夜风太大,吹进来也冷,曹家老祖母不如去祠堂偏厅等一等?
曹家老祖母觉得也是,只是苏大人这么一说,她才想起来,何酥酥在这里跪着,四处透风,也是冷啊!
但是要做什么,也得等苏大人走了再做。
好巧啊!苏时闲瞥了一眼身边一本正经跪着的何酥酥。
巧什么巧,是冤家路窄吧!何酥酥挑眉。
差点苏时闲就坏了她的好事。
你把我祖母支开干什么?何酥酥信他是来拜见曹家外祖的?那才真是见了鬼了。
你知道的!
何酥酥嗤笑道,我觉得应该不是我猜的原因吧?
何小姐不必妄自菲薄!苏时闲在一旁点了烛火,整个祠堂才亮了一些。
何酥酥原本直直跪着的身子,坐了下去,苏时闲在特地来见她的?她可没那么大的面子。
要说之前,苏时闲将她一路从京城,带到广陵,那是受了曹家表哥曹文正所托。
如今不太可能吧!
苏大人日理万机,来曹家只怕不是为了留宿吧!何酥酥挑眉道,看着苏时闲将厅堂门关上。
回来时,嘴上还道了句,风太大,怕把烛火吹熄了。
这句话是说给隔壁曹家祖母听的,时为了避嫌。
等到了何酥酥身边时,他一边从怀里拿东西,一边道,我来曹家不是为了留宿,但是诚如你所猜的原因,我来祠堂,是来见你的!
何酥酥嗤笑了一声,为什么?理由!
给你送药的!苏时闲风清月白,将从怀里拿出来的药递给何酥酥。这药一日三遍,这个要是外抹的,还是治於伤的!
你的膝盖,从今日下午一直跪到明天早上,必然是乌青的!
苏时闲看了一眼她,继续道,即便是你想让人见到,你了跪的有多么楚楚可怜,但是事后,你红肿乌青的膝盖,总是要消去痕迹吧!
作为一个女子,身上有伤,可能不是太好哦!
何酥酥咬咬牙,三言两语苏时闲就道破了她的计划。
你胡说些什么?我就是单纯的犯了错,跪祠堂!何至于被苏大人说成这样?
苏时闲半蹲下来,那我问你,你怎知我来广陵,不单单是寻访名师?不必说是若匀告诉你的!
何酥酥眼珠转了转,哪有寻访名师带一群男子的,还各个都是打探消息的能手?知道的是因为你来广陵寻访名师,你害怕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所以才招了一大堆人陪同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带这么多人,是要去你那名师家里抄家呢!
原来何酥酥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。
何小姐一个如此心细缜密之人,今日午时,怎么会失手将你外祖母的花瓶打碎呢?你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?一目了然!苏时闲眼底深邃地看着她。
何酥酥咽了咽口水,好像自己与他没什么关系吧,她打不打碎曹家的花瓶,打碎曹家几个花瓶,打碎曹家的什么东西,打碎多少与他又有何干,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吧?
这个苏大人!真是多管闲事!
何酥酥装傻,你什么意思?
你今日故意激怒你的表姐,让她在祠堂与你大吵大闹,在场的还有其他的几位庶出的姐妹,你是失手打碎了花瓶,但是责任却不在你!
这个是你那几个姐妹心里都清楚的,但是你外祖母问起来时,你却一个人认下了罪责。
何酥酥笑了笑,怎么,苏大人这是被我感动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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