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酥酥本就是开玩笑的,现在全被人听到了,她才哈哈道,开个玩笑,我知道苏大人取向,所以我理解
没想到这时候苏时闲走近了,朝她道,不知道的事情,不要多说话!也不用你理解。
何酥酥愣在甲板下面,本就站得这么低,她现在只能够到苏时闲腰间。
啊那也行!何酥酥莞尔一笑,温柔起来让人耳目一新,若是有机会,咱们再见啊!
与苏时闲告别,她一时倒有些不适应。
苏大人在广陵拜访名师?苏时闲对外人只道是来拜访名师的,何酥酥随口问道。
跟在旁边护送的若匀答应,是!
既是拜访名师,像她这样的读书清流世家,竟然会与她皇商外祖家相识,但何酥酥也不方便问。
众人都对苏时闲毕恭毕敬,何酥酥也不好打听八卦。
若匀看到何小姐欲言又止,前面就是来接何小姐的曹家人了,他自作主张添了一句,我家公子,其实是来视察民生的!
何酥酥回头,点点头,这么说苏时闲可能要在广陵待上一段日子了。
来不及多说,前面城门口不远处,一辆浅棕色绕着金丝绒线的马车,边上坠着珠帘,随着风吹在摇动。
边上站着五六个不同着装的人,看穿着和年龄,其他的应当都是嬷嬷和丫鬟,其中一个男子为首,在风中英子勃发,看起来比何酥酥长了许多,但却意气风发。
一袭宝蓝色的绸缎衣裳,衬得整个人很是精神。
何酥酥心领神会,这个应当是苏时闲所说的,来接自己的表哥曹文正了。
见过表哥!何酥酥的头发极长,在风中细微地被风吹动,白皙的脸上,透着一点点粉红,是被风吹的。
家里也不是没有姐姐妹妹,但是像何酥酥这样有灵气的,家里还真没有,曹文正眼底的笑意溢在脸上。
表妹不必多礼!
不必多礼?何酥酥眉头一蹙,是她做得太过了?
古人不都这样么,讲这些虚礼。
但是好像也是,见表哥还要行礼,是没那个必要哈!
好的!那就当我没行礼!何酥酥起身,双手缩在一块儿,朝后面看了若匀,这个是你的朋友苏大人拜托来送我的若匀!
何酥酥身上没穿多少,现在已经开始打哆嗦了。
曹文正有些不适应,笑了笑,她在船上也是这么和苏时闲相处的么?
何小姐率性爽快,很讨人喜欢!这是他家公子吩咐的,他很违心地复述了一遍。
听青柚说,她是第一次来广陵,也是第一次见外祖一家,不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她,都不认识曹家,所以
她只能看着办了。
酥酥,待会儿咱们往正门进去!外面的曹文正道。
走正门?她没听错吧?听青柚说,外来女子是不能走正门的,更何况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,若是走着门。曹家祖母以及她的两个舅母岂不是要从正门来接她,那不是折煞了她吗?
何酥酥掀开帘子,表哥,我若是走正门,会不会不太好?
曹文正笑笑,祖母盼妹妹盼的紧,是不舍得委屈妹妹走侧门的。
这位曹家哥儿,是二舅母的独子,热情大度,竟与苏时闲相识。
他知道何酥酥担心的是什么,祖母吩咐了的,你都不用担心,自有祖母安排。
你进门时,两位舅母都不会在正门口见你,祖母也是在里面等着你进去拜见的,所以你只需跟着我。和丫鬟嬷嬷一到进正门就可。
至于那些达官显贵们家里所说的尊卑嫡庶,祖母是最看不惯的,所以妹妹来曹家,不要拘束,就当是自己在晋王府一样的。
何酥酥清亮的眼睛里闪着流光,没想到像曹家这样的皇商,竟有如此开明的眼界,她喜欢。
金碧辉煌的琉璃瓦,坠在红红的高墙上,几乎蔓延了整条街,不愧是皇商。
小姐小心,仔细着脚下。引她下车嬷嬷先仔细叮嘱着,其他人都肃立在旁。
表妹跟我走!曹文正走在前面。
何酥酥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,随曹文正进了大开的正门。
红漆雕花的正门口,站着四个穿戴整齐的下人,还有一个应当就是曹家的管家了,对待曹文正恭恭敬敬的,待她进来时,也向她行礼,称她一声表小姐。
穿过小门和抄手游廊,游廊下面站着两排四个的丫鬟,给何酥酥换了披风,然后跟着何酥酥一道前行。
何酥酥蹙眉,怎么这么繁琐?整得很林黛玉进贾府似的。
表妹别介意,这是多福多寿的意思,表妹第一次来外祖家,应当是有这个礼仪的。曹文正道。
哦!何酥酥将园子四处看了看,果然皇商家里就是不一样,比起那个冀州总兵府家里,富丽堂皇了不少。
除了游廊里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盆,那边还有几个荷花池子,两边的树林茂密,四季木樨树,绕满了整个园子。
何酥酥从正门往里一路走,兜兜转转,就看到了前面的一处大厅堂,红漆雕花的木框门,上面有珠帘坠落,大气富丽。
何家表小姐到!传信儿的人,一见到何酥酥远远走过来,就急急忙忙地进去,轻快的步伐,脸上溢着笑意。
来了?来了!好!来了好!进来了没?曹家祖母的声音,何酥酥在门口就听到了。
何酥酥落落大方地走进去,好大一个厅堂,只是四周都有四大美人的绒布帘遮住了,里面还是很暖和的。
一半乌发一半银丝的老太太,自己起身,从厅堂里最正面的座椅上,起来,也不需要丫鬟扶。
红光满面,很是精神,看着何酥酥一进来就两眼放光。
走路时头上的珠翠也跟着幅度摆动,三两步就到了何酥酥跟前,半弯着腰,定定地将何酥酥仔细看。
何酥酥怪别扭的,将厅堂里所有的人扫视一周,抿了抿唇,里面两个中年妇人应当就是两位舅母了,还有一位年轻的,旁边跟着一个小男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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