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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怕之前追杀他们的人也该赶上来了,于是很果断的问道:你老实告诉我,这件事成功的把握有多少。

    现在景安的情况已经不乐观了,之前他们走走停停,一路寻找神医为她解毒。

    可是从他认识景安之后,到回到苏黎国,一路上发生了多少事,又找了多少大夫,却皆是无用,就连当初的苏珩都没有把握能百分百的治好景安的病。

    这样下去只怕景安没多少日子了,秦宸心中顿时又沉重了不少。

    妈妈亦知道他的担忧,只能耐心的解释:倒不是没有把握,只不过那个在宫里的人已经许久没有跟景安办过事了,也不知道这次再度接到消息能不能成功。

    妈妈眼中有犹豫闪过,也能明白对方的担心,这是景安的秘密势力,眼下她都要动用这股势力了,妈妈尽管不愿承认,但却也知道景安现在正处在危险之中。

    那你告诉我,现在景安是否还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这一点秦宸并没有隐瞒,暂时安全。

    妈妈点一点头,暂且放心下来,不过想来这安全的日子也不多了吧。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,要是我出面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看来此事只能她亲自出马了,况且没有把握的事情妈妈自然不敢拍胸脯保证。

    只要能成功,秦宸就便不在乎旁的了,切记一定要小心,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泄露半分,唯有你亲力亲为,我跟景安方能放心。

    秦宸眼中坚定,顿了一顿,又道:劳烦妈妈对这件事多上上心,我也好回去给景安交差。

    眼见事情办成,他心中不免也松懈下来,接下来他们便只等待消息便是了。

    而正好趁此功夫他还能在京城中继续带着景安瞧病,可不要事情办成了,景安却倒了,那是他不愿看到更是不能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妈妈见他神情郑重,亦晓得此事的关乎,在他期盼的眼神中,妈妈点头。

    秦宸之所以能够被委托这件事,不仅仅是景安对自己的信任,同样也有另外一份寄托存在,景安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眼下却沦落到这个地步,这让秦宸的情绪有些微妙。

    妈妈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丝很淡的笑容,你放心吧,天色不早了,你快点回去吧,现在京城里夜里都是有宵禁的。

    你可别再回去的时候被人瞧见,你既然是景安信任之人,那便也是妈妈我的可信之人,接下来的一切,都交给我吧。

    妈妈有心提醒,秦宸也知道这全都是因为景安,逐笑道:告辞。

    妈妈将他从后门送了出去,天色漆黑,万家灯火已经尽数熄灭,就连他们花楼中都不敢点灯了。

    趁着月黑风高之际,秦宸一路贴着墙壁潜回了客栈。

    此刻的景安因还记挂事情进展如何,因而拖着疲累的身子却也不敢睡去,直到门外发出声响,她急急忙忙起身来开门,秦宸吃了一路的风,顾不得旁的,人影一闪,已经进入房间。

    秦宸将自己的面罩摘下,将方才同妈妈说的话尽数告诉景安,后者听着秦宸跟自己谈起的从妈妈那得来的消息,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凝重。

    但很快就恢复如常,事到如今儿,也只好这么办了。

    秦宸闻言心中便有了疑惑,但景安却丝毫未有解答他疑惑的意思,看着她已经平静的表情后,不禁觉得愈发的奇怪了。

    怎么了?景安好奇的看着他,眼神之中更有了些许的雀跃,你没事吧?有没有被人察觉到?

    之前有人追杀他们,景安生怕是那伙人又追上来找到秦宸了,因而心中顿时担忧起来。

    秦宸却只是摇摇头,对于那妈妈的话虽然深信不疑,但对于景安做出此事的后果却有些不放心:这件事当真没问题?

    在秦宸看来,虽说景安有一定的把握,却不能全然交托给妈妈,毕竟妈妈之前也说了景安许久没跟他们联系了,就怕发生什么变故。

    唇角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,景安的眼中闪过悠然,并不着急,只问:若是无法,你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够解决?

    听了他的话,秦宸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,我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景安翻了个白眼,要是他能有办法她何至于去找醉花楼的妈妈,秦宸摸了摸头,又道: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,太过顺利的话也可能会有危险。

    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,但看着景安的模样,想来她应该是有了计划。

    景安忽而就露出了笑容,对着秦宸笑道:我明白你担心的到底是什么,既然我能如此确定,自然没旁的问题,只需要静待好消息就好了。

    秦宸也知道过于担忧也是无用,反而不如耐心的等候消息,毕竟也正如景安所言那般,没有别的解决办法,于是他心中放下心来,就目前的状况来看,景安其实也明白秦宸的担心,脸上的笑容变得也灿烂了些许。

    他道:放心吧,既然妈妈说过她有办法,肯定是宫中还没有完全乱,应该有法子能够知道宫里的消息。

    秦宸似乎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什么,猛然抬头,眼中闪过一道寒芒,之前景安同他说过他们在别国的事情,也便是在他认识景安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包括救得肖世碟的事情,而景安与他所想一样,她的脑海之中飞快的闪过一个人名,若是那个人的话,也许已经克制不住的想要动手,从而占据先机了。

    时间越来越紧迫,恐怕没有太多的机会去做其他的谋算。景安细细的琢磨,不管如何了,等我联系上宫里的人便可知道一切了。

    当看到她脸上那浮现出的凝重的神情的时候,秦宸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,事情根本没有自己料想的那么简单,而做这件事情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景安之前说过的那人,秦宸有心要帮她,急道:可需要我帮忙?

    只要能够在这个时候提供帮助,秦宸并不在乎用什么手段。

    摇着头,景安的神情中终究还是露出了一丝狠厉,道:不用,这事我不能过多的插手,不然到底会发生什么,谁也无法预料。

    毕竟她现在没回宫里,宫里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敢确定,慕容启眼下如何了,这才是她最担忧的,因而也不敢乱做出什么举动。

    不过在想到慕容启跟两个孩子的时候,景安忽然间露出了笑容,眼睛里的光芒也让人顷刻间就看到了希望,她像是宽慰自己,又如同在安慰秦宸。

    化不利为有利,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着急,不如冷静的看看皇宫里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不论宫中发生什么事情,景安都有了心理准备,而她找到妈妈也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,哪怕宫中依旧安稳,不发生任何的事情,于她现在不在宫里也算是有利的一面。

    秦宸看到这幅笑容后,也算是彻底明白过来,当下的状况应当都还在他们的掌控中,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对于景安的平静也让秦宸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,也许自己真的不需要担心,毕竟她浸淫后宫多年,应该比自己有头脑。

    不过究竟是不是那人,那件事还是在心中惦记着的,这也让秦宸不能完全的放松警惕。

    只顾想着别的事情的秦宸并没有注意到景安的眼神,在那一刻中,景安冰冷的眼神让人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。

    不过最后景安只是化为一笑,先休息吧,等过两天看看。

    秦宸也深知此刻夜已深,见景安无恙便退去了旁边的客房休息了。

    皇宫之中,一道人影正在皇宫中快速的行进着,那人行动有些诡异,不断的在四周到处查看有无宫人出入,来确保自己的安全。

    此人看不大清楚容貌,但能够从身形上大致的判断出,此人定然不是个普通人,能够在这个时候悄然的闯入皇宫中。

    见四下安全,那人的手中还捏着一样东西,正在快速地向着某个地方走去。

    正待此刻,忽然间有人经过,在看到此人的时候,忍不住问:你是哪个宫里的,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。

    那人连忙将自己手中象征着身份牌子的东西拿了出来,脸上也带着讨好,忙道:奴才是在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,特意奉命来给取陛下需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暗中计划好一切的事情,他脸上的笑容亦是无懈可击的,小心的看着对方,心中却有了计较,若是对方稍有异动,便直接杀了此人。

    想到此,他眼中的寒芒闪现,却让对方并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对方上下的打量着他,给自己的感觉还是只有陌生,回想并没有在陛下的身边见过这个服侍的太监,但细细想来,皇帝身边的御前太监又哪里是他全部见过的呢。

    于是他认真的看了此人的身份牌子后,虽然眼中还有许多的疑惑,但却摆摆手,已然是放行的意思。

    看到对方终于放松了警惕,那人的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丝安定。

    看来主子交代的事情可以顺利进行了,因而他接过牌子之后成功的避开这个人,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谨慎小心的移步去了。

    看来还有机会达成。

    人影鬼魅的在慕容启的寝宫中查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,见周围安全之后他便将自己身上所带的东西取了出来,那人轻轻碰到桌上的瓷杯。

    无人知道他做了什么。

    只顾完成肖世蝶交给自己的任务,但他并没有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暗处的某一人给发现了,暗中人眼中迸射出的寒光让人觉得可怕,心中闪过一道念头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决定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送出宫去,告诉在宫外的景安,能够让人提早做好准备。

    之前那妈妈找上他,已经将景安交给他的任务说清楚了,景安很久没回宫了,他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,原来宫里暗处早就被人掌控,景安在外无法回宫,只能通过宫里的人来传递消息,知道进展。

    奈何还没能行动,他的房门已经被人堵上。

    咚咚。

    舒缓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,让陈哲迅速的站起了身子,眼中闪过一道冷芒,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但本能的谨慎让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陈哲,别藏了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传来,也让陈哲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窟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,只能咬紧牙关推开了那扇门,正看到肖世蝶娇笑的站在门外,那张脸上满是探究和好奇,上下的打量着他。

    片刻后才说:我真好奇,能够让你在这个时候不惜代价也要出宫的主谋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陈哲眼中闪烁着的寒芒让肖世碟本能的觉得惊恐,不住的后退着,想要和他拉开距离,再不敢主动的靠近对方,陈哲半晌却笑了笑。

    肖姑娘怎么来了,奴才这地方小,容不下您大驾。

    他提早计划好了,只要不将自己的主子给泄露,便也不会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,不管肖世碟动用什么手段,他扛得住便是了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,好整以暇的看着她,心中一片平静,见肖世蝶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陈哲反而也不是很担心了,

    肖世蝶见他不卑不亢,语气讥讽,脸上的耐心也消失不见,烦躁的挥挥手,对着身后的侍卫直接说道:把人带走!

    她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握了秘密的感觉,早就暗中发现陈哲的不对劲,但一直以来都没有行动,为的就是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
    奈何陈哲和背后的主子藏得太深,始终让肖世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。

    心腹则是在这个时候快速的冲了出来,脸上还带着那种让人难以揣测的微妙的笑容,直接的说。

    主子,您就不应该让陈哲能够活着回去,不如对他做点手段,逼问出幕后主子算了。

    闻言,肖世蝶的眼中也闪过一道精光,对于心腹的这个建议还是比较认同,暂时将陈哲给关起来,慢慢逼问出人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肖世碟想到此唇角的笑容一点点的绽放开,也让众人逐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,众位属下眼中都闪过了些微的异色,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,但彼此相互看看,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大牢之中,浓郁的血腥味还在不断的蔓延着,肖世蝶慵懒的坐在椅子上,看着那几次昏死过去,又被盐水给弄醒的陈哲,眼中闪过不忍。

    陈哲,你这是何必,我同你说过,只要供出你的主子,你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折磨。肖世蝶语重心长的说道,好似只要人愿意承认,自己就会大发善心的将人给放出。

    被缩在架子上的陈哲动弹不得,此刻身上已经遍体鳞伤,连带着脸上也有不少的伤口。

    费力地抬起头,正看到肖世蝶那冷然的笑,忽而扯出抹嘲讽的味道,直接说:别妄想我会告诉你我主子是谁,肖世蝶,你的如意算盘不会成功的。

    在陈哲的心里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,只是现在恐怕也没有时日能出宫告知景安的这些事儿了。

    肖世蝶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,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,这样一来就算是谁也没有办法能够阻止自己。

    没想到被陈哲这样一句话给抢了先,肖世蝶脸上一顿,笑容也僵住了,她本以为说些好话能够让人主动明白当下的局势,可不是他陈哲能够继续高枕无忧的时候了,现在可好,没想到软硬不吃。

    陈哲强硬的态度其实在肖世碟的预料之内,但没想到,他居然能为了背后的主子做到如此地步,看着那遍体的伤痕,饶是肖世蝶,也都露出了些微的犹豫,似乎在观察着什么。

    越是感觉到奇怪,就越是能够发现陈哲似乎知道的秘密远比自己还要多。

    陈哲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,我对你提出如此好的条件,你为何不答应!肖世蝶厉声问道。

    实则对于肖世碟自己来说时间也很是紧迫,根本没有多少的功夫去做准备了,如是再不成,景安只怕是要进宫来了!

    陈哲露出一抹笑容,有些讥讽,就那样的看着人,冷冷说:我敬酒不吃吃罚酒?肖世蝶,是你不该贼心不死,想要利用自己的手段去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
    陈哲的眼中毫无惧意,当初在做出决定的时候,就已经对这些事情没有放在心上,反而露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,就这么看着肖世蝶,后者愣了下,很快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知道陈哲故意给自己压力,旋即,手中的鞭子狠狠甩出,抽打在陈哲的身上,同时嘴里也溢出一丝痛呼。

    肖世蝶的脸色极为难看,但是在这个时候还在强行忍耐着什么,毕竟还要从陈哲的口中知道更多,暂时不能将人给直接弄死。

    但被陈哲如此讥讽,也让自己感觉很不舒服,想也不想的直接说:牙尖嘴利,接下来你还能不能承受得住,两说。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之后陈哲反而笑了,笑容之中竟然带了一丝怜悯,这样不过一死,就不会在担心你会逼问我关于那些事情了。

    他心中已经一片冷静,在被肖世蝶关起来的这段时间里,已经想了许多,也想明白了许多的事。

    越是强行逼迫,也不见得能够有任何的收获,不如主动的放弃,况且肖世蝶也从自己这里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。

    只要能抗住这点,任由肖世蝶做什么,陈哲都没什么顾忌的地方。

    陈哲松了口气,肖世蝶一连数日都留在大牢之中,哪里也没有去,根本目的就是要从陈哲的口中弄清楚所有的事情。

    地牢之中却忽然被人打开了门,来人将东西交到肖世碟手中,神情恭敬。

    哦?最近宫中还出了这等事情。肖世蝶随意地看着手中送来的几封信,其中都是关于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的记载。

    肖世碟将东西撂在一侧,看着眼前那张脸上越来越难看的表情,心中快意的很,但转念想到信上所写的东西,心中更是厌恶的厉害,吩咐了狱卒狠狠教训陈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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