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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6章:谈及温妍

    慕容灏的心里没有一点喜悦,这不过就是他心烦时会做的。他就当舒妃是发泄的工具,来回地折腾舒妃。

    舒妃醒过来的时候,慕容灏早已离开了。他虽是发泄了很久,但是早起之事却没有耽误过。早朝他还是要去的,该要做的周旋还是要做的。

    慕容灏忙完了早朝,他就开始忙着与齐羽弘周旋了。齐羽弘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,慕容灏这一次还是没能与之谈判成功。

    对此,齐羽弘已然没有了耐性,他还向慕容灏撂下狠话:;慕容灏,若是我们实在是谈不妥,你就等着大军压境吧。朕告诉你,孤月城那块地你想兜不要想。你若是非要与我缠斗,我就三十万大军直攻上京都。

    ;你可真好笑?这么多关口你当真能过得了?慕容灏倒是觉得齐羽弘太过自信的,苏黎的京都哪是随随便便能够攻下的?

    慕容灏的行事作风一向狠辣,而且不按常理出牌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得罪的小国可以说是多如牛毛。他却丝毫不介意。

    慕容灏是觉得不必讨好任何人,甚至于他连齐羽弘都不放在眼里。齐羽弘这么多年都还没有让太子继位,就这一点,就足够慕容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。

    故而,即使齐羽弘说出了三十万大军压境之事,慕容灏亦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:;你最好赶紧攻下京师,不然你的好太子能不能在你死之前保留尺寸之地。

    慕容灏是故意戳齐羽弘的痛处的,齐羽弘这么多年不给太子继位坊间已然有太多的传闻了。慕容灏就是故意去火上浇油的,他恨不得将齐羽弘当场气死。

    齐羽弘那叫一个火大,他就觉得莫名其妙了,这好端端的为何慕容灏要提起此事。不过齐羽弘最气的还是他的太子齐昊铭,永远都是这么不争气。

    齐羽弘握了握拳头,硬是忍住了火气,继续与慕容灏交涉:;我儿子如何是我的家事,总轮不到您来管吧?还是是说说边境的事情吧?边境的事情才是大事。

    ;还有大事吗?你不是说要拿三十万兵马攻下京都吗?慕容灏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屑,他是故意拆齐羽弘的台的。

    齐羽弘方才这么大胆,公然挑衅他慕容灏,他自然是不能由着齐羽弘挑衅的。齐羽弘要是不愿意道歉,他今日绝对不会饶过齐羽弘。

    齐羽弘一下子久被慕容灏堵得没话说了,他的心里那叫一个后悔。他太早亮出的底牌,现在反而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慕容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齐羽弘也只得服软了:;这一次是我失言了,还请您海涵。

    ;一开始这样不就好了吗?大家都是君子,何必成日在那打打杀杀?慕容灏脸上的笑容满是不屑,他从来都是这么自负。

    慕容灏一直都不喜欢齐羽弘,他的自负是从来没有在齐羽弘的面前隐匿过。齐羽弘还不值得他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。

    齐羽弘被慕容灏气得脸都变色了,他却是说不得慕容灏一句。在心机与手段方面,齐羽弘还是比不过慕容灏。

    慕容灏就在那静静地看着,他就想知道齐羽弘能够在那撑多久。他是要消耗天齐国那三十万大军的兵力。他看得出齐羽弘的三十万应该是有水分的,他怀疑人是够数的,粮草却不够。

    否则,若是齐羽弘已然准备妥当,直攻苏黎的京都不就好了吗?何必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,还非要千里迢迢地来到苏黎谈判,这不是傻子吗?

    慕容灏相信那三十万是最后底牌,而且这底牌还很危险,若是一个不慎那就是全军覆没的。慕容灏就是抓住了这一点,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齐羽弘看着慕容灏一直不愿意说话,他也只得先行打破僵局了:;皇上,你也知道我们是君子,那就不要打打杀杀了。不如我们签署条约,孤月城我们一人一半吧?

    ;您不是开玩笑吧?这是浩辰国的国土啊!慕容灏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要脸的人,他都不免惊叹了。

    孤月城明明就是浩辰、天齐与苏黎的接壤,而且是浩辰的国土,如何又成了他齐羽弘能够随意支配的东西了?即使他给浩辰一点进贡,难道就真的能够为所欲为了吗?

    其实,苏黎也不是缺钱,若是孤月城是可以用钱买下,慕容灏相信他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拿下的。就军费那里他就看出了那些臣子都不简单,他不觉得买下孤月城比军费要付出得多。

    然而,齐羽弘对于慕容灏的话却是不以为然,他还笑着反驳慕容灏:;皇上,这就是您看不透了。这哪有不能支配的?孤月城本来就是个炮火连天的地方。说句不好听的,我们这么做还免了浩辰国主的后顾之忧呢!大不了我吃亏一些,多给些进贡就是了。

    ;您这理解真是有趣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的。慕容灏表现得很平和,因为他觉得就算是再多说也没有太大用处了。朽木始终朽木,永远是不可能开花的。

    慕容灏在孤月城的领土问题上表明态度,他是不想表现出这么贪婪的样子。他很清楚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最容易被人关注。他登基多年,不想被人抓到话柄。

    齐羽弘感觉得到慕容灏的小心翼翼,他更加想要引诱慕容灏说出些什么。因为现在只有把慕容灏给拖下水,慕容灏才会愿意上他这条贼船。

    齐羽弘继续在那旁敲侧击,他就想着能够抓到话柄。慕容灏却是滴水不漏,还抓出了他不少的毛病。这一次,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
    慕容灏看着时候不早了,就想着先行离开,齐羽弘立刻就将其拦下:;皇上你何必这么着急走呢?这事情不是还没有谈妥吗?您这么着急何必呢?难道您就这么迷恋您的温柔乡?

    齐羽弘这话的弦外之音慕容灏是听出来了,慕容灏知道温妍的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。他也没有打算掩盖这件事情,宫中人多口杂,迟早都是会知道的。

    再者,慕容灏也觉得容妃可能会提及温妍之事。这种情况下再作隐瞒,岂不是显得十分愚蠢吗?

    不过,为了保证温妍的安全,慕容灏随即就将话题转走:;您这话说的,难道一国之君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?您有太子自然能闲着,我们这些小辈可没有这么幸运啊!还是得让朕去做那些事情。

    ;也是,那就不妨碍你了,告辞。齐羽弘也不再纠缠下去,他已经很清楚慕容灏就是只老狐狸了。他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去旁敲侧击,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成功。

    当然,齐羽弘也不会这么容易放弃,既然都来了苏黎,自然也就要好好和容妃聚一聚了。他入宫这么久,容妃是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他。

    齐羽弘主动去找容妃,容妃为此还亲自去问了慕容灏。慕容灏同意了此事她才敢过去。

    容妃去之前还刻意打扮了一番,毕竟齐羽弘所要的她一直都给不了,她的心里已然有些害怕了。若还一副落魄模样,说不定齐羽弘就要将她结果在苏黎。

    齐羽弘一看见容妃,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:;想容,还是与朕说说你来了苏黎这么久,最后得到了一些什么?朕很想知道你来了这到底做什么了?

    齐羽弘说得很平静,平静得容妃都有些害怕了。容妃不认为齐羽弘这么大度,她总觉得他是故意这么做的。

    容妃想了想,小心翼翼地回答道:;温妍是个计划外的人,慕容灏已然迷恋她。我是真的比不上她,我感觉没有办法插足在他们之间。而且现在慕容灏已经在怀疑很多事情了,皇上,您不如还是收手吧!

    齐羽弘的脸上多了几分愤怒,容妃却是低着头。她的确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,可她已然尽力了。她那么爱慕容灏,难道还真的能伤了慕容灏不成。

    齐羽弘叹息了一声,拿出了一瓶药给容妃。容妃只是晃了晃,她连闻都不需要闻一下,她就已然知道这里头的是什么了。

    容妃善于用毒,齐羽弘给她的正是她以前研制的毒药。她太了解了,只是她没想到这会变成她的杀人凶器。

    容妃收好了那瓶药,行了一礼就准备离开了。齐羽弘却在这个时候拍了她一掌,打得她差一点就昏死过去了。

    容妃艰难地站起身来,默默地离开了。她知道齐羽弘这么做事为了让她毒发,她却是没有任何反抗。

    容妃回到了慈云殿,她先是进入内室自行解毒。她身上的毒已然有很多年了,一直不能根除。

    每次毒发,容妃都只能用更猛的毒药去抑制。久而久之,她的身体就出现了斑点。这一次齐羽弘以内力激发了她体内的剧毒,使得她的毒斑扩散到了全身。

    容妃走到镜子前看了看,她发现她的后背全是紫色的毒斑,心里莫名有几分恼怒。她本来就不讨喜了,还要长满了毒斑,这是急着让她失宠吗?

    无奈之下,容妃只得让荷香帮着她文身。荷香个性愚钝,那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却很精通。容妃之前就试过,倒不是太疼,如今亦唯有这样了。

    荷香看着容妃的后背的毒斑,很快就确定了图案了。她将图纸画下给容妃过目。容妃看了看,觉得很是满意,就由着荷香刺上去了。

    文身的过程并不舒适,因为容妃的肌肤很是脆弱,荷香必须小心翼翼地刺出图案。这若是快些还不觉得太疼,一慢下来容妃就觉得疼得慌。

    容妃是疼昏过去又醒来,几次后总算是完成文身了。她由荷香搀扶着到镜子前看了看,发现后背的毒斑被掩饰过去了。这不知道的看了,还真以为她紫色祥云的文身。

    容妃很是满意,还赏了荷香一锭银子,顺道夸了她几句:;荷香,你的手艺是越发精进了。若是有一日我去了,我定然会让你出宫的。到时候你就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吧。去到夫君莫要再遭人欺负了。你在宫里就够委屈了。

    容妃平日的确对荷香一般,但她的心里面还是有荷香的。荷香虽是笨拙,但也是个乖巧的婢女。她宫中本就没几个人能够放心的,荷香是唯一一个。

    荷香愚笨,她也能够听出容妃的言外之意。她这么多年陪着容妃,其实容妃是如何一个人她很清楚。容妃要她走,她是真的舍不得的。

    荷香摇摇头,跪在了容妃的跟前:;荷香愚笨,若是没有娘娘,荷香还能依靠谁?荷香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世间会理会荷香的只有娘娘一个。娘娘总说荷香学那些是不务正业,还是给荷香找书,生怕荷香学不好。这点点滴滴,让荷香如何舍下?

    此话一出,容妃的眼泪就掉下来了。她这么多年严格要求荷香,很大部分原因是她知道她是外嫁公主,而且还没有子嗣,在这宫里是活不长久的。

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容妃若是还善待荷香,荷香难免会松懈。到时候去到了别的宫殿里,不得被别宫的娘娘打个半死吗?

    容妃擦了擦眼泪,语重心长地与荷香说道:;荷香,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你不好,成日打骂你。我希望你不要怨恨我,我在这宫里始终是活不长的。我真的不想让别宫的娘娘管教你。我宁愿你恨我,起码你能学会如何虚伪地面对别人。

    ;娘娘,荷香不想离开,荷香只想与娘娘在一起。荷香的脸上写满了不乐意,她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难过。她之前还以为能伺候容妃一辈子,现在却得知了这样的真相。

    容妃又能如何,这就是她作为细作的命啊!她是那么努力地想活下去,可惜与温妍的交锋她一次次落败。她渐渐明白,有些人是无法战胜的。

    容妃有想过放下慕容灏,她却就是放不下来。她努力地销毁他存在的痕迹,仍会被他清浅一笑打败。

    容妃让荷香下去,还千叮万嘱莫要将今日之事说出来。她不想宫中掀起轩然大波,这宫中太多人想要伤害她了。

    待荷香离开,容妃就开始收拾她的东西了。始终是今日不知明日事,她必须得准备好一切。万一有一日她香消玉殒,荷香也不至于无所依靠。

    容妃收拾着那些旧物,她却发现了一个她所绣的香囊。她还记得这个香囊,当时慕容灏说很好看,还亲手往里头添了香。

    然而本应该挂出来的香囊竟被遗忘,一忘就忘了许多年了。现在香囊落灰,慕容灏与容妃的情意的不在了。

    容妃想想就觉得委屈,温妍来之前她可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,温妍一来,她就从神坛上摔下来了。她恨温妍,恨不得将温妍杀死。

    容妃一动气,她就感觉她整个胸背都在发疼。她还是第一次有这么难受的感觉,她想是因为事关慕容灏,她的反应才会这么激烈。

    容妃在这疼得撕心裂肺,慕容灏在静心阁却是笑得开怀。温妍近来新学了舞蹈,就在静心阁里头练习,他也能一饱眼福看看了。

    温妍腰肢纤纤,足下生莲,这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。慕容灏还故意让她穿上轻便的衣衫,她看起来就更加飘逸了。

    一曲终了,温妍的舞蹈也停下来了。她向慕容灏行了一礼,随后就扑到慕容灏的怀里了:;夫君,方才妍儿跳得可好?有你在那看着妍儿好紧张,还不知道有没有跳错呢!

    ;没有,妍儿跳得真好,可以说得上是翩若惊鸿。慕容灏对温妍永远都是格外的宽容,这一次温妍的确是跳得很好,慕容灏必须要好好褒奖她。

    温妍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她就没有想过慕容灏会这么说。她一直觉得她自己并没有那么好,慕容灏倒是常常赞赏得她都快飘上天了。

    温妍凑过去吻了吻慕容灏的脸,在慕容灏耳边低语:;多谢夫君赞赏,妍儿会继续努力的。

    ;傻瓜,你在朕的心里就是最好的。慕容灏摸了摸温妍的头,嘴角的笑容越发甜腻。只有温妍才能让他自然而然说出那些甜言蜜语。

    温妍是被慕容灏哄得笑得合不拢嘴,她就没有见过比慕容灏更加嘴甜的人了。今日她是高兴得很,自然也就愿意给慕容灏一点甜头了。

    慕容灏那叫一个高兴,立刻跟外头的小武子吩咐道:;小武子,赶紧去给朕准备洗浴用具,朕要去热泉那沐浴更衣。

    外头却没有声音,慕容灏又连连叫了小武子几声。小武子还瘦没有应答,慕容灏就觉得有些奇怪了。

    慕容灏上前去看看,他正准备打开门的时候,他却发现窗纸上没有小武子的影子。小武子长得魁梧,若是站在门前,窗纸上必然会出现小武子的影子才对。

    慕容灏怀疑外头的人都被换了,他立马就走到温妍身旁牵着她,故意压低声音向她解释道:;我们被齐羽弘摆了一道,现在外面的人都换了,我们不可能轻而易举能够出去。小武子不知道是不是去找援军了,反正现在我们俩就等同于被软禁起来了。

    ;要不要这么凄惨?那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?温妍并没有那么惊讶,她更多的是无奈。她不就是想过几日安稳日子吗?难道这就这么难?

    温妍气得整张脸都冷了,她透着窗纸看了看外头。幸好这窗纸够透,她的视力也不错,能够看出外面的大概布局。

    外面是有几个穿着苏黎侍卫服的男人,他们就在那机械地走来走去。温妍猜到方才慕容灏一喊已然打草惊蛇,如今或许都在外头计划着如何攻进来了。

    慕容灏看着温妍在那探头探脑,他就抓着温妍跑到了床底下的一条密道里面。那是慕容灏自己设计的密道,他对机械工艺很感兴趣,免不了设计些东西来。

    慕容灏带着温妍在那走,没走多久温妍整个人就混乱了。她是服了慕容灏,居然可以设定这么多机关。有的机关考验的是智力,有的机关考验的是勇气,还有考验一系列能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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